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是开学,我挺喜欢学校的,并不厌学,以前很讨厌,可能是对老师没有感情。
这天我偶然提起说我想学习毛笔书法,沐阳说他会写魏碑,真是巧,我这下就不愁没有老师了,我练的是小楷欧体,只是从来不喜欢写字的我,好艰难,但一想起沐阳也会书法,我不得不学,不为别的,就为更接近他一点,感觉自己还真是执着,有时候想想真是不知道喜欢他那一点。
一开始上课,我辞了符叔那里的工作,只是偶尔去帮忙,不拿工资,因为菜菜给的稿子任务有些多,练字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没那么多时间在去管别的事情。
我成为彻底的宅女,练字、看书、写稿、改稿,这些就是日常的事情,开学一周,除日常课程,我还会在去学其他的东西,童珍到还一直惦记着她的大餐,我说请她吃饭,但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请她。
那天本来是要请她去吃饭,天还是在下雨,非常大,我撑伞在楼下等她,可她没来,我又突的想起,图书馆落下东西忘记拿,然后就去到图书馆,可巧的是,我前脚刚走,童珍后脚就赶上了,给我打电话手机关的静音所以听不到,她打很多个电话,最后愤然离开,这算是放她鸽子,但绝对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去拿东西,我回寝室,她不理我,我还奇怪的问:“珍儿,你怎么没来?”
“我没来?明明是你没在!”她反驳我
我下雨天本来就有些忧郁,听她这样一说我有些生气,就不理她,然后冷战一周。
最后她主动向我说话,我道歉,我们把那天的事情解释清楚,感情又恢复到从前,但童珍又开始懒起来,和我一样变成宅女,我突然想买电脑,童珍说她认识一个学网络技术的朋友,可以推荐我买什么,我首先说,太贵我承受不起,我只有七千多块。
最后童珍他那朋友帮我选了电脑,是什么戴尔的,反正不是太贵,我开始我正式的创作之路,童珍就是我第一个忠实的读者。
童珍给我说一个要求,希望能按照她的思路写一本小说,剧情由她安排我写,其实她的思维是有些变态的,她总想着女主角死,男主角伤什么的,就没点其他什么,我其实还挺喜欢网络小杂文的,多好。
时过两周,我投出我第一篇稿子,是匿名投到我自己工作的杂志社的,我自我期许还是蛮高的,但等待结果的时间是漫长的。
一个周末,我约沐阳请他教我写字,我不得不说,我自己练的那字,横折竖勾全都写不好,最头疼的是,我不按笔画写字。
沐阳也答应要教我,他对书法还蛮感兴趣,他自己写的字其实也不太美丽,他还说怕带偏轨道,我自我相信,他是不会的,在加上能与他有长时间的相处机会,那是再好不过的,我很想挖掘他身上的故事,他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
我什么都没见过,他先给我讲述,书法的的历史,然后是握笔,笔法。
这可够我学的,目前我就只认识小楷欧体,其他的一概不知,像什么魏碑,隶书……不懂。
只不过,我自我感觉我的悟性还是蛮高的,他没点拨几句,我就懂得。
他在一旁玩电脑,我听见敲门声,我抬头看是个女人,漂亮女人,但身高不高,但这对我来说可是个危险的信号,沐阳也望过来说道:“余老师,你要的东西已经改好。”
是他同事,我如空气一般存在着,他们在一起谈论着什么,我没法在专心练字,他们说了半个多小时,等那余老师走后,我又才安静下来。
“沐老师,这个,口字的横折怎么写?”
他看一眼,然后给我演示一遍,他离我那么近,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微微脉息。
过后我没有空,就会去他那里练字,时间飞快,一月过去,到了国庆,我亲爱的小长假。
这日,我与童珍说我要回家,她说她也想去,我拒绝她,她很是不高兴,我不想让她去的原因是这次回去肯定是有些忙碌的,她去我招待不好她,她也就打消这个念头,可记性好的她,还一直记得我欠她一顿大餐。
我承诺来一定请她吃饭,绝对不会在食言,她还是很信任我。
国庆,童珍去了冷昂店里帮忙,她就是找不到事情做,去看店还可以提升一下感情。
我回家给爸妈买许多东西,算是暑假没陪他们的补偿,我不是没感情,而是不想表达出来。
爸妈国庆都在家,难得休息几天,和他们在一起,我奇迹般的做饭给他们,一般我都不做饭的。
当那晚正吃饭吃得高兴,一个电话打过来把我的好心情毁于一旦,而且还是接二连三。
先是接到童珍的电话,我以为是她想我来问候我的,一接电话,听到的只有哭声,那哭的叫一个昏天暗地的,我想问发生什么,但那边的哭声是根本停不下来,我等她哭累了,然后问:“珍儿,你怎么了?”
爸妈看着我,我放下筷子,出去接电话,童珍一边哭一边诉说。
大概就是冷昂在他店里与你美女勾搭,巧被童珍撞见,那时候他们正相拥热吻,童珍也是愣住,这次她到是学聪明,没有当着冷昂的面大吵大闹,她假装没有看见,整理好书,贴好标签,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冷昂也知道童珍在,说明他是故意的,童珍哭的是欲要肠断,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怎么放假出这事。
她不骂冷昂,一个劲儿自我检讨,她其实也挺执着,但是我还真没想到冷昂是那样的人,自己也有些气氛,我然后不经过大脑思考问出一句:“你和冷昂没发生过什么吧?”
“没有!”
她回答的肯定,这让我放心些,至少他们之间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她问我多久回去,我说是收假我才会回来。
挂断电话,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刚拿起筷子,电话又来,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不好的,是凌林打来的,我直接给爸妈说我不吃了。
我接电话,那边不说话,我问,也不出声,我大声吼,那边也没说话,我也是郁闷,那边终于传来声音:“袁夕。”
“嗯~”他每次正经说话的时候才叫我名字,我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情。
他在那边低声啜泣,我问:“怎么了!你咋了,说话!”
“我爸,我爸他……”
“伯父怎么了!”这下我真的很紧张,怎么一放假出这么多事情。
突然想提前回学校,但要怎么与爸妈解释,我才回来两天,又要返回,我在想,沐阳应该不会有事,这很让我担心。
我与妈说我要回学校,出点小事,她很担心,但还是让我走了,我觉得有些对不起妈,每次都没能好好陪陪她。
坐在车上,我心里极为的不安,手机在手里紧握着,我在想下车是先去看凌林还是童珍,他们这俩活祖宗,够折腾的。
一下车,急急忙忙的冲出去,打车,然后想去找童珍,毕竟凌林是男孩子,承受的起,童珍,我不敢想,但是我拨通她的电话是无人接听,在打几次,直接变成关机,这让我到哪去找他,真是够难的。
索性拨通凌林的电话,问他在那家医院,他说地址,让师傅开过去,我去时他以站在医院门口,应是在等我。
我一下车,看着凌林憔悴的模样,头发也没梳,他看着我,想微笑也笑不出,我走近,他一把揽住我,失声哭泣,我拍拍他的背说:“会没事的”
我和他到了他爸的病房,是突发的心肌梗塞,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怪不得,凌林会是这般反应,他因该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所以害怕。
我不知道说什么,凌阿姨回来,看见我,勉强的微笑说:“是小夕啊”
我惊讶,她还能记住我的名字,我礼貌的回答:“凌阿姨,我来看看凌叔叔”
“哦~凌林,带小夕到外面去,这医院,不太好。”
“凌阿姨,不用的 。”
我坐在病床旁,看凌阿姨为凌叔叔擦拭脸,我想,凌叔叔一定会好起来。
到了晚上,凌林与凌阿姨出去,我先看着凌叔叔,我看着凌叔叔,初次见时我很怕他,感觉好僵硬面对他。
我对凌叔叔说:“凌叔叔,你得快点醒来,不然凌林要变成流量汉的模样了,我第一次见你特别怕你,你知道么,吓得我四肢都是僵硬的,现在不怕,但你太安静,我不习惯……”
我对一个昏睡的人讲许多话,不知他听不听得到,过许久,大概晚上十点,凌阿姨他们回来,带了饭菜,凌林也没吃,我与他一起吃饭,凌叔叔的手突然动了,眼睛慢慢睁开,看着周围,目光首先所定的就是凌阿姨,然后是凌林,最后是我,他久久望着我,我又开始紧张,他说:“睡这么久,真累。”
“睡醒了吧”凌阿姨笑着,很高兴,高兴的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