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春天也不远了,白雪皑皑在春的催促下迅速的融化,很快迎来了大地回春、草长莺飞的时光。
“宫墨,你耍赖!”司徒蔓野手里还握着一把剑,脸颊微红,咬牙盯着某人得意的脸说道。
“兵家有云,兵不厌诈!”宫墨双眸带笑,拿起手中的碧玉紫薇发簪在鼻尖闻了闻,还带着女子沁人的发香。
“……”说这家伙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人,绝对都是眼瞎!
“哼,找打!”司徒蔓野气不过,提起手中的剑,看她不撒了宫墨那张得意忘形的脸!
年会过后,庆隆帝下旨招宫墨为皇太夫,于五月中旬完婚,这可是把宫墨高兴坏了,唯一的不满,就是五月太远,如今阳春三月,离着婚期愈来愈近,宫墨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时不时的做点让某人羞涩的事,惹得司徒蔓野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被纨绔子弟上了身。
谢婉言来的时候,两人正在花园里打闹,其实是司徒蔓野单方面的追打。
“殿下,元大人来了。”见二人感情亲密,最高兴的莫过于东宫众人,谢婉言身边跟着元问之,元问之清雅的气质多了几分威严,元问之入朝不过短短几年,却一路平步青云,也算是朝中的新贵了,就算身无背景,然而身无背景才是他最大的倚仗。
“问之。”司徒蔓野撇了一眼宫墨,整理了稍乱的衣衫才走过来。
“见过殿下。”元问之读书之时就是个不爱笑的,当官几年,更是难见笑颜,倒是显得有些冷峻。
“可是南国的事?”司徒蔓野挑眉,元问之入朝之后,司徒蔓野将南国的动向全全交与他。
“回殿下,正是。”走进书房,元问之立即将南国穿来的消息递上去。
司徒蔓野看过之后,递给一旁的宫墨。
“贺寿?”宫墨挑眉,和司徒蔓野对视一眼,南国那个草包又想搞事情?
我看是闲得慌!
“诺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诺娜姑娘说,南梁帝发出这邀请函很突然,好像心血来潮,事先没有任何消息。”元问之说道。
“阴谋阳谋的,去看看就知道了。”司徒蔓野放下折子,浅浅说道。
“殿下说的是,如今莫无心被禁,华晔去的不是安王便是逸王,这两人不足为据,关外重创,大概是没有闲心来搅和中原。”纵观历史,这种四方来贺的宴会,鲜少有不出事的,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时期,三国争霸的前夕!
“逸王优柔寡断,安王自作聪明,确实不足为据,但南梁帝壶里到底卖什么药,尚不可知,还是小心为上。”司徒蔓野就算是想不出南梁帝到底有什么阴谋,不过算来算去也就那点事。
“他可能想与华晔结盟,或者说与栗国结盟,南梁帝虽自负了些,却也不蠢。”不会蠢到以南国之力,挑战两国兵力。
“或许,他更加倾向于华晔,毕竟,在南梁帝心中,本宫这个皇太女从来都是不入流之辈。”司徒蔓野慢悠悠的说道。
“这也说不定,经过湘北一站,莫无心被囚,南梁帝不会小瞧了栗国,如今莫无心更是处于弱势,虽然太子之位没有被废,但以南梁帝的性子,华晔除了莫无心,他瞧不上任何人,如此,倒是可能倾向于与栗国结盟。”宫墨没有和南梁帝交过手,但是看他登基前后的事,就知道南梁帝相当的无情无义,自负寡恩,大的作为没有,小动作不少。
“确实,南梁帝这个人…呵呵!”司徒蔓野摇头轻笑不语。
“那殿下可是打算亲自前往南国?”元问之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司徒蔓野轻声说到,岂是南梁帝没有将司徒蔓野放在眼里,司徒蔓野也不见得高看他。
“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殿下监国,不可轻易离京,不如派遣禹王世子前往南国为南梁帝贺寿。”宫墨心中冷嘲,年纪轻轻的,贺什么寿啊,一看就是要搞事情!
“越堂兄勇气可嘉,谋略不足,让萧钰也去吧,嗯,问之也去。”司徒蔓野想了想,司徒越作为禹王世子,宗室唯一的亲王世子,不失身份,萧钰稳重,元问之善谋。
“是,臣遵旨。”元问之沉稳的说道。
次日早朝,司徒蔓野下旨封司徒越为使者,带领左礼部侍郎、萧钰、元问之及禁军两千前往南国。
同时,一封秘旨前往漠北宵月关。
南梁帝突如其来的贺寿,带着几分诡异,偏偏栗国和华晔都一本正经的派遣使者前往,栗国是司徒越,栗国宗室唯一的亲王世子,而华晔,华晔帝原本倾向于逸王,却不知怎么的,派遣了安王为使者。
这似乎不是一件大事,却是历史的一个转机,南梁帝寿辰宴是三国历史上的最后一个宴会!
而前往此次宴会的禹王世子等人,带着南梁帝的结盟书归来,因此名垂青史,当然,以后的事,刚刚到达南国的司徒越等人是不可能知情的。
司徒越等人出宵月关之时,段老将军令段家三郎带着五千兵马护送众人至南国边境,抵达南国的时候,个个面露疲惫。
没办法,南国和栗国之间,因着一条江隔断,司徒越等人,长在京城,鲜少乘船,因此晕车的人不少,幸亏在宵月关将禁军换下不少,宵月关的将士都是水里去,水里来的精兵,要不然,此次南国之行,危矣!
“世子,华晔来的是大皇子安王,比我们先到几天。”元问之到南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华晔使臣,脸色苍白,才到南国,他也不敢和暗探接头,不过,打听一下华晔还是要的。
“辛苦元大人了,此次南梁帝寿辰,怕是不会平静,一切小心行事。”司徒越身材高大、魁梧,为人仗义,光明磊落,他深知自己不适合阴谋阳谋,因此对于萧钰和元问之倒是放手也放心。
“世子放心,我们就安分的等着给南梁帝贺寿,什么也不做,见招拆招就好。”元问之淡淡的说道。
“那就好,表弟,你怎么?”萧钰从未出国栗国,出京城也就追杀莫无心那次,从未坐过船的他,上船就吐的不行,到南国的时候,都是被人抬下船的。
“没事,已经好很多了,倒是元大人,得好好休息才是,南梁帝怕是会召见我等。”还好萧钰自幼习武,身子还算结实,恢复倒快,如今已经恢复七成,只是有些精神不振。
“是,多谢郡王关心。”
到达南国的第三天,南梁帝在皇宫迎接两国使臣,宴会歌舞升平,和乐融融,丝毫不见争锋相对之势,南梁帝的寿辰很平静的渡过,不管是华晔还是栗国,都不见丝毫的小动作,仿佛就只是很单纯的来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