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瑟眯起眼睛，看向那个最不忿的柠檬精。
于清舒。
挺好的名字，但是配她丑陋的嘴脸有点白搭了。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于清舒挺了挺她贫瘠的胸脯。
“看什么看？还你老公，你真好意思说出口！不害臊吗你？”
于清舒不屑的轻嗤，“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呢？你金主爸爸发了个通告，你就真是人家老板娘了？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我等着你被男人玩烂睡够了，被抛弃的那一天！”
颜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丑人多作怪。
“相由心生，古人诚不欺我！”
颜瑟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揣在兜里的手也掏了出来。
当着于清舒的面，对着手机问道：“亲爱的，你都听见了吧？”
听了全场直播的战霁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媳妇儿这几天好像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这老公、亲爱的叫的简直不要太顺口。
“嗯。”
强忍着在电话里跟她撩骚的冲动，战霁昀声音沉沉的应了一声。
他不止听见了，还听的特别清楚。
她打电话来的时候，一开始一句话都不说，他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车钥匙都攥在手里，就等着她透露地点一脚油门冲过去英雄救美，结果就是女人之间的撕逼？
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一特吵闹的鸭子嘎嘎乱叫。
颜瑟对着电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你什么时候玩腻了，睡够我了，提前通知我一声呗，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战霁昀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再胡说八道，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玩腻了，睡够了。
啧，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在内涵他是拔x无情的渣男？
颜瑟：……
她是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他的没错，可他也不能吓唬她啊！
她脆弱的小心脏唷！
媳妇儿难道不应该是细心呵护，耐心宠着疼着爱着捧着供着的小祖宗吗？
哼，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这不是有人见不得我好嘛！”
颜瑟又开始了她的表演，婊里婊气的对着电话说了这么一句，恨不得把圣白绿三个字儿写在脸上。
电话那头的战霁昀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特想跟她说一句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强忍着颜·戏精·瑟带给他的不适，战霁昀耐着性子问道：“下午没有工作？不忙的话来公司？”
“那可不行，我得上班。”
颜·婊里婊气·瑟看了一眼排班表，“不然人家真以为我被你包养了怎么办？”
战霁昀闻言低声笑出来，“行，那你好好工作，我等你来包养我。”
颜瑟：！！！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种话，但还是觉得好羞耻。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拉仇恨的话来，颜瑟说了句“下班见”后，便匆忙的挂了电话。
然后她得意的冲于清舒挑挑眉，带了些挑衅的意味。
“听见了吗？你口中说的那个把我玩烂了就会把我甩了的男人，让我包养她呢！”
啧，颜瑟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的婊气了。
于清舒：……
颜瑟看着三只柠檬精臭臭的脸色，哼着小曲儿，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下班前，颜瑟叫住了慕晓落。
慕晓落不解的看着她，就见颜瑟从一沓病例里抽出一封推荐信。
“过段时间，拿着这封信回平城去吧。”
颜瑟态度十分诚恳的跟慕晓落说道：“虽然你之前的行为确实不妥，但我的情绪也太激动了些，处理事情的方式也有些偏激。”
慕晓落颤抖着手接过那封推荐信，“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平城去。”
慕晓落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
“京城这个地方，看上去繁华，却也吃人不吐骨头。”
颜瑟不带半点偏见的说道：“如果你还是之前那个骄傲的慕晓落，你或许会在这里有所发展。但你现在……”
“回平城去，平城的医疗技术不比京城差，回到你熟悉的地方，你才能有更好的发展。不然在这里，你被同事排挤，也不利于你在事业上的发展。”
慕晓落紧紧捏着颜瑟给她的推荐信，郑重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她心里头对颜瑟仅剩的那点怨念，也因她今天的维护和此时的理解渐渐消融。
“回去吧。”
颜瑟冲她笑笑，“抱歉因为我的关系，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
慕晓落摇摇头，“我反倒要感谢你，让我明白了身为医护工作者，除了要学会书本上的知识和丰富的实践经验，更重要是要有一颗身为医者的责任心。”
“你能明白就好。”
·
颜瑟跟于清舒吵架的事情很快在科室中传开。
关棣作为科室的一把手，甚至还分别找她们俩谈话。
于清舒跟关棣说了什么颜瑟不知道，反正她是没受到任何影响。
该出门诊出门诊，该上手术上手术。
慕晓落也已经提向院方提出辞职，准备回平城。
但很快，一件发生在颜瑟学生时代，已经快被她遗忘的事情，再次被人旧事重提。
也不知道是谁，在医院内部的论坛上发布了一篇帖子，说的就是她在大学时期被诬陷抄袭论文的事。
帖子里只说了她抄袭同系学长的论文，却没写抄袭事件已经澄清的事情。
颜瑟从慕晓落那得知这件事时，帖子已经回复过百，成了院内的热门贴。
“这是有人故意黑你吧？”
慕晓落看着颜瑟，眼中充满浓浓的担忧。
“你都看出来了啊！”
颜瑟关掉手机页面，准备上手术。
连慕晓落都看的出来，她怎么可能会往心里去？
她甚至连发帖人是谁都猜到了。
“在你回平城之前，再给你一次观摩我做手术的机会？”
慕晓落闻言眼睛发亮，“可以吗？”
颜瑟斜了她一眼，“你还不去换衣服？”
慕晓落连忙换衣服刷手，跟颜瑟一起进了手术室。
可到了手术室，两人才发现，手术台前还站着三个人。
其中戴眼镜的那个他们都认识，是关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