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大叔的橘皮子脸漆黑漆黑的,都死人了还能出什么更大的事,“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安保大叔很急,一点没察觉到管事大叔的黑脸,“游轮被人动了手脚,现在没办法往回开,暂时也没办法修复。”
一句话让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管事大叔缓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再说一遍,什么情况?什么叫动了手脚,没办法往回开?”
安保大叔觉得管事大叔的样子有点吓人,缩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就是游轮坏了,找到了原因,但没有备用零件,没办法修复,只能等回去,或是救援。可现在电话打不通,无线也没办法用,所以只能等那边发现不对劲后,派人来救援。”
管事大叔听完后,急出了一脑门的汗,屋漏偏又连夜雨,放在平时船坏了就坏了,跟游客解释几句,等救援就行,可这次又发生命案,要是泄露了消息,肯定会引起恐慌,再说,船和通讯都坏得蹊跷,就是说暗处还藏着未知危险,难道真有劫船的?
他们船上这些安保只能维持正常次序,真要遇见什么事,根本不顶用啊。
怎么办?怎么办?
管事大叔只好把视线放在云墨身上,“这位先生,您也听见了,现在的情况我想您也能了解,我知道,您是有能耐的,请帮帮忙吧。”
云墨眯眼沉思,事情他不乐意管,前提是不会对顾依言造成任何潜在的危害,现在,显然已经打破了这个前提。低头看了眼怀里似乎一点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小女人,任何一点危险都不能有的。
顾依言咧嘴冲云墨一笑,“阿墨在,我知道不会有事的,虽然很想阿墨帮他们,但如果阿墨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要阿墨高高兴兴的就好。”
云墨摇头一笑,她高兴了,他就能高兴,“乖,累了就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这里的事情很快就能结束。”
顾依言乖巧的点头,睡意倒是没有,她很好奇,谁才是凶手。
云墨挥手,让黑衣大叔去查到底什么情况,自己揽着顾依言坐下,继续。
管事大叔提起来的心,瞬间放下了,云墨确实有让人安心的魅力。挥手让安保大叔跟着黑衣大叔一起查情况,他继续守在这里看审案。
云墨也给力,没拖泥带水,直接扫了眼导游。
导游浑身一震,看所有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顿时觉得哪哪都不自在,结结巴巴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和他们一起过来,一起去找庄先生,然后就进门就看到他倒在血泊里,龙司机手里有刀,还,还在滴血,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导游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吓傻了。
云墨皱皱眉,看了眼黑衣大叔。黑衣大叔会意,就近松开了一个绑得严实的男人的嘴。
男人得到自由就开始叫嚣,“你们这群混蛋,老子要去告你们,告你们私设公堂,赶紧放了老子,要不然谁都别想好过,谁都跑不了,还不……唔。”
黑衣大叔一拳过去,男人喷了一口血,掉了两颗牙,老实了。
黑衣大叔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又绑了嘴,再次解开一个女人的嘴。
女人很懂事啊,知道自己的脑袋没有男人的硬,黑衣大叔一拳能要她半条命,所以半点不敢吵闹。
哆哆嗦嗦问,“你们想做什么?”
云墨掀掀眼皮,“说说你们这几人的关系。”
女人看了眼自己被绑的同伴,“我和小戴是慢慢的朋友,房哥和谢哥是庄哥的朋友,慢慢和庄哥是男女朋友,我们大家一起约着来旅游,就,就是这样。”
云墨捏着顾依言小手玩,问的漫不经心,“为什么一口咬定龙欢喜就是凶手?”
女人吞了吞口水,“那,那是因为他手里有刀,而且,他和庄哥有过节,还,还觊觎慢慢,动机很明显,并且,我们都看到了,那里只有他们,没有别人,别人也跟庄哥没仇,怎么会杀他。”
云墨挥挥手,黑衣大叔又解开了一个男人的嘴,“她说的,你认同吗?”
男人有了同伴这个前车之鉴,即便狂怒,也很识时务,咬着后牙槽点头。
“你觉得这个女人好看吗?”云墨扫了眼女人嘴里的慢慢。
男人愣了愣,没太明白突来的转折是个什么情况,“还,还行。”他是不太喜欢这种零件拼凑起来的女人的,不过姓庄的胃口好,什么都不挑,反正就看表面,内里是个什么鬼,他也看不到,也就不在乎。
云墨没说话,黑衣大叔又解开另一个女人的嘴,女人比其他人都懂事,云墨还没问话就自己说了,“我们所有人在顶楼的酒吧喝酒,庄哥说有事就下来了,慢慢不放心,跟着一起下来,我们几个在上面久等他们没来就一起来找他们,在楼道口碰到慢慢,她的样子很生气,我们以为她跟庄哥吵架了,就劝她和庄哥说几句软话,然后陪着一起去找庄哥,没想到,就看到了他们说的那一幕,当时只有他们在,很明显跟他们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们才一口咬定姓龙的是凶手。”
云墨掀掀眼皮,摆摆手,叫慢慢的也被松开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朋友死了,情绪波动太大,一点不像其他伙伴一样被震慑住,仍旧如之前一样面目狰狞的叫嚣。
刚刚嘴被堵,似乎给了她一个蓄力的机会,尤其是被顾依言的小伙伴各种吐槽她的时候,蓄力的尤其多,这时候恨不得一口气全喷出,砸死吐槽她的人。
太过愤怒,一时间忘记自己还是案板上的鱼,往上一蹭就想去撕秦婉丽的嘴,奈何刚刚移动就摔了个狗吃屎。
秦婉丽嗤笑一声,一点没将手下败将放在眼里。
叫慢慢的这一摔也把秦婉丽摔到了脑后,挣扎着身上的绳子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杂碎,赶紧放开我,你们凭什么绑我?我才是受害者,我要让你们偿命,要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这群垃圾。”
“是你杀的吧?”
云墨突然一句凉悠悠的话,惊了所有人,疯狂叫嚣的慢慢都猛然顿住,不可置信的盯着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