宫衍很晚才睡下,主要是这几天湘北的消息走漏,关外部族个个都盯准了湘北,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刚睡下没多久,屋里冒出一阵青烟,然后宫衍彻底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个人影在外晃悠了片刻,随即小心翼翼的开门而入,站在床边看了看沉睡之中的宫衍,面巾之下的唇角微微上扬,然后在宫衍的屋子里四处翻找起来,显然这又是一个冲着弯月刀来的。
院子里静悄悄的,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挥一挥手,然后悄悄的跳进院子,夜里巡查的几个护卫突然被捂住了嘴,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一凉,瞬间没了呼吸。
“走。”
司徒蔓野三人跟在身后潜进湘北王府,到清风院的时候院子外面的两个看门小厮垂头坐在大门口。
“他们已经死了,这些人动作倒是快。”
“凌风,你去看看院子里的情况,要是不够乱就添一把火。”今天来这里的人肯定不止是布兰族和月和氏的人,关外五大部族只有明光部没有派人前来,其他四族布兰族、科歇尔部族、白狼族、塔罗耳部族都来了,今天来的这一批人就是三天前来到湘北的科歇尔部族,说来科歇尔部族和塔罗耳部族原本是关外最大的一个部族,只是在百年前呼延文嗦出现在科歇尔部族,科歇尔统领过于温和,导致科歇尔部族分裂,而呼延文嗦突然转变立场,更是让科歇尔陷入危机,若非当时的湘北王见呼延文嗦崛起之势,暗中支持科歇尔族长,如今关外是个什么模样还不好说。
赵凌风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翻墙而下,清风院里灯火不算通明,赵凌风进去的时候清风院里还是静悄悄的,一旁没有反应的丫鬟和小厮靠墙而站。
住院已经被黑衣人给掌控,“去把宫衍那个白痴给我弄醒。”呼延灼阴沉着脸,宫衍的屋子凌乱不堪,宫衍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呼延灼找遍了整个清风院也没有找到弯月刀的影子,显然,他们之前有人来过,弯月刀已经不知所踪。
“是。”黑衣人一脚将宫衍踹下床,宫衍呼吁一声,惺忪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一群晃动的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踢在背上,这下子宫衍才反应过来。
“放肆,快来人啊!”宫衍一惊,大喊一声,眼前的黑衣人一动不动,个个像是杀夫仇人一般盯着他,宫衍狼狈的站起来,门外什么人都没有,显然,这里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你们什么人?”宫衍理了理衣衫,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什么人?呵,宫大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了前些日子是怎么卑微屈膝到我族求人的?”呼延灼冷笑一声,言语之中满是不屑,真是不知道族里的长辈是怎么看上宫衍的,眼前这个废物的。
“你们是塔罗耳的人!”宫衍脸色微变,没想到塔罗耳的人来得这般的快,他正在想怎么给塔罗耳把弯月刀送出去呢。
“哼!”呼延灼冷哼一声。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是弯月刀的人。”虽然有些惊恐塔罗耳的人今竟然这般轻易的就闯进了湘北王府,但是来了也好,把弯月刀带走了,他也不用担心了。
“证据?我站在这里就是证据,倒是你,宫衍,你打算怎么给我们交代?”呼延灼冷冷的盯着故作冷静的宫衍。
“我正在想办法找你们呢,你们就来了,我正在想办法把弯月刀送回贵族,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就把弯月刀带回去吧!”宫衍心里有些愤怒,这里是湘北王府,是他的清风院,可是他堂堂湘北王府大公子居然被一群关外蛮族威胁震慑,当真是奇耻大辱。
“带回去?带你吗?宫大公子怕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不如瞧一瞧这里可还有弯月刀的踪影。”呼延灼真的是气恼不已,这个宫衍果然是个废物,这么久也没看出这里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他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吗?
宫衍的确不知道,被一脚提醒,宫衍只有满心的愤怒和耻辱感,随意的扫了扫四周凌乱的屋子,只当是塔克耳的人做的,至今他都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睡得着。
宫衍闻言才向着放弯月刀的地方看去,千年玄铁打造的盒子已经被打开,里面的弯月刀不知所踪,宫衍大惊,“怎么会这样?在里面的刀呢?”宫衍瞬间汗如雨下,脸色发白,他们都意思是这里面的弯月刀没有在他们手中,那么弯月刀去了哪儿?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宫衍,你个废物,自己的院子进贼了都不知道。”呼延灼一把提着宫衍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得,盯着宫衍的眼睛透着杀意。
宫衍心中升起一阵寒意,“别,我不知道,这事…这事儿一定是我的那个二弟干的,这里是湘北王府,守卫森严,除了他我实在是想不到会有谁有这样大的本事。”宫衍冷汗直下,脑中一团乱,能够想到的只有同在湘北王府的宫墨。
“对,一定是宫墨偷了弯月刀,他本就窥觑弯月刀久已,如今就是想把这事儿耐在我身上。”越说宫衍越觉得有道理,弯月刀是关外宝刀,虽然宫墨一般不用刀,但是宫墨武功高强,又不是不会用刀,正好如今弯月刀在他手上,这里又是湘北王府,宫墨一个世子想来盗取弯月刀有什么好奇怪的。
“宫墨?”呼延灼眯了眯眼睛,推开一身冷汗的宫衍,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哼,真是难以想象,宫墨居然会有一个这样愚蠢没出息哥哥,你当我傻么?”宫衍窥觑世子之位久已,视宫墨为肉中刺、眼中钉,先不说弯月刀到底是不是在宫墨手中,就算不是宫衍也绝对会使劲的往宫衍身上套。
“你…”说宫衍这辈子最恨的一件事是什么,那无异于和宫墨相比,偏偏他自己总是想要超越宫墨,处处和宫墨相比,然后却处处不如宫墨。
“我说了在宫墨手上,爱信不信,你这么有本事就去找宫墨要去!”宫衍怒火中烧,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既然这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宫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