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臼,带贵妃去西阁休息。”南允珑吩咐道。
“是。”石臼应道,随即把楚九栀扶了起来,芍药紧跟其后。
南允珑笑着说:“宸王,让你见笑了,九儿便是沾不得酒,沾酒即醉。”
“哎!”巫青扶着头,皱着眉说:“王爷,妾身也……头疼……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南离尘站起身,还没开口,南允珑便说道:“宸王带王妃回去吧!朕看赵将军也是醉了,阿启,扶赵将军去休息。”
“是。”阿启应道。
南允珑高兴的朝西阁方向走去,他倒是想不到楚九栀会醉成这副模样。
西阁灯火通明,但没有楚九栀的身影。
“贵妃呢?”南允珑问道。
宫女吓得跪在地上,摇着头直说:“奴婢没有看见贵妃娘娘。”
“陛下,想来是娘娘习惯了修庆宫,此刻已经回去了吧!”
“她到底是不愿意……”
“陛下,今夜你也喝了不少酒,明日还有早朝,还是早些就寝吧!”阿城说道。
“命御膳房送去醒酒汤。”
“是。”阿城笑着说:“陛下不放心,奴才亲自送去。看着娘娘喝了醒酒汤再回来。”
楚九栀吊在石臼的脖子上,不依不饶的说:“不是,就不是。”
芍药尴尬的看着醉酒后的楚九栀,心下无奈。
“我不要。”楚九栀扶着石臼的肩膀,把头上的凤凰珠钗拔了下来,头发也被扯散开,变得凌乱起来。
“砰。”楚九栀看都没看凤凰珠钗,直接就丢开了,珠钗上的东珠接触地面,发出声响。
“我不要穿这个衣服,不要。”楚九栀开始伸手解开衣服。
芍药立即拉住楚九栀的手,石臼无奈的把楚九栀抱了起来。
“南离尘。我要抱抱。”楚九栀把胳膊勾着石臼的脖子,把脸凑了过去,“还要亲亲。”
“小姐,你不要呀!马上就要到修庆宫了。”芍药说道。
“啪!”楚九栀一巴掌扇了过去。
顿时,石臼的嘴角抽了抽,喝醉了的楚九栀下手真重。
“你才不是南离尘,我不要给你亲。我……”楚九栀语气严肃地说。
“咯。”楚九栀张开嘴,吐出酒气,语气变得柔软起来,“小石头,我不是故意的。”
“能辨别出我是小石头,看来醉的不深。”
“我是谁,我以前也喝过酒的。我才……才……才不是那种酒品差的人。”楚九栀小声的说:“你……你嘴里的丫头是谁呀?你告诉我,我不给别人说。”
“你乖乖的,我就告诉你。”
“其实我猜到了,是我对不对?”楚九栀忽而变得高傲起来,“你一定是看到我在摘星楼上的勇敢,迷恋上我的勇敢,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
“我编不出来了。”楚九栀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芍药忍不住吐槽道:“小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好在一阵折腾,石臼还是把楚九栀带回来修庆宫。
一入修庆宫,阿城就带着宫人站在院子中。
芍药看着宫人端着的汤药,瞬间想到是毒药,随后摇了摇头,把自己这个想法驱逐出去。
“想不到娘娘比奴才还晚一步呢。”阿城笑道:“娘娘这是醉了,陛下特地命奴才送来醒酒汤呢。”
石臼把楚九栀抱进屋里,芍药接过宫人的醒酒汤,芍药先是尝了一口,随后才喂给楚九栀。
阿城和石臼走到无人处的葡萄树下。
“娘娘能够一眼瞧出是假的,用不了多久,陛下也会瞧出来的,你还是早做打算。”
“嗯。”
“对了,阿启已经查出来暗害娘娘孩子的人是谁了,是慈宁宫的那位。”
“我会让他少进宫的。”
“终归是纸包住火,你何必选择这一条路呀!”阿城感叹了一句,随即走了出去。
杨妃悄悄咪咪的走到石臼身后,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石臼看了一眼杨妃手里的布偶,随即走开。
杨妃戳了戳布偶,不高兴的说道:“我不该和你说这么多,你知道的越少,你才能陪我更久。”
“不行,我要把你藏起来,不能让别人把你抢走了。”杨妃紧张的护着布偶,手指因用力握紧泛白,眼睛恐惧的看着四周。
喝下醒酒汤的楚九栀已经睡下,安然入睡的模样仿若小孩子一般。
石臼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他终归是做不到熟视无睹,他和范易安的打赌,不能输。
南离尘让诗意给他做了画皮,那种以假乱真的画皮。他的暗卫带着他的容貌回京,而他扮演着暗卫,在夜里教他自己的习惯以及部分暗卫应该知道的。
南离尘用了很大部分时间让暗卫成了自己,而他则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他想要快一点见到楚九栀。
而在他到达京城的那一刻,范易安早早的等着他。
“南离尘,我们打一个赌。”
“我不赌。”
“那你就看着楚九栀成为皇后,而你,只能远远的望着他,而不能靠近她。或者时间一长,她也会忘记你。一如当初她忘记我,喜欢上你一样。”
“你想要怎么赌?”
“你入宫,我们就赌,你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把她带出来,自然,你和她的孩子没了,这个仇,你也得报。若是你赢了,这后面的事交给我处理,若是你在南允珑面前身份暴露了,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后果。南允珑怕是会寻了借口,让你彻底和楚九栀无缘。”
“什么借口?”
“让你呆在楚九栀身边,同时让你看着他们帝后恩爱,除了让你受宫刑,还有什么比这个惩罚更好?”
“我是不赌也得赌了。”
石臼从记忆里回过神来,对林嬷嬷说:“还是我守夜。”
“不了,你好好去休息一下,今晚我守着娘娘。”林嬷嬷挥了挥手,示意石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