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时候,我算了一卦,你和南允珑的命中注定的,而谢琦玉和南离尘是一对的。若是按着算准的走下去,一切都变得坦荡无比。”范易安说道:“谢家一家子遇到袭击,是我推动的,而南离尘救了谢琦玉,也是我的预料之中。而你在我预算的那一年回到京城,也是为了和南允珑相遇。”
“师伯,你布这么大的一局棋,可没有想到我会不受控制,对不对?没有想到南离尘会爱上我,对不对?更没有算到这后面的事,对不对?”
“九丫头,按着原来的进行,你跟在皇帝身边,忘了南离尘。谢琦玉离开皇宫,做宸王妃。要么,你跟着我离开……”
“够了。我只要南离尘,我不会跟你走。要么我死,要我我走。”
“九丫头,我不是南允珑,他舍不得你死,可我不是他。以你的命来破这天机,我也不后悔。”范易安说道:“你若想活到南离尘回京的那一天,就该小心谨慎的活着。不然,不用我来,你就会死。”
范易安消失在夜色里,楚九栀瘫软在地上,师父说的没错,范易安是个极端的疯子。什么天机?什么命数?都是他一人所想。楚九栀向来不信这个。
芍药用力推了推门,发现门被楚九栀反锁了。
“娘娘。”芍药唤道。
林嬷嬷喊道:“贵妃娘娘,你该学规矩了。”
楚九栀打开门,淡淡的说:“本宫今日身子不舒服,不想学了。”
“不行的,娘娘,太后娘娘和陛下交待了。若是你不学……”
“责罚芍药,对不对?够了,本宫不想听这些。”楚九栀说道。
“娘娘,王爷打赢了胜仗,你……”
“他班师回朝了对不对?”楚九栀欣喜的问道。
“对。”林嬷嬷笑着说:“宸王向陛下递交了一份奏折,说要立王妃。”
楚九栀无力的垂下手,芍药立即扶着楚九栀,楚九栀抽出自己的手,说道:“我没事。”
林嬷嬷走进屋子中间,坐在椅子上,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贵妃娘娘,王爷和新王妃不日就会回到京城了。你作为贵妃,也要招待他们,所以,这规矩,更要好好的学。”
“我不信。”楚九栀认真的说:“我才是南离尘名正言顺的王妃。”
“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只要你学好了规矩,我就告诉你。”
“不需要你告诉我,我去问南允珑。”楚九栀说完就跑了出去,芍药跟在楚九栀身后,追了出去。
林嬷嬷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是仗着陛下的宠爱,为所欲为惯了。看来也只有陛下和曾皇上有几分相似了。娘娘啊,您瞧瞧这楚九栀,是不是另一个你呀?”
天空暗沉沉的,楚九栀走在宫道中,闪电劈亮整个天际,楚九栀丝毫不在意朝御书房走去。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落在树上,炎热的空气慢慢的消散开来。
楚九栀走到御书房门口,阿城就走了出来。
“陛下在屋里忙着呢,不方便见娘娘你。”
“怎么了?”楚九栀问道。
“赵妃娘娘有了身孕,陛下生着气呢。”
“这不是好事吗?”楚九栀说道。
“是好事呀!可赵妃娘娘私下要拿掉孩子,陛下可是生了好大的气。娘娘你多爱惜孩子,可赵妃娘娘居然要谋害亲生孩子,这也难怪陛下生气呀!”阿城说道。
“那我进去看看。”楚九栀提起裙子就走进屋里。
赵画扇的脖子上不知何时架着一把匕首,南允珑一脸淡漠的看着赵画扇。
楚九栀连忙说道:“赵妃,你这是做什么呀?”
楚九栀走到赵画扇面前,小心的让赵画扇没有把匕首架在她自己的脖子上,但她依旧没有松开匕首。
“好好的和陛下说就好了。”楚九栀说道。
“你说她会放你走吗?楚九栀。”
楚九栀自觉地摸上脸,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突然,没有带上素白面纱。
“九儿,你过来。”南允珑说道。
“迟了。”赵妃把楚九栀拉住,匕首架在楚九栀的脖子上。
“陛下,我要的不多,你为什么要逼臣妾呀?”赵妃激动的说。
楚九栀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在流血,忍不住想要提醒赵妃。
南允珑看到楚九栀脖子上的血迹,立即说道:“朕答应你,朕什么都答应你,你放开她。”
“陛下能让赵将军安然无恙的回来吗?”
“能。”
“臣妾还能活着吗?”
“能。”
“那孩子呢?”
“按着你说的处理。”南允珑回答道。
“那臣妾要你放楚九栀走呢?”
“这不可能,就算是死,她也只能死在朕的身边。赵妃,朕答应你的事,会做到,你不要拿九儿的事来说。”南允珑大声的说,雷声轰隆直下,似乎要把房顶掀了一般。
“这多好呀!陛下。”赵妃松开楚九栀,把楚九栀往下一推,就走了出去。
楚九栀摔倒在地上,忽然想着自己来的目的,她要不要问南允珑,南离尘的事呢?
南允珑他会告诉自己吗?
“疼吗?”南允珑把药粉洒在楚九栀的脖子上。
楚九栀回过神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不管是范易安还是南允珑,都是她命中的劫难,只能渡劫,无法躲避。
“没有心疼。”
“你的孩子,朕会为你报仇,阿启已经去查了。我们在未来会有自己的孩子,九儿,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朕害怕没有你在朕的身边。”
“陛下,我答应你,好好学规矩,你告诉我,南离尘的近况好不好?”
“朕不希望你再提及他,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会看到他的,他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我就是想知道,一点也可以……”
“记得你中毒那一次吗?南离尘为你在外面跪着求父皇,朕也求了的,可你只记得他,从来不记得朕。你有两个选择,一,待在朕身边,二,像朕求先帝那样求朕。”
楚九栀选择了后者,跪在了御书房外的青石板院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