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媛的决定,便是跟林跃楠一起去宝岛,“等囡囡的孩子出生以后,我就去,不许你为难这俩孩子。”
她太了解林跃楠,他若是得不到,便会拿沈明慈和林宝楠的生意开刀。
他们两人的生意一个正在稳步发展,一个才开业,哪个都经不起折腾。
再说,她自己不知还有多久活,也无所谓做小三还是正妻了,只要能和这男人再在一起生活几年就死而无憾了。
经历过差点死过一回的手术,很多东西早已看淡了。
林跃楠握着这个挂了几十年的女人的手,收敛霸道,柔情似水发誓:“只要媛媛你乖乖跟我回宝岛,我就答应你,我不但不会难为他们,我还会帮他们成就大业。”
“不用你帮!”林宝楠冷硬地插嘴。
“小孩子,别这么大口气,总有一天你会需要我的。”对这个死活不肯叫自己爸爸的女儿,林跃楠谈不上多想认。
毕竟他的孩子都已经五六个了,外面女人肚子里还怀着三个,不在乎再多这一个。
林跃楠在乎的人是宋晓媛,是那段以为失去不可能再得到的初恋。
但是,他也不会亏待了林宝楠的,“媛媛,你一个人在家可能会很无聊,想带囡囡过去就带着,多几个家人陪着你也不会很寂寞了。”
“好。”宋晓媛的确是要带走一个人,陆芸。
自从汤姆猫不幸去世后,受到惊吓的陆余生一直在反复发烧不见好,陆芸也跟着瞎折腾,整天往医院里跑。
那么小个孩子,天天发烧打针输液,够心疼人的,大人小孩儿都挺闹心的。
陆芸不知是真的记仇了,还把心情不好想找个发泄口,公然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沈明慈身上。
不顾林宝楠怀孕,她请了几个神婆子,到沈家四合院里去闹过两次了。
虽然她们不同父,可到底是一个妈生的,宋晓媛这个妈太难当,她若是责备陆芸,只会让她和沈明慈之间的关系更加差,索性不如带走,让林宝楠她们夫妻两个落一清净。
林跃楠虽不高兴带陆续然的女儿住他的大别墅,可是宋晓媛坚持,他也只得听从。
陆芸得知此事以后,倒是挺高兴,换个环境,也许陆余生的病就会好一点了呢?
除了林宝楠以后,所有人都挺高兴,她不愿意也无济于事,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单等宝宝出生,宋晓媛就去宝岛居住。
林跃楠很积极,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带回别墅的照片让宋晓媛挑选,还以家属的身份参加叶浩龙和卢朝雨的婚礼。
礼金红包大大的啊,叶浩龙他们自然欢迎林大老板,就连何月韶和段南晨的婚礼,他也包了大大的礼金红包。
嗯,四个月后的秋天,何月韶到底还是和段南晨结婚了。
她曾不信邪,找了个男朋友,刚谈没半个月,出去游玩过一次,也不知道怎么被卢朝宗给知道了,他还真的漂洋过海来骟人家。
他不是人,是个畜生,何月韶是人,不敢再去连累无辜了。
可是,他让她不痛快,当一辈子G妇,她就要他也不痛快,呕死他一辈子。
所以,何月韶决定和被整残的段南晨结婚了。
段南晨听她的话,离开北宸地产来京都发展了,还用积蓄买了座小四合院,二人一起经营服装生意,各自开了一家店,白天各自看店,晚上一起回家睡觉。
房子买了,店铺定下以后,段南晨开始筹备婚礼了,他在香岛没什么亲戚,何月韶这边也是只请了沈伟山,沈明慈不稀罕搭理这个野鸡姐夫,就只送了礼金,没有参加婚礼。
林宝楠肚子越来越大,双胞,很辛苦的,出门沈明慈都恨不得背着她,哪里舍得她去婚礼那么吵闹的场合去。
也就闲人陆芸带着陆余生,叶浩龙和卢朝雨帮着沈明慈撑场面去参加了,以及若干个段南晨的“情敌”。
算来算去,也就二十多个亲朋好友,和沈明慈那个轰动全京都的婚礼相比,很凄惨。
即便如此,何月韶还是坚持在酒店里举行婚礼,该有的程序一样不落,司仪也请。
总之,她要昭告天下,昭告那个畜生,她何月韶打今儿起又嫁了,这辈子户口上都钉死在段家了。
卢朝宗在乎吗?
不在乎。
户口本,爱哪哪儿,人在他床上就行了。
女人的爱情,他个烂仔,粗人,搞不懂,可是女人的身体,他能搞懂就好了。
新婚之夜,卢朝宗不请自来,替那个废物入洞房。
朝霞射入窗户,霞光盈满新房,叫醒昨夜的新人。
卢朝宗浴巾都不围,大摇大摆地从浴室里走出来,从后面凑过去,用肢体语言,叫醒散发着香甜汗味儿的小女人。
何月韶昏睡得迷迷糊糊,吓得她一个机灵倏地睁开眼。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她就觉得从身到心都一阵抽疼。
何月韶连呼吸都费力,更别提哭,别提骂人了,睁开眼看他下,都觉得费很大力气。
“难受啊?”她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卢朝宗心也狠狠地疼,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发疯。
抱到浴室,放入温水中,冲洗干净。
卢朝宗跪在浴缸边,轻轻的,给她擦干净。
好半晌,何月韶才回过神来,有开口说话的力气,“阿宗,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非要让我恶心你恨你不可吗?”
不想,想要你爱我。
可是你不爱,你看不上老子。
那就恨吧,文绉绉的戏文里唱,此恨绵绵无绝期,恨比爱更能长久吧。
卢朝宗不言语,也懒得吵。
洗好了,抱回去放在被窝里,温存完了,是恶狠狠的警告:“我回去了,也许下个月还会回来,不许出G,否则,老子弄死你。”
听听,真不要脸,还有这么嚣张的小三,居然要她别去找小四。
何月韶才没那闲工夫呢。
段南晨和柳青苑那个半吊子设计师合作,自己也开发了服装品牌,他们有了自己的店,忙着扩展生意,谁他妈闲着没事干专想那事儿啊。
死脏死脏的。
倒是卢朝宗自己,先出了轨。
孤身一人,在香岛,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个工地一个工地的跑,盖房卖楼,守身如玉四年,没碰过别的女人,却把清白毁在了一个见过几次面的女孩儿身上,任由卢朝宗自己做梦都没想到。
一直视沈明慈为偶像,为择偶标准的陶桃,更是没想到,她会和何月韶的男人有瓜葛。
事情发生在一场慈善晚宴上,陶桃陪沈明慈一起代表美衣库参加了一款珠宝的拍卖,拍品是小,主要是赞助当晚出席表演会的模特礼服。
晚宴很豪华,很奢侈,是她这辈子头一次参加,闹哄哄的,珠光宝气的,难免有些头晕,多喝了几杯。
“桃子,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沈明慈跟人谈事情,回头看到她喝得脸通红,就叫助理帮着送回公寓去。
“我不,我还能再喝三杯。”陶桃真的没喝醉了,可是,她猛然一回头,看到沈明慈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突然就醉了。
认识那么多年,从一个摆地摊的新手,到能独立管理几家门店的小股东,陶桃的心里一直装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能和沈明慈有机会单独相处一会儿,哪怕是一分钟。
她什么也不想做,就是想呼吸那么一小片属于他的空气。
这样优秀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会心动的,即便知道他心有所爱,他身边从不允许任何女人靠近。
林宝楠对陶桃有知遇之恩,所以她更加不敢对沈明慈有任何贼心,多年来,一直默默地保持着距离。
没承想,会有机会单独相处……
然而,沈明慈没给陶桃任何幻想机会,招手就叫小助理刘安过来,请她帮忙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