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是做过好几年损友的,曾经一起打过群架揍过野狼斗过劫匪,过命的交情,不能这么淡定,顾依言哭得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他们于情于理都该安慰两句的。
“行了,事情也没到那地步,以前云墨弟弟怎么对你的,我们都知道,不可能说变就变,就是还有点生气,你多去献献殷勤,他会原谅你的。”廖倩倩拍着顾依言的肩,语重心长。
“就是,我们不像你有眼无珠看不到好赖,云墨弟弟对你绝对是拿命护的,可能就是被伤得狠了,疗伤过程长点,你多备点药,一天三顿的喂,保证能药到病除。什么小妖精老妖精,都不是个事,谁叫云墨弟弟眼瘸呢。”就看上了一头猪。
顾依言吸吸鼻子,严重怀疑这几年,他们俩人发展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步,要不然怎么可能说的话都一样。“阿墨真的只是生气?没有和其他小妖精在一起?没有不要我?”
“是是,真的,我们不骗傻子。”廖倩倩跟摸小狗一样,摸上顾依言脑袋。
顾依言……那到底有没有骗她?
“行了,别想了,旁观者清,我们看的肯定比你清楚,放心好了,只要你真心悔过,并且让云墨弟弟知道,他就一定会原谅你,回归到你的怀抱的。今天咱们别说这些了,难得聚在一起,吃好喝好行不行?”时隔多年,这种时刻是应该被纪念的。
顾依言听了损友的话,有了那么点信心了,她当局者迷,看不到云墨的心,他们看到了,是不是就说明,他们现在看到了云墨会回到她身边,就一定会回?
“好,今天不说不开心的事了,咱们不醉不归。”
“哎哎,醉了也不能归,今天都在我家住下,让你们感受感受姐的豪宅。”
“好,不回了。”
三个酒鬼,你一瓶我一瓶,喝得东倒西歪,一人还抱了一罐坐得四仰八叉。
“这些年我是真的后悔,也是真的害怕,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再这么蠢了,爱我的,我爱的,一个也不再伤害,会用更多的热情和爱回报。”
“回到过去这么不靠谱的事还是别想了,从今往后,给姑奶奶当牛做马赎罪吧,我会原谅你的。”秦婉丽嘿嘿一笑。
廖倩倩摇摇头,“真好啊,这种感觉,明明遥远得摸不着看不见,可又像是发生在昨天。回想起来很怀念,又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因为现在缺失,才会想念过去,才会觉得空寂,这些年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浑浑噩噩,全靠以前的回忆支撑,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话题有点伤感啊。
廖倩倩突然来了兴致,“你知不知道郭晓明怎么样了?”
顾依言瘪瘪嘴,“我哪知道啊。”
“你确实不知道,不过秦婉丽知道啊,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的了。”挤眉弄眼的八卦小泡泡在飞舞。
顾依言双眼闪闪发光,“什么情况啊?”
“他们俩搅和到一起了呗。”
“真的?我就说以前看他们俩不对劲,原来啊,果然都是心怀不轨的。”
秦婉丽不乐意了,“你们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搅和?什么叫心怀不轨?我们是情投意合,青梅竹马好吗?懂什么,感情白痴。”
“是是是,你懂,你整天和众多帅哥小鲜肉你侬我侬的,我们家小害羞受得了?”顾依言很好奇的,这俩人完全就是性格极端,偏偏走到了一起,相处模式很耐人寻味啊。
“什么受不受得了,我才不屑和那些渣男搞暧昧。小害羞也气人,整天就知道摆弄他那些看不懂的代码,半点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吃吃醋也好,蠢货,跟你们一样蠢得没救了,也不怕哪天老娘找个高富帅把他给甩了。”
“说话就说话,别连带啊。”廖倩倩发出申明。
顾依言最近已经被打击麻木了,一点不在意,“小害羞在做什么?”
“孤陋寡闻了吧?”说到这事,秦婉丽有与荣焉,“他可是名震业界,顶尖的程序大师,拿过好几项个人专利奖项,就是为人低调,没多少人知道是他,但他有个响亮的代号,叫……super boss,你听过没有?”
顾依言嘴角狂抽,“你起的吧?”很俱秦婉丽风格,就小害羞的低调特性,最多用个字母做代号。
秦婉丽傲娇的扬下巴,“必须的。”
“嘚瑟个什么劲啊,”这话有点酸,别人都双宿双栖了,她还形单影只,讨厌,“其他人呢?”
“其他人啊,真是个个具有时代特色,”廖倩倩摇头晃脑,“咱们老班长,继承了他性格属性,做了老学究,专门攻克古文文学,整天在学校里抱着书摇头晃脑,说话都带着之乎者也劲,跟他聊天,简直要了老命。”
顾依言想象了一番,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雷豹那炮仗,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跑去当了体育老师,有他课的时段,学校热闹得跟菜市场似得,全是去投诉的家长,学校大门都快被踩踏了。”
顾依言咋舌,“哪个学校啊,这么倒霉?”
“哎,巧了,海城附中。”
“真可怜,被他教的学生最可怜。”
三人深表同感。
“那杨超呢?他干嘛呢?”
“他就正常多了,可能是报考的时候被什么刺激到了,浑身的热血,急需挥洒,报了警校,毕业后在海城一个片区里做了一名小片警,整天跟各种愤恨小青年作斗争,忙得不亦乐乎。”
顾依言乐得不行,这些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过得有滋有味啊。“还有其他呢?你们有联系吗?”
两人耸耸肩,“段家兄妹自从你作开始,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坐,将我们也给怨上了,一直不搭理我们,后来渐渐的就远了。薛成龙糖包吴金枝倒是偶尔聊两句,但也很疏远。不过,有一件很意外的事,你绝对想不到。”
“什么?”
“糖胖子在追求吴金枝,是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