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北,关外十万大军压境,许多年关外与栗国没有发生这样激烈的战争,原本湘北世子不在,军心有些不稳,但随着余阳的到来,大家也都安定了下来,一场激烈战争之后,虽然死伤惨重,但关外同样的伤残不轻。
关外再次集齐人马的时候,又多了几个部族,在关外的名声不是很响亮,但是看着这么多人想要啃下湘北这块硬骨头,还是忍不住出手,想要分一杯羹。
余阳面色凝重的望着城外黑漆漆的十多万大军,旁边是薛将军,萧让伤的太重,被余阳调到了后勤,萧让满脸不快,但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上了战场帮不了什么忙,还得让人照顾,也只好作罢。
“湘北的窝囊废们,出来受死!”
“就是,快出来受死,一群软脚虾,只知道躲在城墙里躲在乌龟壳背后的王八羔子!”
“哈哈哈,你们的皇太女死了,如今的栗国不过是垂死挣扎,你们实相一点,等我们关外的铁骑踏进中原之日,让你们好受些!”
“哈哈哈,绝户的栗国,断子绝孙的栗国皇帝,居然让一个女人继承栗国,也难怪,上天都看不顺眼,哈哈哈!”
城楼底下,一群穿着皮毛厚绒的男子欢快的嘲讽声让城楼之上的士兵一个个面红耳赤,愤怒和杀气在心中酝酿,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受到了影响,尤其是那一句绝户和断子绝孙,当真是说到了栗国的痛楚,栗国为什么内乱不断,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太子,陛下只有一个女儿,好在殿下自己争气,没有让别人小瞧了栗国,谁知却在秋狩出了事,如今京城没有传来准确消息,朝廷也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
平日里没人说还好,大家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消息,可是一旦被人提起,却是当着让人没了说话的底气。
“将军,这样下去怕是会影响军心。”薛将军眸中锋利的锐光闪闪,像是即将出刃的尖锋。
“拿箭来!”余阳一声喝到,身旁的士兵立即拿出一张弯弓和几支利箭递给余阳,余阳随手搭在弦上,嗖嗖嗖几声,底下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变止住了声音,翻身落马。
远方的大军一顿躁动,像是不敢相信余阳居然敢率先出手。
要知道湘北近四十万大军,但是守在前线的大军只有二十来万,上一次征战死伤近五万,那还是以多对少的结果,如今还是这样,但是关外的人马也补齐了。
“将军,战吧,湘北军二十万大军,难不成怕几个野人不成!”薛将军的副将愤愤不平的说道。
“湘北军当然不会怕这些乌合之众,但是,本将军却怕湘北军死伤惨重。”若是湘北军二十万大军打关外十多万大军打输了,余阳觉得他都没脸活着,只是作为一关守将,一举一动都是大军的走向,若是因为意气用事导致湘北军损失惨重,那么就算是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确实不可冲动,一群乌合之众,就算是兵马再厉害,也是一盘散沙。”薛将军可就沉得住气多了,在薛将军看来,关外兵马虽然强悍,但真的就是一盘散沙,若是关外凝成一块,那才是湘北最艰难的时候。
“他们这么多人,粮草肯定不够,薛将军,让各处驻军加强戒备,防止关外抢粮。”这是关外一贯的作风,也是栗国边关多年不平的原因,冬天关外的草原枯萎,牛羊冻死、或饿死,他们只能来湘北抢粮食,抢庄稼,因此湘北大军不得不抽出一部分去各地驻守,削弱了湘北的力量。
“将军放心,都吩咐下去了,就怕他们不来。”说到这来,薛将军眼中满是冷意,显然是想起了之前的陈家村惨案,若是他们不去骚扰边关百姓还好,去了,就让他们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