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说吧,你们想怎么死。”廖妙妙一双吊睛眼,再怎么睁,也只有绿豆大小,得意让丑脸扭曲得更恐怖,白粉唰唰的掉,在光线的照射下,一片粉尘,都快赶上雾的浓度了。啧啧,真浪费。
“我们想你们死。”顾依言无所谓的耸肩,挑衅很明显。
廖妙妙瞪了顾依言一眼,在嘴皮子上,她就没赢过,也懒得在浪费口水。转头看向廖倩倩,“我讨厌麻烦,咱们就来点简单的,大家一起上,怎么样?”
一起上?小团队心底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尼玛身后站了近十人,他们这边才七人,还有老弱病残,摆明了欺负他们。
老:老干部乔东东。
弱:小害羞郭晓明。
病:脑子不太好的顾依言。
残:来的时候被公交车门挤了的秦婉丽。
剩下的三人,还有廖倩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女人 。
所以,他们的队伍,真的能堪大用的只有两人。
当然,这只是能堪大用的这两人自己脑补的。
对于其他五人来说,他们觉得自己都是个顶个的厉害。
不管怎么想,气势不能输,群殴而已嘛,很容易的。
“行啊,你也得上。”
秦婉丽很激动,好似活了十多年 ,没打过群架,很新鲜有没有?她从第一眼开始就看不惯满脸白粉的丑八怪了。对付臭男人有失身份,所以,她盯上丑八怪了。
廖妙妙从没想过自己动手,毕竟咱也是有小弟的人,不能这么丢份的事。
不过,指名道姓的被挑衅了,不能怂,小兔崽子没在,其他人,她一点也不惧。
“上就上。”
协议达成,剩下的就是实战。
流程不能少,双方得端一端,来一场眼神厮杀。
场面瞬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这不是群殴的正确打开方式,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哎哟了一声,紧接着就是愤怒,“谁偷袭老子。”然后冲了出去。
战争,就这么一触即发。
小团队成立的时间不少,默契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三个女人围着廖妙妙揍,老跟弱在一旁支援雷豹杨超,隔绝小弟上前帮忙,他们也不求将小弟们揍趴下,只需要阻挡他们,不让靠近就行。
所以,廖妙妙叫得很凄惨,其他人打得很热闹。
小团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开了挂,总觉得如有神助,哪怕敌人兵强马壮,他们总能无缘无故的挣脱包围圈,然后趁虚而入,打得敌人嗷嗷直叫。
当然,得忽略他们的鼻青脸肿。
三个女人打得很过瘾,眼见廖妙妙一脸的白粉换上了乌黑的地灰,嘴歪口斜,嗷嗷叫的声音都有气无力了才满意的放开。
“看你还嘚瑟,”三人用鼻孔看地上躺着的廖妙妙,德行很嚣张。
小弟们毕竟是新收的,不怎么尽心尽力,察觉到自己这方好像不得老天厚爱,下起手来很敷衍。
眼见老大趴下了,他们也没了战意,摸摸莫名其妙痛得要死的身体各部位,拽着廖妙妙跑了。
小团队双手抱胸,抖着腿看狼狈的背影,哈哈大笑得很欠收拾,尤其是除了顾依言,每个人都鼻青脸肿的样,辣眼睛。
暗处,云墨扔掉手上的石子,转身离开 。
小团队嚣张够了,才开始龇牙咧嘴,目光不善的盯着顾依言,“你怎么没受伤?”
顾依言扬起傲娇的小下巴,“本姑娘厉害呗。”
“是吗?”小团队很不爽,目光阴森森的,往顾依言靠拢。
顾依言大惊,小手一挥,“阿墨还在前面等我呢,先走了,拜拜。”
众人……
狗仗人势。
仗人势的狗顾依言,心情美美哒,连带小云墨都没得个清静。
“阿墨,小阿墨,阿墨墨。可爱的小阿墨……”
满脸黑线的云墨……
“你想干什么,直接说。”
“嘿嘿……”顾依言咧嘴讨好的笑,往云墨跟前凑,“好阿墨,你看我四肢协调,手脚有劲,反应迅速,是不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云墨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撑住顾依言的脸往后推,靠太近,容易脸红。
“你确定?还记得参加冬季运动会的感受吗?”
感受?
顾依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好像不太好。“练武很辛苦吗?”可她家小阿墨的小脸蛋还是粉嘟嘟的,一点饱经风霜的艰苦痕迹都没有。
云墨淡淡的移开眼,积极性太不经打击了。“为什么想学?”
“当然是为了揍人了。”豪情万丈的声音在云墨幽幽的眼神下,瞬间萎靡。“那个,我就是担心以后有人再来欺负我们,学了武,来一个揍一个,来一双,揍一双。我还得保护你呢,我家阿墨这么好看,不能被伤了。”
好看的云墨……说到底还是为了打架,撸袖子的毛病改不了了。
“不用,有我在,”没人伤得了她。
“不行,我说了要好好照顾你的,不能让你一个人辛苦,咱家阿墨就该安安静静的坐着画画,赶苍蝇这些事,我适合干。”
云墨看她一眼,没争,“好啊,明天早上四点半,后园,千手叔叔会教你。”
“四点半?”顾依言惊呼,那时候她跟周公正打得火热,怎么起得来?“不能稍稍晚点吗?”
“多晚?”云墨似笑非笑,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了,丫头果真是懒的,能怎么办,自己宠出来的。
呃……“至少六……不不,六点半,行吗?”说这话顾依言没底气,又抱有希冀,是真的起不来啊,没办法。
行吗?肯定是不行的,云墨不拆穿,“行,习武要自律,所以,明早你得自己起,我不会叫你,可以吗?”
云墨答应得太干脆,顾依言觉得自己提议的时间还是太早了,应该七点的。奈何一言既出,出尔反尔太丢脸,顾依言只好忍痛答应,“我能起来。”
也亏得顾依言脸皮够厚,七点,上学都迟到了,还练武,真敢想。
云墨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能起来,就算是最大的能耐了,不指望她练什么武。
云墨对顾依言的认知还是很到位的,翌日一早,云墨练完回来,顾依言还在呼呼大睡,马上就要七点了,再不起,上学该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