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说中,所以她选择沉默,也许是因为放假可以和冷昂待很久,所以才会这么开心,也亏得他们能抽出时间出去玩,也许都是想着最后在这边待的日子,是应该好好出去玩儿一番。
只是在这之后,面对的便是分离,我每次都是这样,未开始就先想到结局是怎么样的,真是个不好的习惯。
“喂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没有。”我勉强的笑
我们收拾出门,四眼仔托给cos女带几天,她五一不出门,决定宅在家里研究她的新的cos造型,虽然四眼仔很不情愿,只有靠咬拖鞋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我与童珍在校门口等他们,第一次我们等他们的样子,终于明白那句话的含义——世界上最漫长的事情就是站在一处,等一个人。
终于在经过感觉几光年的时间后,他们背着包出来,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头发也没梳,衣服的领子还翻着。
童珍细心的为冷昂理好衣服,而凌林却细心的为我理好头发,这就是被动与主动的区别,所以说,有时候我还是能理解冷昂内心的心情的。
这次的旅程是童珍全权安排的,包括车票,都是她给我们买好的,当然,这次旅程不是在这个城市,而是另一个,说大不小的城,那边以景闻名的,早就想去,可奈何财神爷不太爱住在我的钱包,一直就只是想着。
坐在车上,理所当然的童珍与冷昂坐在一起,没有太亲昵,但举止之间都充满暧昧,到不像我与凌林,平淡如水,他的话还是说不完的那么多,我只是安静的听,偶尔发表几句自己的观点。
“小夕夕,你期待么对未来?”
“嗯,以前还期待着。”
“什么叫以前”
“以前感觉自己前途无量,现在感觉自己前途无亮。”
“没关系,船到桥头自然直。”
“最可悲的是船都没有”我耸肩,表示无奈。
凌林宠溺的摸摸我脑袋,然后笑着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我慵懒的答应一声,可对他所谓的秘密没什么兴趣。
“你把头靠近些,不能让他们听到”凌林的表情一本正经,害得我相信了,把头伸过去,侧耳倾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只感觉软软的还有些凉意,接着就是喷在我脸上的热气,他的唇触碰在我的脸上,但又迅速的撤开,他说:“秘密就是,你是第一个被我亲的人,你要对我负责的。”声音很小,只有我听得见。
对于这种举动,原本应该是生气的,但却没有,就当是西方朋友的礼节,我转头看着他道:“等我有钱,就对你负责。”
“那等我有钱,可以对你负责么?”他单纯的问
“你有钱在说,而且你知道的”我眨眨眼睛。
他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而我呢,心里还想着沐阳,每次都会想他,不由自主的去想。
车缓缓行驶,路上还堵车,我与凌林在补觉中度过,而冷昂与童珍,在谈论人生中度过。
等下车时我与凌林晕头转向,童珍好心的递给我一瓶水,她一直握在手里,已经有了人的温度,喝起来都是“童珍”的味道,我强忍着咽下,童珍拍我后背道:“喂,你那什么表情,这么看我,我可是好心”
“没什么,感谢你让这凉天还让我喝上热水,感激不尽。”
童珍疑惑,从我手里拿过水,摸摸,然后表示不嫌弃我,喝一口水,然后很郁闷的说:“真的是热的。”
经过她那么长时间的温暖,不热也难,我抱着凌林的手臂摇晃,表示自己很难受,他道:“别摇,在摇我也想吐了!”
我松开,眼神有些呆滞,姑且当我是在卖萌罢,童珍在前面走两步不时回头看我与凌林,然后说:“快点!”
像是在一艘船上,舰长在发布命令一般,而我们后面的三人也奇迹般的服从命令。
她自我给自己扣上导游的帽子,然后东看西看给我们说道,这些话似是在哪听到过,就是一般导游所惯用的台词。
“我们还要打车,这景区在半山腰上呢。”
我看手机弹出城市天气预报,说是会有雾霾,我只是瞟一眼便滑过,继续走着。
童珍联系好我们住的地方,因为假期算是长的,所以我们得有固定住的地方。
“为什么不住上面?”我问
“那上面好贵,咱得省钱啊孩子”
省钱这字眼好像第一次从童珍的嘴里说出来,她什么时候学会省钱,那还真是个奇迹,比彗星划过地球造成的影响还要大,我吃惊的看她半天,然后点点头说他们说的有道理。
放好东西,一身轻松上路,晕车后感觉人要好很多,就与凌林说起话来,但总归不隔两句就会扯到离别的话题,然后又沉默。
然后童珍就通知我们上车,车师傅告诉我们是幸运的,他只走这一趟,我想只这一趟一定还会返程,所以不用太担心回来的问题。
这边的山路可不是名副其实,只是靠山并不崎岖,一路并无颠簸,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期待着快点到达目的地,只有车师傅自言自语的:“这五一人真多,这下他们可发了。”
他们,肯定是指在旅游景点扎根的那些“挖坑”的,总会坑去一批又一批的顾客,然后我们在大坑里其乐融融。
但只是那师傅一个人说着,我们还是选择沉默不理。
下车师傅狠狠的宰我们一笔,也许是听出我们是外地口音不知道价格,所以特要高价,也或许是为了弥补他觉得我们让他尴尬,或许是其他,反正才入坑一步。
走一会儿,看着游客里手里拿着手工艺品,蛮漂亮,而且几乎是人手一个,一个小孩还不知所措的舔一下手里的类似毛线织的生肖娃娃。
我眼睛盯着那发亮,就算是瞎子,他也能凭听我心跳节奏来判断我的想法,我很好奇那是什么,让他们都买。
更何况凌林是个正常人,且非常懂我,他道:“咱们问问在哪买的?”
我点点头道:“你去问。”
他也早料到是这样的结局,而童珍冷昂则一直往前,没等我们,我们就此错了一大截。
“你好美女,不好意能知道你手里的这个是在哪买的么?”凌林露出他那阳光的微笑走到一个二十几岁的美女面前问
那美女上下打量一番,泯唇一笑,有些诱惑,特别是那涂满轻浮的红色化学物质的手微微向一个方向指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林妹妹上身,软如流水一般,她道:“往那边,帅哥~”
真是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我走过去看她一眼,她竟有些嘲笑的笑出声然后捂嘴道:“帅哥,你女朋友?今晚有没有空……”
“没空!”我生气道,她那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裸奔的猪,又笨又蠢又丑!
“他又不是你男朋友。”那女人轻笑出声
“他是我家的,我说没空就是没空,在说你这么漂亮,何处无人约,但要是全身都去做过一遍,怕是何处无人阅吧!”不知为何,气不打一处来。
这次换成是凌林笑,不知道他笑什么,那女人脸红着狠狠的瞪我一眼,然后对凌林微笑着离开,我这人一般不与那些不认识的人发生矛盾,就算是调戏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调戏我,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那个女人的举止真的太过分?肯定不是,因为我见过更过分的,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我与凌林之间微妙的感情,剪不断理还乱。
“小夕夕,你好威武,我都有点崇拜你了。”说话都带着笑意
“笑什么”
“你刚说我是你家的……”
“我有这么说过?”
“当然,我可是你家的,你可别赖账。”
“好吧,我说过,但我有说要负责么?”
凌林无语的看着我,我向卖那小玩意的方向走,越近,香味越浓郁,但又不像香水,浓得发臭。这里的香是淡淡的,各种各样的香混合在一起。
我找到卖小玩意的地方,然后找到毛线织的生肖,每一种不同的生肖都弄有不同的颜色,还有不同的味道,比如羊就是桂花香,马就是薰衣草之类的,怪不得他们那么喜欢,原来是生肖香包,还理直气壮的打着佛门的招牌,说是什么祈福香袋,而且价格也不贵。
凌林买两,给我一个,然后又到另一边去看些东西,比如其他的手工艺品,像什么陶铃,还有流苏发夹,花环什么的。
凌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动作往我脑袋上戴,我一个一个又还回去,最后他有些失望道:“不喜欢都?”
我摇摇头道:“勿滥”
他懂我的意思,然后看到前面有卖插花的地方,旁边也是她自己做的手工,他道:“好看,这个一点买!”
在他强烈的要求下,我带上他喜欢的花,像是梨花一簇,但颜色又不同,我回头看凌林笑笑问:“漂亮不?”
他点点头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