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倩倩眼疾手快,把廖科科护在身后,挽起袖子就冲了上去,和廖妙妙撕扯成一团。“给你一把葱,你还把自己当把蒜了,任由你叫嚣不是怕你,是懒得理你,你就跟跳梁小丑一样,我乐得看戏。你没想到你这么给脸不要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想动手,别以为你是个人了,你连畜生都不如,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他么的不知道老子本来就姓廖。”
廖倩倩也不知道是不是占了先机,把廖妙妙打得嗷嗷叫,毫无反抗的能力。“你们还不过来帮忙,把小贱人扔开。”
廖妙妙的狐朋狗友平时在她这里得到不少好处,往后他们还想得好处,所以也就没犹豫,扑上去拽廖倩倩。
三对一,情况不妙,廖科科嚎了一嗓子,赶紧冲了上去。
他这一嗓子,把被一系列突然情况炸懵的顾依言唤醒了,当即大喝一声,“敢欺负我朋友,看我怎么收拾你。”二话不说,也跟着冲了上去,顿时,六人战成一团,在雪地里扭打,浑身沾满了雪沫子。
也是这地方没什么人,要不然他们妥妥的被围观。
云墨收回准备拉住顾依言的手,无奈扶额,他就知道会这样。拿着烧烤签子淡定上前。
认真观察六人,然后眼疾手快,找准位置朝廖妙妙三人扎下去。
“嗷……”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接连响起,局势往一边倒,廖妙妙三人不敌,最后灰溜溜跑了。
激战后的三人累瘫在雪地里,和披着金光淡淡站在一旁的云墨,形成了鲜明对比。
好久没打架的顾依言觉得浑身舒畅,好想高歌一曲,转头就对上云墨幽幽的眼神,瞬间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高歌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后背更是凉得发麻。
“阿……阿墨啊,那个我,我不是……”
“还不起来?”云墨紧绷的小脸没有丝毫情绪,眸子也被敛去,更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生气了。
顾依言老实得很,手脚利落的起身,乖乖的站在云墨身边。
云墨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在一旁坐下,淡定喝饮料,被顾依言塞了不少重口味小吃,早就想喝水了。
廖家兄妹觉得氛围有点不对,把胜利的喜悦埋藏在心底,迅速起身,跟顾依言一起,老实的坐下,继续没完成的吃吃喝喝。
顾依言瞟了云墨好几眼,看他好像没生气,才往廖倩倩跟前凑,“廖妙妙怎么突然就跟狂犬病发一样了?我们也没说什么啊,再说她也听不见不是。”
廖倩倩不在意的挥手,“正常,她要不发疯才不正常呢。我们从小打到大,后来科科出生了,就我们三个人一起打,没个消停的。她针对我就算了,还骂我妈,欺负科科,不能忍。我以前听我妈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免得我妈这个当后妈的难做,很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想到我的忍让成了她嚣张的资本,简直不知所谓。”
“对对,”廖科科在一旁很赞同的点头,“我姐说打从我一生下来,她就抢我的奶喝,不过我不记得了,没多少感觉。后来我记事了,就不能忍受,只要我有点吃的,或是爸爸妈妈给了零花钱,她都会来抢,讨厌死了。而且惯会装,在爸爸面前装得更个乖乖女一样,一转眼就原形毕露,变脸的速度堪称奇迹,真恶心。”
“她不是廖爸爸带大的吗?按理说不会这么讨人厌吧?不会是暗地里偷偷跟她妈见面,或是去她外祖家学的吧?”顾依言对廖家的事投入了十二分的兴致,人生就是一出戏,老廖家的戏绝对是一出大戏。
“嗤……”廖倩倩嗤笑一声,“都不是,应该是老廖家的劣质基因太过强大,良好的环境都不能扭转她作恶的本质。她突然炸毛,多半是以为我们在说她妈的事,她妈在我们这可是一个人物,没有谁不知道的。”
顾依言双眼泛着浓郁的八卦因子,“怎么说,快给我说说,什么情况。”
“当年她妈生了她后,才和廖爸爸去扯结婚证,没想到去扯证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刚离婚的有钱男人,然后她妈二话没说,跟着那个男人跑了,什么都没要,就连饿得嗷嗷叫的廖妙妙都没要。这事我们那一片区谁不知道,即便过了十多年,也还是一个永不过时的新话题,时不时会被人拿出来聊两句。廖妙妙听不得,每次听到都会冲上去理论,说她妈妈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是我妈妈横插一杠,拆散了她妈跟廖爸爸。切,这事谁不知道,她以为说几句就能改变了?可笑,这么些年了,就连她外祖家都觉得丢脸,从来没来往过,偏偏她还自欺欺人。”
“她外祖家还会觉得丢脸?”顾依言惊呼。
其他三人……
呃……顾依言讪讪的摸摸鼻子,她也觉得自己这么说过分了,毕竟是个见都没见过的人,不能随便下结论,扣帽子。其实也不怪她,主要是廖家故事太精彩,让她激动得有点得意忘形。“那什么,我只是觉得以老廖家的优良传统,她外祖家应该不会不好意思的,他们的内心很强大,呵呵……”
廖倩倩认真的想了想,觉得顾依言说得还是有道理的,“嗯,对,他们那一家子我见过,跟廖大伯一家比有过之无不及确实不会是不好意思的人。有可能是跟她妈一样,嫌弃廖爸爸穷,也怕廖爸爸把廖妙妙塞给他们,所以才不上门。”
这么解释,瞬间觉得和谐了,这才是正确解题方式嘛。
两人对望一眼,捧腹大笑起来,老廖家的人真有意思。
云墨廖科科……笑点在哪?
“你们家就这么任由她率性发展了?以后得祸害多少人啊。”
廖倩倩无辜的耸耸肩,“没办法,在廖爸爸面前她太会装,廖爸爸又忙着养家糊口,顾不过来。我妈呢作为一个后妈,还是一个不被待见的后妈,轻不得重不得,不好管。就让她自由发挥吧,反正不祸害我就行。”
顾依言眨眨眼,这次原城之行,她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听了一个曲折又狗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