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陆庭琛怪怪的……”许寻然喝了一口酒,望着舞池里跳动的人,蹙眉说道。
陈邵文拿眼斜她,“很高兴你终于发现了。”
“他以前对我都是很客气,礼貌的,我说什么他都答应,现在……”
陈邵文无语地摇摇头,陆庭琛本来就不是那种温和好说话的人,也就只有这个傻子才会被骗那么多年。
“你说我要不要离婚?”
“你不是为了离婚回来的吗?”
“可是他同意离婚的条件……”许寻然为难,低头又喝了一口酒。
“条件是什么?”
“……没什么。”许寻然有些难以启齿,摇摇头,撑着下巴发起呆来。
陈邵文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别想那么多,时间不早了,我上个洗手间就送你回去。”
“嗯。”
陈邵文前脚刚走,许寻然就碰见了个人,陆庭琛的主治医师兼好友宁漠。
“我说呢,原来是你回来了。”他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许寻然早就习以为常,宁漠不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
“来的正好,我医院还有病人,陆庭琛就交给你了。”
他二话不说,拉着她就拐上了二楼某个包间。
许寻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进包厢里,回头一看,他没进来,倒是帮她把门给关上了。
有些莫名其妙,就听身后有人咳嗽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儿?”陆庭琛眯着眼质问她,似乎喝了不少酒,此刻脸色不怎么好。
“宁医生叫我来的。”解释一番,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多嘴:“你身体不宜喝酒,以后还是别喝了吧。”
“过来。”
“呃?”
他扶额,有些痛苦地了蹙眉,“过来扶一下我。”
许寻然以为他要回去,于是赶忙过去扶他,却没想到他突然伸手一捞,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两人倒在了软皮沙发上。
“哎你——”
“别动。”带着命令的口吻。
还没见过这副样子的陆庭琛,许寻然愣住,一时忘了推开他,却听他神志不清地喊了句“芷溪……”
她诧异,难不成陆庭琛是为爱买醉,而他爱的那个人就是周芷溪?
周芷溪她是知道的,一直就觉得陆庭琛和周芷溪门当户对,当年要不是她死皮赖脸地追求陆庭琛,想必最后嫁给陆庭琛的人应该是周芷溪。
忽略掉心里的异样感,轻然推开他起身。语气比之刚才多了一点冷淡:“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闻言他没有反应,似是睡着了。
她等了半响,最后无奈蹲下亲自去扶他,起身刹那,他摇摇晃晃的,她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唇瓣竟从他唇上轻轻滑过。
她怔愣,呆呆看着他的黑眸里回过神来时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她别过头去,直到确认他没有转醒的迹象,才心里松了一口气。
忽略突然加速起来的心跳,慌忙又费劲地把他扶出了酒吧。
她不知道,包厢里某个角落有个摄像头已经全程把他们都给拍了进去,甚至拍到了两人非常清晰的脸。
给陈邵文发了一条短信,便把陆庭琛带上了出租车,当她终于把陆庭琛抗回到他房间时,已经全身虚脱。
没什力气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脑海里想起刚才酒吧里的那个吻,心里一阵烦乱,不由蹙紧了眉头。
其实,陆庭琛待她是真的好,当初是她死皮赖脸追着他,可后来结了婚,一直在付出的却只有他。
她说她不能接受同房,让他给她时间,他就真的给了;她说她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就真的没有公开;她说她不想见他父母,不想参加聚会,他就真的替她全推掉了。
就算是后来,她告诉他,她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奕然那颗心脏在他身上,他也没有对她生气,照样对她百依百顺,甚至更好。
除了她提出离婚那件事让他当着她的面摔了一杯子之外。
正分神想着这些年的过往,突然被人从旁搂住,“不要走……”
她惊醒回神,立马就推开他起身,不曾想太大力了,把陆庭琛从床上带下来,砸在了地板上。
听见闷哼一声,想必很痛。
许寻然终究于心不忍,蹲过去把他搬回床上。
“不要走……”
声音听着有些颤抖,许寻然不由低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依旧紧闭着双眼,似是在说梦话。
她冷然推开他,“陆庭琛,我不是周芷溪,你认错人了。”
他身体一颤,下一刻,松了手。
许寻然抬脚正要离开,视线却被床头柜上的一堆药瓶子给吸引住,那是……?
好奇拿起一看,发现除了抑制心脏病的药外,竟全都是一些止痛,安眠以及其他一些她不认识的药。
她惊疑,看向床上那人,陆庭琛为什么会买这么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