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秘书想也不想就要摇头，顾依言张嘴就同意，“好啊好啊，叔叔你赶紧去忙吧，刚刚那个戴眼镜的叔叔可凶了，耽误太久他要是揍你怎么办？放心吧，我们就和阿姨在这里玩，不乱走。”
“可是……”
“离开。”云墨冷冰冰的俩字，让朗秘书把所有话都吞了回去，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顾依言欢快的挥舞小手，然后拉着云墨直奔售卖区，各种挑选。
后面跟了一大群想要献殷勤的人，顾依言小眼神瞟啊瞟。最后落在牛丽丽身上，可怜巴巴的看着。
牛丽丽得意的冷哼一声，屁颠颠的凑上去。
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瞪她一眼，走了。
“小朋友，想吃什么，尽管拿，阿姨请客。”
“哇，阿姨，你真好，我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牛丽丽豪气一挥手，“当然。”
顾依言笑开了花，“谢谢阿姨。”转身从头开始，一样都不放过，全往小篮子里捡，一个篮子满了，递给云墨提上，自己又拿一个。欢快的小马尾直晃荡，晃的牛丽丽头晕眼花。
“咳咳，小朋友，你吃得完吗？”
顾依言天真无邪，“吃得完啊，我回家慢慢吃，还不够我吃两天的呢。”
牛丽丽……感情你想买够几天的干粮吗？
“这些东西不经放，容易坏，新鲜的才好吃。”
“啊？”顾依言有点苦恼，牛丽丽狠狠松口气。
还没来得及高兴，顾依言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没关系，我可以吃快点。”
噗……牛丽丽这个心情啊，她是这个意思吗？是吗？
顾依言手上不停，悠悠道，“叔叔说，这里吃东西不要钱的，我得多吃点。”
牛丽丽暗暗白她一眼，是说不用你们给钱吧。
不得不说，你真像了，朗秘书就是这个意思。
“是，是不用钱，多选点吧，没事，公司有钱。”后面的几个字是咬着后牙槽说出来的。
顾依言选得更欢快了。
然后堆了满满一桌，美美的享用。
牛丽丽忍了又忍，才堆起笑脸，“小朋友什么时候来的啊，公司好玩吗？都去玩了什么？”
顾依言腮帮子鼓得圆溜溜的，还顺带把云墨嘴塞满，嗡嗡回，“来好久了，在叔叔办公室玩，不好玩，叔叔有好多事情做，都没空陪我们。”
牛丽丽笑笑，“朗秘书是金秘书跟前的红人，自然是忙的，哦，你们知道金秘书是谁吗？”
“是那个带着金丝眼镜，很好看又很凶的叔叔吗？”
牛丽丽点头，“对，他就是金秘书，不过，金秘书一点也不凶，只是有时候很严格。”
顾依言想了想，“好像也是，我们去他办公室玩，他都没有揍我们。”
“你们进金秘书办公室了？”那地，不是谁都能进的。
顾依言点头，一脸迷糊，不知道漂亮阿姨这么激动干什么。
牛丽丽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讪笑两声，“金秘书的办公室什么样啊，我都没去过呢，真好奇，你跟我说说呗。”
顾依言想了老半天，“也没什么样啊，就是些桌子椅子沙发，还有好多书，和写了好多字的纸，有电脑，有电话，没有其他了。”
牛丽丽凑近了些，“有没有看到纸上都写了些什么啊？”
顾依言摇头，“没有，金秘书不让我们看，把我们赶出来了，好凶的。”
牛丽丽皱皱眉，失望。顾依言反转了，“不过，我叔叔桌上的纸我看到了，那些都是金秘书给他的，我看不懂，不明白金秘书干嘛这么宝贝。”
牛丽丽大喜，克制住要溢出胸口的激动，“纸上有没有什么数字啊，字看不懂，数字总能看懂吧？”
顾依言眨眨眼，“好多数字呢，他们长得都不一样，我记不住。”
牛丽丽急了，怎么能记不住呢，“百分数，百分数你认识吗？”
“认识，”很乖巧的点头，还有点骄傲。
牛丽丽不情不愿的夸了句好聪明，“那百分数你记得多少啊？”
顾依言那双极具欺骗性的大眼睛眨啊眨，“阿姨，你问这个干吗啊？”
牛丽丽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那什么，我就是好奇，也想看看小朋友的记忆力怎么样，反正没事，随便聊聊嘛。”
“哦，”顾依言恍然大悟，拍着胸口道，“我记忆力可好了，在班上成绩第一呢。”满脸的快夸我，快夸我。
牛丽丽想揍她，“小朋友真棒，那你说说，上面都有些什么数，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都记住了。”
顾依言脑瓜子一扬，傲娇得不行，“我当然都记住了，上面有好几个百分数呢，什么3、0％，3、5％，2、8％，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
牛丽丽憋住笑，摸摸顾依言的头，“真厉害，乖，慢慢吃，阿姨得去上班了。”
“阿姨再见，”乖巧挥舞爪子。
看着牛丽丽渐行渐远的背影，顾依言笑得快岔气了。
云墨好笑的给她拍背，“吃东西别笑，呛着。”
顾依言连连点头，还是忍不住。
下午，下了班，顾依言拽着云墨蹬蹬蹬往楼上跑，赵美韵仍旧埋首在一堆文件当中，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金秘书拍拍她的头，“好玩吗？”
“嗯，好玩，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我们吃了好多，还打包带了不少，金叔叔要吃吗？”
金秘书笑着摇头，“不用，要喜欢，以后金叔叔给你买。你们妈妈还要等一会，乖乖在一旁玩一会。”
“赵妈妈还要等多久啊？”
“快了，我去跟她说说，别着急。先想想吃什么，咱们待会直接去。”
“好。”
赵美韵在一堆文件里，半个字也没看进去，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期待又拒绝。
“走吧，孩子们都在等着。”金秘书看她，金丝眼眶下的眼睛徐徐生辉，想让她看清自己的内心，逃避，始终长久不了。
赵美韵握笔的手顿住，垂下的眼帘看不清情绪，再抬头时，又是那个冷漠的商场女魔头。“走吧。”
金秘书用金丝眼眶掩藏住眼底的无奈，跟在身后。
顾依言拉过云墨迎了上去，“赵妈妈。”
赵美韵淡漠的看她一眼，侧身从旁过去，半点没看云墨。
同样的，云墨也没看她。
这对母子……
金秘书顾依言表示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