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知道,那就应该明白,应该怎么做了?”太后看了一眼楚九栀,随即放下一瓶药。
“娘娘是要我死?”楚九栀确定的说。
“难道你不该死吗?”
“该死。”楚九栀扯出一个笑来,“让我为赵妃祈祷一番吧!臣妾自会了结的。”
太后看了一眼楚九栀,走了出去。太后知道,南允珑此刻是不知道这边的事的,她命人封锁了后宫的消息,南允珑一时间也不会知道后宫发生了什么。至于林嬷嬷和芍药,她会让人让她们无法去通禀。
楚九栀自己了结,即使仵作验尸,也只会说畏罪自杀。到底是怨不得她的,她没有想杀楚九栀的,这是楚九栀自己的选择。
楚九栀把药瓶子的药倒进了檀香灰里,透明的液体浸润了檀香灰,消失不见。
楚九栀才不会想要死,她还要阻止南离尘娶别人呢。她怎么可以就那么轻易的死掉呢。楚九栀第一次希望南允珑不要那么热心于处理公务,他倒是发现一下自己的情况呀!
太后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石臼就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我家娘娘呢?”
“贵妃娘娘犯了错,如今跪在佛堂了。你见到太后,为何不跪?”苏紫呵责道。
“陛下让奴,带娘娘回去。即是在佛堂,就容奴,先去看望娘娘了。”石臼随即朝佛堂的方向走去。
楚九栀没有料到这药倒进香灰里,竟然能挥发出毒性。她不想死,却偏偏被自己的行为给害了。
楚九栀晕倒在地,迷迷糊糊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喊了一声:“南……离尘……”
石臼看着地上的空瓶子,被吓了一跳。
“傻丫头。”石臼抱起楚九栀,就朝屋外走去。
“叫御医。”石臼大喊道。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啊?”太后喜悦之余,故作诧异道:“快,快去请御医啊!”
“哀家只是让贵妃在佛堂给赵妃祈祷一番,她怎么就想不开呀!”
苏紫扶着太后,安慰道:“娘娘,这不是你的错,贵妃怕是畏罪自杀吧!”
“闭嘴,贵妃是什么人,哀家还能不知道。”太后呵责苏紫道。
石臼丝毫没有理会身后的太后,抱着楚九栀就朝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苏紫扶着太后回到宫殿内,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
“娘娘,这贵妃还真是……”
“是啊!真是一个禁不起惩罚的丫头。哀家不过几句话,就让她自己服下毒药。到底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奴婢瞧着,这是触景伤情,毕竟贵妃娘娘也是失去了孩子。这药的效果,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哀家倒是没有料到啊!这丫头会是这般不禁事,果真是太年轻了。”太后端起茶水,“知道对皇帝该怎么说了?”
“奴婢自是清楚的。是贵妃畏罪自杀,众人都是见到的,娘娘什么也没有做。陛下这般孝顺,加之娘娘已经答应了那事,也不会怀疑到娘娘您的身上,娘娘你就放心吧!”
“皇帝后宫不能只这么些人,那秀女的册子给哀家拿来。还有赵妃的事,也要处理的干干净净的。”
“娘娘放心就是。”
苏紫也是没有料到赵守诺醉酒宿在宫中,会和赵妃有所勾结,苏紫也是凑巧遇到,不然也不会知道赵守诺和赵妃的秘密。
太后是什么人,她能杀了楚九栀的孩子,自然也是能除掉赵妃肚子中的孽种。南允珑在意楚九栀,那太后就不敢轻易的杀她,但赵妃不一样,太后想杀便是能杀的。
“丫头,你不要死……”
“咳咳……”楚九栀咳嗽了一声,睁开了眼,“你放我下来,我都要被你摇晕了。”
“你……你没事?”
“我只是一时间误入毒气,才晕了过去。”
“……”太后会这么好心吗?石臼不禁想到。
“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太后想我自戕,未免想太多了。还有,你叫我丫头,是从什么地方得知我的小名的?”楚九栀认真的盯着石臼的眼睛。石臼整张脸,也只有这双眼睛,和南离尘的眼睛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我……”
“算了,好在是我出来了。我们去看看赵妃吧!”楚九栀说道。
才进花鱼宫,就听到赵妃身边的妙儿大喊着:“杀人了,有人要杀赵妃娘娘!”
一众宫人捂着妙儿的嘴,妙儿睁大眼睛看着楚九栀。
杀人?太后要杀赵妃,以此栽赃给自己吗?
“住手!”楚九栀呵责道。
“贵妃娘娘,你……你……”
“我怎么在这?”楚九栀径直走进屋里。
赵妃惊恐的拿着剪刀,蜷缩在床上。
“没事了。”楚九栀喊道。
赵妃丢开剪刀,扑进楚九栀的怀里。
“我……我怕……”赵妃惊恐的说道。
“小石头,你想出去让那群人安分一些。我有话同赵妃说。”
“嗯。”石臼走了出去。
赵妃抓着楚九栀的手的说道:“他们要杀我,要伪装成我误食食物中毒。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怎么回事?”楚九栀轻轻的拍着赵妃的手,并开始为赵妃把脉。
“我一回宫,便有宫人把妙儿敲晕。我听到有人说我肚子疼,我根本就没有肚子疼。随后他们强行要我用饭,我自是不同意的。”
“到底是她一贯做法,越想要滴水不漏,这漏洞就越多。”楚九栀说道:“是太后,太后说我害你孩子,让我跪在佛堂。”
“你有没有事?”赵妃打量着楚九栀,不由得担心楚九栀的安危。楚九栀是她在深宫唯一的依靠,她不能有事啊!
“我若有事,便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太后为什么会杀你?”楚九栀觉得,此间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不然太后也不会煞费心机的置赵妃于死地。
“我……我肚子的孩子,不是陛下的。”赵妃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
这下轮到楚九栀诧异了,不是南允珑的孩子,又会是谁的孩子?难道是侍卫的,这也不可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