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言六人窝在寝室探讨,大致模板已经写了出来,再添减些东西就差不多了。
一直到午饭,几人看着最终成果,重重的舒口气,相视笑了。
“吃了午饭就要各自回去了,以后说不定再也没机会见了。”
“没事,我们可以建个群,有事没事聊两句,不聊也没关系,至少证明我们曾经在一起奋战过,是战友。”
“对,这个好,可是手机收了,回去后才还给我们呢。”
“没关系,把自己的微信号留下,我回去了建群,你们同意就是。”
“行行。”
有了方法,几人也不为即将到来的离别伤感。
廖倩倩凑近顾依言,“我准备考海城初中,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能成为朋友。”
顾依言一喜,“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等你啊。”虽然短短两三天的相处,可顾依言和廖倩倩就是觉得很聊得来,他们能够成为好朋友。
在学校,顾依言还真没什么朋友,看到别人和闺蜜手牵手的,她还是挺羡慕的。
“等着吧。”廖倩倩挑眉一笑。
回去的路程,顾依言有些迫不及待,已经三天三夜没见到云墨了,真的很想。
而此时的云墨还躺在医院,刚刚清理完身上的水蛭和伤口。
千手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小东西果然不是一般人,够狠,也够聪明,虽说是最容易的一条道,不过这么小,没什么实战经验,社会经验,生存经验,用这么短的时间活着出来,还真没多少人能做到。只是心眼也不少,瞧瞧,搂在外面的皮肤一点伤都没有,衣服遮掩下的,就有些惨不忍睹了,这么小就知道哄女娃,长大了还得了。不过小爷喜欢,要不老大,你把他送给我,我亲自好好调教调教怎么样?”
陈叔扫去悠悠一眼,“以后你负责教授他拳脚功夫,或明或暗寸步不离的守着,保证他安危,其他的不需要你插手,再去找个身手好的暗中跟着少夫人,护她安全。”
千手哀怨的看着陈叔,“老大,我明明就是师傅的料,你为什么要我做打手,这不是大材小用嘛,多浪费。”
陈叔眯眼,“不乐意。”
千手精神一震,赶紧狗腿保证,“乐意,老大放心,绝对护得好好的,也教得好好的。”
陈叔转开视线,床上的云墨已经睁开了眼睛。
“感觉怎么样?”陈叔道。
“没事,”云墨微微蹙眉,“现在是什么时候?”
“假期最后一天下午。”
“还好,她该回去了,我们也回吧。”话落,挣扎着起身。
陈叔狠狠蹙眉,到底没阻止,只是轻声问了句,“你能坚持吗?”
云墨点头,没作迟疑,出院回了家。
前脚刚到,后脚顾依言就回来了,兴冲冲的一把将云墨抱进怀里,那酸爽,云墨差点晕死过去,千手嘴角狂抽,为云墨点了根蜡。
“阿墨,这几天你有没想我啊?我可想你了,你不知道,那里跟我们学校一点都不一样,没空调,没网络,什么都没有。”
不等云墨说什么,顾依言一个人就说开了,拉着云墨也不撒手,说得眉飞色舞的,一行人见状,摇头笑着离开,千手冲云墨挤挤眼,自求多福吧。
云墨紧绷的小脸看不出什么,只是扫向千手的眼神,泛着冷意。
千手不在意的挑眉走了。
说得起劲的顾依言一点没发现身边人打的肚皮官司,她这几天的经历,足够她说了好几个小时。
云墨静静的听着,顾依言提问的时候,他也适时露出疑惑,顾依言就能顺着继续往下。
小嘴巴啦巴拉的,直到张姨喊吃饭才停下。
“小少爷脸色怎么这么差,不会是生病了吧?”张姨将一碗汤放在云墨跟前,担忧的去探他额头。这三天云墨不在别墅,她们所知道的就是被陈叔带出去,至于去做什么并不清楚。
云墨淡淡转开头,避开手,“没事,就是没睡好。”难得的解释一回除顾依言外的人的疑问,也其实是在跟顾依言解释。
兴奋劲过了之后,顾依言安静了许多,顺着张姨的话去看云墨,确实脸色很难看,“阿墨,真的没事吗,为什么脸这么白,不会是生病了吧?”小手去探云墨的额头,对于顾依言,云墨是不会躲的,任由她看。
顾依言认真的探,还用自己做对比,“哎呀,真的生病了,阿墨的额头比我的烫,发烧了,怎么办啊?”在她眼里,云墨一直都是很脆弱的,稍微有点头疼脑热,就凶险得很。
“陈叔叔,我们快送阿墨去医院吧,阿墨额头好烫好烫,万一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陈叔微微挑眉,正好他不认为云墨现在适合出院。“好,我去开车。”
“我去拿件衣服,万一冷呢。”顾依言嘀咕一声,赶紧去忙活了。
其他人也都去帮忙,独留想发表意见的云墨……都没人问问他这个当事人吗?
千手也不知道从哪里晃悠出来,“早知道这么折腾,还不如就在医院里待着,你说是不是?果然啊,恶人还需恶人磨,小东西,你这辈子完咯。”
云墨瞟了千手一眼,直接无视掉。
千手勾唇笑,“小东西脾气不小,以后你可是得在小爷手上学工夫的,不好好讨好讨好,到时候你有苦头吃。”
云墨不理,见顾依言下楼,主动迎了上去,一起往外走去医院。虽然他千百个不愿意,但没办法,拗不过顾依言。
低烧,是身上伤口发炎引起的,医生很生气,早就说过不准离开,现在这么折腾一圈,还是孩子受罪。好在医生听从陈叔的嘱咐,没在顾依言面前说实话,只说是感冒引起的发烧,留院观察观察就是。
顾依言觉得,只要是住在医院里,就一定是很严重的病,云墨都得留院观察了,肯定病得很重。泪珠子不受控制的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无比自责,要是自己不去什么体验营,云墨就不会生病了。
眼泪汪汪的趴在床边,一眨不眨的守着。云墨有心想说些什么,可药里有安眠成分,眼皮止不住的往下耷拉。闭上眼熟睡前,云墨还在担忧,就怕顾依言去掀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