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傻愣愣的听完,只觉得天雷滚滚,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对廖家?
廖爸廖妈更是心口拔凉,廖妙妙到底有多恨他们,试问这么多年,他们从未亏过她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顾依言抿抿唇,“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怎么相信?”廖家三口人也将视线投向廖老婆子,他们希望她说的是假话,毕竟,被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狗咬一口,心情真的美妙不起来。
廖老婆子嗤笑一声,“你们可以去堵放查,一定会得到一些东西的,而且在他们第二次上门的时候,老头子就留了一手,录下了谈话内容,就是怕他们反悔,以后的每次会面,老头子都录了音,老头子说那是他偷偷去买的一个叫什么录音笔的东西,他只跟我说了,就怕自家不孝子知道坏事,那支录音笔在混乱的时候被我藏起来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录下事发后,他们在窝棚里的所有谈话。我用塑料口袋裹着埋在窝棚角落的粪堆里,那里没有人会去翻,很安全,不信可以去找。”
四人对望一眼,快速出了病房,联系律师,然后想办法拿录音笔,如果廖老婆子没撒谎,廖科科很快就能出来。
希望她没撒谎吧。
事情比他们预想的顺利,在第二次开庭后,以碾压的优势,完胜。
廖妙妙和杀马特以及老廖家的一众人还在蒙圈中,就被扣了起来,任由他们怎么喊冤都没用。
廖科科无罪释放,但他的行为过激,给与了口头教育,让他以此为戒。
廖科科自然欣然接受,即便不教育,他也知道了教训,再不敢冲动行事。
回到家,廖家四口人抱头痛哭一回,然后进行一番驱邪避祟的操作,还挺有仪式感。
当然,最应该要做的自然是感激,顾依言算一个,律师算一个,云墨是最最不能少了。
可惜,云墨离开后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顾依言神情恹恹的,连吃好吃的都没了心情。
正好当天收到了李开朗的请柬,邀请她参见一周后的婚礼。
顾依言是欣喜的,这段时间正好可以陪着廖倩倩收拾家里。
新建小区后,廖家分得的两套房子,一大一小,大的一家几口人平常居住,小点的那套给了廖倩倩,是廖爸做的主,廖妈和廖倩倩反对都没用,廖科科是无所谓的。
按廖爸的意思是,廖倩倩为这个家的付出,得一套不值钱的房子,一点也不能表达他的感激。他是想连他们住的这套,将来他们死了也给她的,廖科科以后结婚什么的自己去挣。廖倩倩母女死命阻拦,并且以一套都不要做威胁,才打消了廖爸的念头。
廖倩倩有一套自己独立的也好,至少以后廖科科结婚成家,回娘家她不用看弟媳的脸色,以后弟媳和爸妈住一起闹矛盾了,爸妈也能有地方去。
以往她不经常回来,小的这套也没收拾,这回正好有时间,一起收拾了,还能得顾依言这个免费的劳动力。
虽然很多时候顾依言在帮倒忙。
处理完家里,顾依言又拽上廖倩倩陪她去商场,挑选新婚贺礼。遗憾的是,不能和云墨一起去,这么久不见人影,应该离开原城了吧?
都没跟她说一声,以前不这样的,她家阿墨,是真的长大了,并且,不再需要她了。
颓丧过后,还是得打起精神。
婚礼这天,廖家也准备去,不说爷爷辈的邻里关系,就说这次帮忙,他们也是出了力的,怎么说都得感激一番。
顾依言很忙,忙着在脑子里预想李叔各种问题,然后准备好答案,真是累死她了。
一个不注意,撞上一堵肉墙,这一撞,想好的答案全忘了,“你……阿墨?”愤怒和惊喜交替,傻乎乎的笑显得有点扭曲。
廖倩倩没眼看,转开头。
云墨淡漠的扫她一眼,转身上车。
顾依言赶紧跟上,蹭在云墨身边,“阿墨也是去参加婚礼吗?是特意回来和我一起去参加婚礼吗?”
云墨转头看她,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顾依言欣喜的大眼睛眨啊眨,默默的低下了头,好嘛,不说就不说。
顾依言觉得委屈,一走好几天不声不响的,回来也不说一声,现在连问都不准问,她家阿墨果然不在乎她了。
云墨轻蹙眉头,终是没有安慰,这次的第一步必须得她走,他再也输不起。
闷闷不乐一直持续到下车,远远的看到李开朗和白瑶以及白家人李叔在酒店门口迎客,顾依言迟疑了一秒,最后还是选择缩在云墨旁边,实在不敢独自面对李叔。
云墨嘴角扯了扯,没拆穿她的怂。
廖家四口正好过来,一行人往门口去。
李叔最先看到云墨和顾依言,瞬间老泪纵横,“少爷,小姐?”当即步履蹒跚冲了过来。
一众人都被他的动静惊住,转头看去。
这下顾依言一行人成为了焦点,比新郎新娘还瞩目。
李叔哪还顾得上其他,踉踉跄跄的是又兴奋又心酸。“少爷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顾依言不由得吸吸鼻子,都是自己做的孽啊,扶住李叔笑着点头,“嗯,我们回来了,李叔好吗?”
“好好,你们回来就好,真好啊,少爷,你别走了,家里好啊。”
李叔盯着云墨,想要他的肯定回答,顾依言也想要。
云墨淡淡点头,李叔满意了,顾依言兴奋了。
李开朗带着白瑶和白家所有人过来一、一问好,然后道,“爸,大冷的天,我们到里面说吧,少爷和小姐来了就不会走的,大家都看着呢。”
“对对对,怪我,怪我,太高兴了,亲家,各位,抱歉了,抱歉了。”
自然没有人怪罪,一番客套后,李叔带着顾依言一行人进了酒店,外面迎客的事也交给了其他人,他是真的太惊喜太意外了,顾依言和云墨可以说比他自己的亲儿子还亲。
他对李开朗有父子亲情,有愧疚,有喜爱。对云墨和顾依言是长辈对晚辈的呵护,就像他手底下的花草,是他呵护着长大,陪伴着长大的,如何能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