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都明面上的一举一动都被司徒蔓野盯在眼里,至于暗地里的小动作,心中有数就行。
宫墨进京那天,果然如司徒蔓野所料,大街上宫墨带着几个随从入京,庆隆帝大寿,湘北王也跟着进京,难怪宫墨来的时日迟了些,湘北王久病之身,这一路来停停走走,以至于在庆隆帝寿宴前三天才到栗都。
湘北王穿着朴素的长衫。
“父王,你身体不适,先去王府休息吧,我先进宫请安,流水,你送王爷回王府。”宫墨看了看外面的酒楼,吩咐这流水。
“是,世子。”流水应声,驾着马车湘北王朝着湘北王府走去。
华晔使臣达京之后,关外或是边境小族纷纷来贺,宫墨达京的时候已经是庆隆帝寿宴的三天前。
宫墨抬头,淡淡看了一眼旁边的酒楼,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不少闺中女子拿着手里的锦帕遮住娇羞的脸,眼中带着几分迷离看着底下如玉如仙的人儿。
再看去,大街上一匹白马安安静静的站在大街上,那还有那道仙人的半分人影。
“咦?人呢?”不少人惊奇,空中传来刺耳的刀剑撞击声,抬头望去,只见两道看不清的人影交缠,这是?
华晔太子莫无心和湘北世子宫墨?
才进京就打起来了?
这两人是怎么了?
虽然早听说二人不和,但是在栗都,庆隆帝寿辰之际,这样大打出手好吗?
要是司徒蔓野知道众人的疑问,定会非常诚恳的点头,好的!
“听说华晔太子的武功在华晔无人能敌,宫世子会不会输啊?”
“这话不好说,纵然莫无心武功高强,但很显然,宫世子也不是吃素的。”
“天啊,莫太子和宫世子真的好厉害啊!”不少女子对着半空中两道交错的身影烦着花痴,宫世子温文尔雅,气质如兰,莫太子邪魅张扬,喜怒不定,两个不同类型的美男子当真是及其的养眼,满足了女子对幻想。
“莫太子招招杀手,毫不留情,华晔这是什么意思?”
“别急,宫世子好歹是我栗国战神,岂是那么容易打败的,我看这儿人武功不分伯仲,至少今日是分不出胜负的。”底下的权贵子弟也有不少文武双全之辈,除了对半空中二人的敬佩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急躁之意。
莫无心阴翳的双眼闪烁着幽光,看着宫墨神闲自若的模样勾起一丝轻笑,他招招杀手,宫墨就光明磊落了?哼,伪君子一个!
宫墨手里的短枪带着寒光刺向莫无心的腰间,莫无心一刀挡开,一掌挥向宫墨,宫墨一个翻身躲过,顺带一脚踢去,莫无心仰头后翻,轻轻的落在了一间屋顶,刀光凌厉,盯着宫墨的眼睛带着几分红,随后恢复了入墨的瞳眸。
“许久不见,没见你有什么长进啊。”莫无心带着几分嘲讽,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不屑,只是眼中却半点没有放松。
“对付你,足矣。”宫墨的抬头语气微冷,短枪收在背后,温和中带着淡淡的杀气,眼中毫无波澜,看的莫无心一阵气急,险些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眼中红光一闪,像极了司徒蔓野的狄诺宝刀。
“还打吗?不打本世子可就不奉陪了。”宫墨淡淡的问道,莫无心的俊脸抽了抽,看了看底下,也知道这里是栗国帝京,切磋两招就行了,这么多年都不曾分出胜负,也不差,这一时。
“哼…”莫无心身子一闪,消失在屋顶,宫墨淡定的收起短枪,垫脚飞下屋顶落在马背上,在众人的艳羡和敬佩之中离去。
宫墨和莫无心在翠华楼前旗鼓相当的打了一场架,消息就像空气一样传播,片刻便传遍帝都。
司徒蔓野闻言丝毫不见意外,要是他们两个相安无事才令人惊奇呢!
“陛下,宫世子求见。”
“宣!”
几个月不见,宫墨还是那般淡定从容。
“臣,宫墨,参见陛下!”
“世子免礼,湘北王可还好?”庆隆帝对宫墨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比对宗室的子弟要和蔼多了。
“父王奔波劳碌,身子有些不适,已经回到湘北王府歇息,还请陛下恕父王不敬之罪。”宫墨神色严谨的说道。
“无碍,待湘北王休息好了再来请安也是一样的,就是对年不见湘北王,有些思恋罢了。”庆隆帝和湘北王的关系没有与韩傲的关系好,到最后偏偏是他信任的韩傲背叛了他,说来有几分可笑,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多谢陛下宽恕。”和庆隆帝随意的扯了几句,宫墨出了正阳宫没走几步就见一道飘渺静美的身影站在小湖边上,手里拿着鱼饵,惬意的喂着湖里的小鱼儿。微风轻轻的掀起女子的衣衫,带着几分迷离,几分烟雨朦胧。
“公主好兴致。”
“不及世子与莫太子。”司徒蔓野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带着几分笑意看了宫墨几眼。
“公主见笑了。”宫墨摇头淡笑。
“不敢,本宫还指望着世子牵制莫无心,怎敢笑话世子。”司徒蔓野没有打弯,直接说明了来意。
“好说,不过公主打算怎么回报在下呢?”宫墨似笑非笑的说道,眼中带着几分缱绻的温柔,只是来不及看清便恢复了清明。
“世子有什么要求?”
“暂且没有,不如公主答应在下一件事?”宫墨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墨竹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好,只要是本宫能力范围之下,不违背道义原则的事本宫都答应你。”
“本世子还以为公主会说为国为民,理所当然呢。”宫墨轻笑,心中有些淡淡的惆怅,也不知道在惆怅些什么。
“世子镇守湘北,功名赫赫,于国于民都是大功臣,本宫可不敢让世子白忙活。”司徒蔓野淡笑道,有利益才有信任的枢纽,虽然,她心中很信任他,正是因为这一份莫名的信任,才要更加的小心,更加的警惕。
宫墨无言,其实他不介意白忙活,只要你说,只要你需要,他可以不顾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