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夜,寒冷,我们围着火炉,三姑习惯性的早睡,只剩我和凌林围着火炉,他感觉冷,手靠的近,我觉得他那是要烤肉的节奏,他一个不注意烫到手,一下缩得老远,我笑,把牛奶温在炉子上面,凌林委屈的看着我,我喝口水,看着电视,我调到放动画片的台,他表示他要看加菲猫,一下多了很多共同话题,我也喜欢加菲猫,我学着乔恩的语气叫加菲猫,凌林学着加菲猫,我们笑着,不知不觉,以夜深,该去睡了。
这个夜,外面又降了很大的雪,奇怪的是不冷,我喜欢雪,但又怕冷。
凌林起的很早,比我早多少我不知道,只是醒来模糊走出去,听到他和三姑的说话声,三姑笑得明亮,我觉得凌林一定有什么独特的气质,就是特讨喜。
我穿着拖鞋发出哒哒的声音显得有些慵懒,凌林出来的形象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围着白色围裙在和三姑一起做饭应该是。
“小夕夕起来啦”
“嗯~”
“快收拾准备吃饭了。”
“嗯~”
拖鞋发出哒哒声,一直,眯着眼睛,保持着半梦游的状态,坐到饭桌上,我默默的吃饭,三姑说:“小凌是你男朋友吧,真是懂事的孩子。”
我一愣,停止咀嚼的动作看着三姑模糊不清说:“不是。”
“没事,三姑是明白人。”她笑,不在说话,我知道他们都深深的误会了,天知道我该怎么解释,顺其自然是最好。
尔后两天,我多期待爸妈回家,终于在第三天我接到妈的电话,告诉我她快要回来,我觉得解脱了,因为三姑和凌林变成一对活宝,我沉默,成为他们打趣的对象。
突然想起沐阳,不知道他放假在做些什么,我坐在凳子上发呆,就盯在一处,凌林靠近我许久,可我没发现。
“嘿!”凌林在我身后大吼一声
“嗯?”我愣愣的转过身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有些疑惑
“你咋了,发呆这久,外面不冷?”
“不冷”
“你到底咋了?”
“没。”
“奇怪,你在学校可不是这样子。”
“这才是我真正的性格”我盯着他懒散的回答。
他的眼神一下暗淡,我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什么,他开始和我一起发呆,我猜他应该是想家,我在想那座陌生城市里不算是陌生的人。
手机响起,我半天没反应,凌林戳了戳我,我看着他,他说:“电话。”
“哦~”
“喂,珍儿,什么事?”
“和凌林玩的如何?”
“一切都好”
“哦~那~希望你一切都好哦”
我能听出她话里有话,但是可能要让她失望,我们说了一小会儿,挂断电话,凌林也在打电话,他起身走两步,是不希望我听到,但是我听力不算差,能听到他谈话的内容。
“妈,我在同学家妈,我不是孩子了……”
反正是与他妈妈打电话,应该是叫他回去,可是他不想,他挂断电话脸沉下,表示很不高兴,我不喜欢他这表情,太忧郁,一点也不配他阳光的脸。
“回去吧,后天我送你。”
“好!”
第二天爸妈回来,爸亲自下厨,做一桌丰盛的饭菜,一是庆祝妈妈病好,二是凌林要离开,算是践行。
凌林离开那天是特寒冷的天,雪下的大,我把自己裹成个丸子送他去城里的车站,他离开时心情并不美好,可是不得不离开,他已经待了将近十天,他自己坐上车,我记得他的表情,委屈,无奈,不舍,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些情感流露出来,我微笑向他挥手,然后留下的就是我的背影,我迎着寒风,往回。
没过多久,就是中国最隆重的春节,不过我们这边没什么特别习俗,都是随大众。
这个春节,比以往要冷清些,该回来的都没回来,都忙到一起了,过年不回来也好,省的我妈忙。
时间的节奏跳动的很快,又到开学前,还记得以前这时候,还担心着作业没写完,现在,却无聊了一冬,竟然还贱贱的怀念起赶作业的感觉。
我即兴写了一小段随笔,让那些和我一样业余写作的人评论一番,他们表示还不错,只是情淡些,我突然大胆的诉说起我的心事,对于一大群不认识的但又有亲切感的人,我表现的很是热情。
这天他们聊起喜欢这个话题,原来每个人都有喜欢的人,而且都是暗恋中,表示没有表白的大多数,明恋的少数,已婚也有几,他们对喜欢都有着不同的见解。
暗恋对于喜欢的定义是,很喜欢,但埋于心底不能说出口,感觉说出口就变了味道,明恋的表示喜欢就要让对方知道,不然喜欢还有什么意思呢,结婚和恋爱中的表示,喜欢就是平淡的过活,没有摩擦就以是幸福。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搞不清楚我那算是什么感情,我想说我喜欢,但感觉轻浮,我好苦恼。
最后我说出了我的故事,他们表示喜欢就去追求,别到时候秋风调黄花,物是人非时才追悔。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想也是,人生苦短,能有几年能这般折腾,所以应及时行乐,我终于鼓起勇气给沐阳发消息。
“晚上好”我发消息说
“晚上好”他回复
“能,能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的”
“我,我能喜欢你么”
他不在回复,也许是被我吓到,过了很长时间,他还是不回,正当我要睡去时,他回复了两字:“不能”
我当时一愣肯定会追问他问什么的,最终我也知道,就是打不破世俗的观念,然后变得拘束甚至远离,或许是我太过着急,不应该真早表达我心里所想。
他表示很在意世俗的眼光,或许这是他为人师表的准则,以前也是有学生喜欢过他的,只是没有像我这样每天准时发晚上好的人,他有他的原则,我有我的执着,平衡在两边的线,我暂时为看见相交的焦点,也许时间会证明一切,但也许时间也会淡去一切。
在这短时间内,我又说过两次我喜欢他,他只是回避,我我还小,以后就会懂得。
又是开学,我又得离开这城且是提前一天,凌林他说要来接我,当然不是在这城,而是那有着我思念的人的城,他表示很想念我,我不回避他,他是不喜欢我的。
开学天气是乍暖还寒的,我穿着长长的棉袄,套着棉靴,拖着行礼下车,这时凌林感觉是已等待多时,冷得他鼻尖都是红色的,他接过我的行礼说道:“我能邀请你去我家么?”
“啊?”
“不行就算了”能听出他语气有些沉重
“不是啦,是东西那个,这……”
“意思是只要这些安排妥当你是可以去的,对吧?”
“嗯。”
“那好。”
走一小段路,我们打车,当然我不知道目的地,他告诉师傅怎么怎么走,感觉好绕,我没拒绝他的邀请,他应该是要带我去他家,虽然这有违礼数,但我和凌林之间,不应该存在这些的。
车在城里穿梭,我记不得那繁杂的路道,车在较繁华一处停下,他拖着我的行李往一处公寓走,我跟着他,他高兴的笑,真是比较容易满足的人,我步伐快些与他并排走,他眼睛里都是笑意,不知道是在期待什么。
一路上都在沉默,直到走进电梯,我清楚的看见他按了二十八层,表示我讨厌坐电梯,比喜欢那种封闭,有种窒息的压迫感,我靠他近些。
凌林哼着小曲儿,感觉他的心情刷新到一个高度,我的微笑只是他好心情的衬托,电梯打开,我急忙出去,他走到一家门前,能看出新年刚过不久,门上还倒贴着福,他按门铃并叫道:“妈,回来了,妈~”
门打开,是位看起来比较和蔼的中年妇人,应是凌林的妈妈,我微笑有礼貌的叫声:“阿姨你好”
“快进来,外面冷”凌阿姨热情的招呼着
进门我换了鞋子坐到沙发上,凌林收拾着,凌阿姨给我倒茶,这热络的让我有些不自在,凌林说:“别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的。”
“你们先聊,我去做饭,凌林,给你爸打电话问他回不回来”说这凌阿姨就起身去厨房
“好”凌林喝口茶拿起手机给凌叔叔打电话
电话拨通,问过后说要回来,我表示我不自在到极点,凌林嬉皮笑脸的往厨房去,去前他先打开电视,放的加菲猫。
好有违和感的,两大学生喜欢看加菲猫,但我沉默,他去帮凌阿姨做饭。门关着,我隐隐听到他们的谈话。
凌阿姨:“这女孩哪的,你要把她带回来,看起来很懂事,你放假就是跑到她家去了”
“嗯~是的,我很喜欢她,所以带回来让你见见”
“你们在恋爱?”
“没有,正在努力发展呢”
“她不喜欢你”
“不知道,妈,你就别问了”
“儿子,随你吧,出去陪她,我自己做。”
“妈,你最好,最美丽的就是我妈了”
“得得得,出去吧”
我听到的就这些,表示凌林就打开门出来做我旁边,但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们俩沉默,只听加菲猫那魔性的笑和嚼千层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