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花鼓闻声,叩击问礼。”
“各位才子,拿到花鼓之后,拿出里面的题目作答,然后交给对面的才子,才子可根据自己所学像对方提问,二人中选取一位胜出者。”小太监诉说着游戏规则,才子们听得津津有味。
“咚咚咚!”花鼓响起,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打起精神来,司徒蔓野都收起漫不经心的慵懒之气。
从两边四处,七八个太监拿着一个个花鼓随意放到两边的桌子上,才子们没有妄动,正襟危坐的坐在位置上,目不斜视的盯着桌上的花鼓,等所有的桌子上都摆好了小花鼓之后,中央的书童停止了敲鼓。
“起。”
一声令下,才子们才神色各异的拿起桌上的小花鼓,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题目。
“咚!”
“草民无状……”中央的一位青年一时慌张,没拿住花鼓,花鼓落到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引来大家的注目,男子面色羞红,带着几分慌张的尴尬。
“无碍,公子不必慌张,只当是寻常便可。”司徒蔓野带着几分笑意温和的说道,男子闻言脸更红了,尴尬之余还带着几分羞涩。
“是,草民失礼了。”男子接过小太监捡回来的花鼓拱手说到。
上方,司徒悠扬也拿起旁边的一个小花鼓,带着几分好奇打开,拿出里面的纸条,扫视后轻轻挑起唇角,眼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悠扬这是忍不住想要大展身手?”对面司徒越含笑道。
“我只是想看看这花鼓里到底谢了些什么,这不是怕那群大臣坑了堂妹。”司徒悠扬漫不经心的说道。
“悠扬说的是,朝中那群老家伙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也看看。”司徒越想了想跟着点了点头,也找太监要了一个花鼓。
只见里面写着:“问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司徒越脑中一片空白,面不改色的收起纸条,以遮颜心中的尴尬,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儿?一个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不会给蔓野找个老学究夫婿吧!
司徒越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古板不解风情的呆木男子搂着国色天香的堂妹,那场景,简直不敢想象,司徒越甩了甩脑袋。
京城一片喜乐融融,百姓人人带笑,来来往往的商客不绝如缕,酒楼茶肆高朋满座,议论纷纷。
翠华楼,闻风公子一脚踩着窗栏,一手提着酒壶,看着窗外艳阳高照,百姓熙熙攘攘,繁华昌盛。
“今天皇太女殿下的选夫宴在原遇王府举行,各地大才子早到达京城,你们说,谁胜出的几率大?”
“听说上届探花郎周扬周大人也参加了,我看周大人胜出的可能性挺大的。”
“不是说只限于朝外的公子吗?周大人已经入朝为官,怎么还能参选呢?”
“我说兄台,你这消息太落后了吧,要是不让朝中官员参加,为何要让世家子弟参加?”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怪异的看了说话的男子一眼。
“既然如此,为何这名单上没有那位湘北世子的名字?”
“嘘,湘北世子是何人?周大人是何人?这能比吗?湘北世子手握四十万兵权,乃湘北战神,又文武双全,怎会甘心做个没有实权的皇夫?”中年男子摇头说到,似乎很懂其中的权利纠纷。
“可是不是说湘北世子心悦殿下吗?”男子不甘心的再一次问道。
“呵呵,心悦?这位兄台,此一时心悦不代表彼一时心悦,人心易变,自古两情相悦的夫妻变成怨偶不在少数,何况是这王权富贵中?”男子不在意的说道,显然不信所谓的心悦,说来也是,不怪司徒蔓野没有信心,新婚夫妻最开始谁不是两情相悦,到最后劳燕分飞的不在少数。
“这位兄台说的是。”男子面面相觑的拱手回答道。
“唉,你们听说了没有,十全赌场在为这次皇夫人选下注呢,你们不去凑凑热闹?”旁边桌的一个男子突然凑过脑袋来说到。
“哦?十全赌场下注了?怎么现在才开始?”中年男子一点也不意外,倒是有些怪这赌局开完了的缘故。
“可不是,比起往年科举考试的赌注晚了许久呢。”
“科举考试一路考上京,参加选夫宴的统一来京,上京之前有那些人参加都不知道,当然迟了一些。”
“走走走,我们去十全赌场看热闹去,顺便赌两把。”
“正有此意,孔兄请。”几个男子有说有笑的离开,翠华楼的客人们也都听说了十全赌场下注的事,前前后后的离去,酒楼一下子空旷了许多,闻风拿着酒壶下楼,对他们所说的十全赌场甚有兴趣。
十全赌场?不如,他也过去凑凑热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安静的庭院里不见一点人烟,空寂得厉害,树叶飘然落下,时不时传来一声鸟鸣,风拂过,卷起地上一重枯叶。
书房中的男子修长的身姿脸上充满淡淡都落寞,眼中寂寥悲哀的神色像是会感染人,嘴角还带着隐隐讽刺的笑容。
“世子……”流水再次换掉了冷却的饭菜,垂头丧气的走出去,到了门口回头见宫墨那悲寂的落寞,心中难受得厉害,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都离去。
“世子还是没胃口?”行云皱眉,盯着书房的目光带着担忧,世子这番模样可怎么办才好。
“没,世子这两天就喝了一点粥,这样下去世子可怎么受得了?那个皇太女也真是的……”流水忍不住抱怨道。
“闭嘴,主子们的事儿,哪有我们是是非的份儿?”行云打断流水的话,看着流水不忿的脸色有些无奈,主子和皇太女现在是闹翻了,但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讨论的对象,主子只是伤神了些,不代表功力退后了,主子一向见不得别人说皇太女不好。
“……”流水翻了个白眼儿端着冷饭离开,留下行云守着院子发呆,期间湘北王问过两次,宫墨还是这副不喜不悲,行尸走肉的模样。
“行云大哥,展大人求见世子。”一个小厮从前院来,在行云面前鞠躬带着几分讨好。
“展大人?他来干什么?”
“小的不知,他没细说。”
“知道了,好生招待着。”行云想起今日城中的选夫宴,若有所思的走进院子。
“世子,展大人求见。”行云进来的时候宫墨正微闭着双眼养神,脸上无喜无悲,像是深山里走出不知凡间烟火的沉寂千年的嫡仙。
“展羽?他来干什么?”许久,就当行云都以为宫墨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他才睁眼问道,语气淡漠不带一丝感情。
“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