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直走,跟在他后面,凌林回头,刚好躲在巷子里,看着他的脸,想去说声对不起,真不知道他要往哪走,凌林叹气,看着行人无几的街道,继续往前,真不知道他要往哪走,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追上去,鼓起勇气和他说声对不起。
一直走,他走没在回头,雨淋湿的身子瑟瑟发抖,现在撑伞也是徒劳,但还是得撑着,做个掩护,果然,走很远,他都不回头看,真是够累的,一直走,一直发呆,以没注意前面的人。
在一抬头,人以不见,突然愣住,不知道该往何处,怎么就一会儿就跟丢,刚才还在。
原来在发呆时凌林回头,看见我跟在他身后,转身走进一个巷子,让我在外面好找。
他看着我在外面如小丑一样,到处找他却找不到的那种无措,他却没良心的笑。
但是他笑着却是眼前模糊,看不清前路,走几步就晕倒在垃圾桶旁,我找许久,才找到他,说实话真是脏,恶心,但那时候那管那么多,先把他拖起来,他模糊的睁开眼睛,身体无力的搭在我身上。
伞收起,把他拖出去,打车送医院,上车时师傅嫌弃我们浑身湿漉漉的,不耐烦的问去哪,我给他说去最近的医院。
去时因为下雨,医院显得格外的阴冷,看着就另人脚发软,找到医生给凌林开药,说他是因为过度疲劳压抑,在加上今天淋雨,所以才晕过去的。
没什么大问题就好,不时打几个喷嚏,医生给我拿驱寒的药。
回去的车上,凌林身上冰冷,一直瑟瑟发抖,现在应该送他回家,学校没人照顾他。
终于到他家楼上,他的意识还是很模糊,但他却明白扶着他的人是我,倔强的他把我推开,自己摇摇晃晃的往前,最后跌倒在花坛面前,把手磕伤,过去把他扶起来,从他身上摸出手机吼道:“就算你在讨厌我,也不能折磨自己!”
翻找他爸妈的电话,却都是无人接听,只好送他上楼。
打开门,感觉到几许温暖的气息,得快点把凌林身上的湿衣服换下,不然会得伤风的。
凌林被我丢在地板上,身上湿透,水弄得到处都是,这样的情况,我只能去给他找衣物,他说:“你走。”
还在生气,要是是个没耐心的主,早就把他扔在臭水沟里,还会把他拖回家。
找到衣服扔给他,没好气的说道:“把衣服换上,我可不想……”话没说完,就连打两个喷嚏,凌林把衣服拿上,摇摇晃晃的去浴室,温和的水温让他清醒许多,粘在身上的衣服,他脱下。
我在外面瑟瑟发抖,听着浴室的水声,怕他会晕在浴室里,不时的叫声凌林。
他在浴室里仰着头,闭着眼睛,直到身体感到温暖,他才关上水,听着水声停住,才放下悬着的心,他从浴室出来,只是裹着浴巾,衣服都拿在手里,真怀疑他是故意的,看现在的他,哪有病人的样子。
药放在桌子上,我指指桌子上的药说:“按时吃药,就会好很多,注意劳逸结合。我走了”
“谢谢!”他只说两字,语气极其陌生,咬着泛乌的嘴唇看着他,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我回道:“不用。”
慢慢走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凌林伸出的手做挽留壮,只是挽留的话到嘴边去说不出口,明明都有错。
凌林坐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药,两份,还有伞也落在那,他看着那伞,回想起走时我的眼神,他拿起伞起身下楼,以外可以追上,可他想想,又放下,坐在那发呆,也许这中间是有误会。
他拿起手机发消息问兰晓宇:“怎么会和袁夕一起?”
“上次她与她朋友吃饭忘带钱,刚好我赶上帮他们付钱,然后问袁夕有没有空一起去看花,她说有空,然后就一起去,怎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挺美,把地址发我,我也想去。”
兰晓宇发给他地址,他仿佛明白些什么,如果还钱兰晓宇肯定是不会收下,所以袁夕选择这种补偿方法,所以才有他看见的那一幕,可那些伤人的话已经说出口,他拉不下脸去道歉,凌林在心里想。
回到寝室,童珍果然还躺在床上玩儿手机,看我浑身湿透,头发还在滴水她说:“记得你有带伞”
没理她,脱完衣服裹着毛毯进浴室,水有些烫,但对于淋过雨后的身体是在合适不过的温度,足足在里面站半小时,出来浑身都是红色的,童珍看着问:“咋地,一副别人欠你百八十万的样子。”
“别说话,心情 差,如果要吃饭,请帮我买回来,谢谢!”我眯着眼睛说完一连串的话,手机丢给童珍让她帮我充电,现在只想安静的睡会,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做。
童珍肯定会翻看里面的照片,不时发出感叹的声音,好像有些后悔她没有去。
“大袁,没看出来,你还生的古色古香的,穿古装挺美。”
没有回应她,她自己一个人在那自导自演,手机响起,她说:“凌林的电话。”
“接一下,就说我在睡觉”
“喂,袁夕在睡觉”
“她东西落我家……那个能让她听电话么?”
“大袁~”
不耐烦的拿过手机:“干嘛”
“伞和药……你能出来一趟么,袁夕!”
真不习惯凌林直接叫名字,他每次叫名字时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想去,但听凌林的声音,应该是快要感冒的节奏。
我说:“我自己过来,你就呆家里。”
回来刚暖和身子,又要跑过去,还拿走童珍的伞,走时童珍在床上大喊:“记得给我带饭回来,在要十串烧烤!”
没回应她,先过去,以最快的速度,凌林坐在家里,穿着休闲套服,脸色苍白,手里握着手杯,叮咚,门铃响起,他开门,我站在他面前,抬头看他,怎么感觉他又高了一截。
我伸出手:“东西!”
“不进来?”
“不了,我这种人进来怕脏了你的地方!”
“小夕夕,对不起”凌林低头与我目光对上,看他眼神,心里酸酸的,我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手依旧伸着:“东西”声音软不少,凌林看着我在动摇,他把东西递给我,我拿着,想着真是个木头脑袋,我说不进去他就真把我愣在外面。
当我转过身,感受到温暖,那是凌林的体温,他从背后环抱住我,他道:“对不起,小夕夕,我的错,是我的错。”
听着他的道歉,心里一瞬间暖洋洋的,但还是要假装不原谅他,可身体却很诚实,转过身,投入他的怀抱,积在眼眶的泪水决堤而出,凌林拍拍我的背,然后松开用手摸摸头,在抹开眼角的泪水,他突然发笑拍拍我的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笑,只是这是第一次在他怀里哭,我这人不喜欢哭泣,太脆弱,他说:“至少你还是很在乎我。”
我推开他:“呸,我只是在乎我的伞和药。”
“咳咳咳咳,你别刺激我,我最近神经有些敏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他看着我
我一愣,让他赶快进屋,然后把门关上,我要赶快逃离这里,其实早就在心里原谅对方,却还倔强的不肯说出,凌林开开门我已经下楼,他微笑,笑得特别自信,他已经离成功又近一步。
我回去帮童珍带些吃食,到寝室时已经睡去,手机收到消息:“下周我考试,考完我们去看看阿婆。”凌林发的
想起山上的阿婆,到还真有几分想念,想到阿婆自然也就想到小洋那小魔头,不知道她下周可有空,我们一起去。
回复凌林的消息:“当然好,如果小洋有空的话把她也带上”也是奇怪,以前并不喜欢小孩子,但小洋是个例外。
这次去看阿婆是一个最佳修复感情的机会,当然得好好把握,当然凌林也这么想。
回复完消息,童珍从床上坐起:“我已经听到烤鱿鱼的呼唤,快来吃我,快来吃我……”
“就你鼻子灵,我知道你爱吃鱿鱼,所以烤几串。”
童珍把鱿鱼拿去,吃的一点也不美观,她的吃相让我怀疑她是不是一天都没有吃饭,怀疑时当然也就问出口:“你这是一天没吃饭的节奏?”
“嗯~你咋知道,你出去约会,我一个人在寝室孤苦零丁,没人陪,所以中午就吃点薯片压压惊,这才吃上一口热饭。”说着童珍做出可怜状,眼睛眨巴眨,看着不忍,把眼前属于我的那份也递给她:“慢慢吃,我洗漱去。”
“谢谢,大袁爱你么么哒。”
“吃你的饭,恶心我”
洗漱后躺床上,寝室弥漫着烤鱿鱼的味道,索性把门打开,从楼道吹来的风是春天的味道,没有那么重的尾气和水泥土腥味,这才是这城该有的空气,童珍站在楼道窗户那,把手伸到外面说:“大袁儿,好像没下雨呢。”
“然后?”
“明天陪我出去玩嘛,别一直闷在图书馆好不?”
翻个身不回答她,思索一会儿:“看天气。”
这夜,除了偶来的凉风,无其他扰人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