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棉和楚九栀站在考场外，送楚文桥进考场。
“大少爷，五小姐为你准备了些衣物，别冷着了。”楚棉无法说话，楚棉身边的丫鬟朱砂说道，把衣物递给了楚文桥。
“多谢五妹妹。你喉咙受损，可别着了凉。”楚文桥看着自己第四次来这个地方，不免心中有些悲伤。
楚九栀笑着说：“大哥哥放松去考，九栀相信大哥哥的。”
“不成功，便成仁。若是此举不过，大哥便另谋他路。”楚文桥不想让楚九栀和楚棉过多担忧。
虽然已是春季，今年下雪却多，化雪又晚，不免春寒侵袭，让各路考生们咒怨。
“这不是三次榜上无名的楚大公子嘛！”一个锦衣男子轻嘲着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与他交好的考生。
“这是谁？”楚九栀小声的问又绿。
“是杨相的庶子杨实。”又绿解释道。
“杨公子。”楚文桥彬彬有礼的朝杨实拱手行了一礼，也不在意他说的话。
“你瞧，今年还有人送，还是两位闭月羞花的妹妹，这楚大公子榜上无名，岂不辜负妹妹相送，更是有负老相爷在天之灵啊！”杨实打量着楚九栀和楚棉，嘴角的笑意越发轻佻：“听说，你是楚府的第一个孩子，老相爷也是亲自教导过。我若是你，早下去谢罪了。”
楚文桥挡在楚九栀面前，他自是知道杨实的为人，让楚九栀和楚棉受了委屈倒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是。
“文桥自知罪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该伤害自己。”
“以前倒是不用，以后嘛！不是还有个六少爷嘛！”杨实笑道：“还是说楚府男不如女？”
楚九栀走了出来，说道：“男不如女？这不是说的是杨丞相府吗？说楚府怕是有些不合理吧！就是陛下都说杨家明珠若是男儿身，定是封侯拜相。九栀以为是虚话，今日得见，果真陛下是圣明。”
杨实哪会不知道楚九栀这话的意思，若他是从嫡母肚子里出来，岂会受杨黛曲制约。
“楚兄，我们考场上见。”杨实领着人走开。
楚九栀转头看向楚文桥，笑着说：“大哥哥，这般人，就是应该给他点脸色，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
“祖母曾说你师父把你教坏了，如今看来还是有这么一个理。哪有大家闺秀如你这般？”虽说是批评楚九栀，楚文桥却是眼带笑意。
“九栀便是这般坏，哥哥难不成不要我这个妹妹了。”楚九栀撒娇的说。
“便是三妹妹再坏，哥哥终是你哥哥。便是没人敢娶，我也是能养你到老。”楚文桥见人陆陆续续进去，便说道：“我也进去了，妹妹们回去吧！”
“好，到时我和五妹妹来接大哥哥。”楚九栀说道。
送走楚文桥，楚棉和楚九栀慢腾腾的上了马车，朝楚府走去。
倒是考场前送考生的父母兄弟，仆人马车把道路堵个水泄不通。
“三姐姐。”楚棉笑着喊了楚九栀一声。
楚九栀一愣，听到楚棉的声音好了，不由得也高兴，这说明自己的药还是有作业的。
“还是有些不好，你声音没有完全恢复。”楚九栀认真的说。
“差不多了，只是这事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喉咙已经不疼了，多谢三姐姐的药，多谢三姐姐替棉儿保守秘密。”楚棉一说到这里，不由得动情，她若是不遭遇那件事，便是不知道楚九栀是个善良的人。
她先前竟然有心思要利用楚九栀。
“你好了便好，那件事埋藏在心里便是。”楚九栀想知道楚棉的事很容易，只是她更希望自己告知。
“三姐姐，你可知夫人的亲戚要来府上？”楚棉说道：“棉儿已是不白身子，不愿意嫁出去。”
“这来客便是来了，若是到时候提及。你想个法子拒绝便是，这三年孝期便是最好的理由。”楚九栀说道。倒是自己不知这孙氏的亲戚要来。
“是棉儿多心了，总觉得心中不宁，这婚事先后，也是三姐姐先。”楚棉看了一眼楚九栀的脸色：“只是这夫人的亲戚，哪里能配得上三姐姐。”
“我这婚事，还由不得她做主。”
楚棉也不说话，一时间马车里安静了下来。
楚九栀随口问了一句：“这亲戚，说了是谁吗？”
楚棉回答道：“听姨娘说，好像是夫人的哥哥嫂嫂。夫人似乎留他们常住的打算，对了，今年孙家也有人参加考试。”
“这是想借着四妹妹的东风，好青云直上九万里。”楚九栀笑道：“我记得孙家也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
“嗯，孙家以前只是一个小商户，这些年，有了夫人不时的接济，倒是变得好些起来。”
“倒是没有想到二伯母还会接济娘家。”楚九栀解释了一下：“二房那边并没有多少钱。”
“也是如此，夫人想着娘家变好，这她的后台也能稳当些。只是四姐姐马上就是太子妃了，这便是更加稳当了。”楚棉轻轻揉了揉喉咙。
“嗯。”楚九栀不由得想，这孙家儿郎考上了，似乎也有理由成为孙氏炫耀的资本。会不会打着嫁妆的主意，然后设计自己嫁人。
经楚桦一事，楚九栀愈发不不敢相信二房那边的人，楚棉只是一个例外。
“对了，孙公子还有一个妹妹，似乎是庶女，几年前见过一次，性格倒是温顺柔和。”楚棉寻着一些话说。
“这次也来了？”
“三姐姐在想什么，大哥哥断然不会娶她的，她是有婚约在身的。”
“可成亲了？”楚九栀问道：“若是没有成亲，便是孙家未必不会选择攀上这门亲事。”
“这，棉儿不清楚。”楚棉拿起手绢，轻微的咳了一下。
楚九栀从福袋里取出油纸包好的冬瓜糖条，递给楚棉：“尝尝这个，润润喉咙。”
“多谢三姐姐。”楚棉小心的张开嘴。
楚九栀也不在意，喂进了楚棉的嘴里。
楚棉朝楚九栀露出笑来：“真好吃。”楚棉知道，楚九栀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姐姐，她已经站在了楚桦的对立面，便是不做选择，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一巴掌，以及以前的种种，她都不愿意再在楚桦面前阿谀奉承，俯首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