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放心,本王不会让你被别人误会的!”
“王爷,你我二人年纪还小,这件事不用急!”梁羽沫推脱着,但语气依旧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赵文瑄。
二人在花园中又逛了许久,赵文瑄这才将梁羽沫送出到宫门。琉璃已经等候多时,看着淮南王将梁羽沫送出来,赶忙上前扶着。
“羽沫,这两日我便着手去候府一趟可好!”赵文瑄临走时故意看着梁羽沫说道。
“嗯!”梁羽沫满是娇羞的点点头,随后进了马车内。
赵文瑄不曾知道,前一秒满是娇羞的梁羽沫,进了马车脸上的笑意便成为了嗜血的寒意。
琉璃察觉出梁羽沫眼神的变化,那种目光让琉璃看着直冒冷汗,好似梁羽沫与淮南王有何仇恨似的。
“大小姐,大小姐!”琉璃轻声唤着梁羽沫,这才将她的思绪缓了回来。
马车在街上奔驰着,只听马的惊声尖叫,车夫便被摔在了地下。马车像失控了一般,直直冲向人群。
就在差点撞到孩子时候,一个人影飞奔着跑上马车,马这才停了下来。
当那人转过头时,梁羽沫一脸惊讶说道:“晟王爷,你怎么……”
韩宁远冷冷是看着梁羽沫说道:“我不来,看着你撞到路人?”
梁羽沫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说道:“黑,黑曜!”
“他是谁?怕是梁大小姐认错人了吧!本王乃是晟王,可不是你口中的男人!”韩宁远满脸的不耐烦。
梁羽沫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把晟王错认成了黑曜。
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抱歉晟王爷,是我认错了人!”梁羽沫压低声音说道。
韩宁远摆摆手,恢复了先前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罢了罢了,本王岂能与你一女子计较。”
“听闻,你要与淮南王定亲了,恭喜呀!”
梁羽沫脸色变了变,随后说道:“王爷此事还未定下,请不要乱说!”
韩宁远哈哈一笑说道:“今日梁大小姐已经与淮南王在御花园游赏了许久,相必皇后也是十分赞成这门婚事的!”
“你…你怎么知道!”梁羽沫看向韩宁远,今日她只是奉命去了皇后宫殿并未有意遇见赵文瑄。
“噢?梁大小姐不知道吗,此事已经传开了!”韩宁远饶有意味的看着梁羽沫。
梁羽沫没有回答愣愣的站在那,直到车夫过来这才跟韩宁远道了别。
韩宁远站在原地看着那渐渐离去的马车,喃喃自语的说道:“她差点就认出了我,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允许发生。”
回到平阳候府的时候,曾嬷嬷在大门外候着,见到梁羽沫说道:“大小姐,老夫人让您去找她!”
梁羽沫点点头便和琉璃跟着曾嬷嬷去了老夫人处,原以为屋子里只有老夫人一人,谁知道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梁羽洛。
只是这才梁羽洛见她进了屋,赶忙起身行礼说道:“羽洛许久不见沫儿姐姐,姐姐安好?”
“上一次都怪羽洛,想必姐姐不会同我一般见识!”
梁羽洛突如其来是讨好,梁羽沫只是笑了笑,随后看着老夫人说道:“不知祖母寻沫儿有何事!”
老夫人轻咳一声说道:“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不羽洛和羽泽也该上学堂了先前一直没去,这日后便跟着你一同去学思堂吧!”
“祖母是否跟学思堂的先生说过了?”梁羽沫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像老夫人。
“这个,还没有!”老夫人面色有些难看,都城内大户人家都已能到学思堂上学为荣。
但是学思堂的规矩一直是由着先生,一般情况下都是朝中的官宦人家儿女。
梁羽洛的父亲虽然也是为官,但是阶品并不高,所以能进学思堂的几率有些小。
“祖母,沫儿明儿尽力而为吧!只是能否成功,还望祖母谅解一番!”梁羽沫并未拒接,反倒是应了老夫人。
见梁羽沫应了此事,老夫人忙笑了起来。在那初寒暄了一会儿,梁羽沫便说累了,回去歇息了。
看来此次住在府上的怕是不止梁羽洛一人了,只是上一世这些事情从未发生,以后得事有何变故也不知。
这日刚下学回来不久,赵文瑄便来了府上要找梁羽沫。等到她赶到时,只瞧见梁羽洛在招待着。
虽然她并不喜与赵文瑄接触,但是现在也不是她梁羽洛的时机。跨门槛时,梁羽沫故意咳嗽了一声。
赵文瑄赶忙上前说道:“你可是累了?!我坐这儿等你了许久……”
语气中有一些责备还有一些关心,如若是上一世,她必定感动与心,只可惜……
“都是羽沫的错,让王爷等了。不过还在有妹妹在这陪着,我心中也稍许好点!”
一句话指明了梁羽路鸠占鹊巢,赵文瑄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梁羽洛也不是听不出话语的人,况且现在还需要倚仗梁羽沫所以低声说道:“既然沫姐姐来了,那我也该去祖母那了。”
赵文瑄此时正心烦意乱,梁羽沫笑着说道:“祖母此时正在佛堂,不如你便留下和王爷说会儿话!”
梁羽洛不知怎么回答,如若留下此时淮南王满脸的厌恶。如若要离去,有显得自己不知好歹。
一旁是赵文瑄看着梁羽沫有些生气的模样,心中竟然乐开了花,随后说道:“沫儿,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语毕拉着梁羽沫便离开了候府,两个人坐在赵文瑄的马上。
这个白马名叫疾风,是赵文瑄心爱。每次喂食洗刷的时候,他总是亲自前去。
最终马停在了枫溪湖,这个地方梁羽沫上一世从未来过,也从未听赵文瑄说过。
这里景色虽然比不上澄湖,倒也还算是静谧。
梁羽沫还在想赵文瑄为何带她来这个地方时,他拉起梁羽沫的手走到湖水边上。
“娘,今日我带着我爱慕的女子来瞧您了!以后您放心,我会好好呵护于她!”
梁羽沫的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说出口。上一世赵文瑄从未带她见过他的生母,也从未提及过。
赵文瑄看出梁羽沫的不解,说道:“羽沫,这是我生母离世的地方。世人都不知道我真正的生母是谁。”
“而她,也只能无名无份的入了湖!”
梁羽沫看着面前的男子似乎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记忆中的他总是意气风发,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从未流露出如此失落的样子,但今日梁羽沫看着他这个模样,才明白上一世的他为何从未有过伤心之意。
“王爷,相信她依旧还在天上瞧着您,护着您!”梁羽沫不知怎么安慰他,心中即使有再多的恨意,如此情景她还是狠不下心。
许久,赵文瑄收起满目的悲伤说道:“羽沫,今日在我娘面前我发誓日后定会护你周全!”
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块墨玉,梁羽沫认识这块玉。上一世,他从未离身,就连旁人碰一下他都会发好大的火。
梁羽沫连忙摇头说道:“王爷,这玉我不能要。这定是你随身携带之物,我岂能拿去!”
赵文瑄并未作罢,掰开梁羽沫的手掌将它放进去。
“本王今日便许下你一个承诺,日后无论何时何地,是何要求,只要你说我定去完成。”
梁羽沫看了眼赵文瑄又看了眼墨玉说道:“那羽沫便谢过王爷了,天色也渐晚,你我二人便回去吧!”
赵文瑄点点头,将梁羽沫护送回了平阳候府,看着梁羽沫进门这才离去。
梁羽沫在屋中把玩着那块墨玉,想起刚刚赵文瑄说的那番话和上一世他的所作所为,眼眸渐渐冷了下来!
“想不到他竟然将这东西送给了你,好大的手笔!”
梁羽沫没有回头冷冷的说道:“这与你又有何干系,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至于日后发展如何,怕是你管不着了吧!”
黑曜眼眸一紧,站在了梁羽沫的面前说道:“怎么与我无关,难不成你也喜欢上了他?”
梁羽沫倔强不过三秒的怒气还是松懈了下来,抬起眸看着黑曜说道:“他与我不可能,只是今夜听闻他的事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呵呵,你这话十分可笑。这世上可怜之人多了,但你要记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黑曜将梁羽沫手中的玉夺去,放在烛光下细细观赏着。
“你可知道这玉的来历?”黑曜转着墨玉说道。
梁羽沫摇摇头,别的事她或许还知一二,但这玉实在真的不知道。
黑曜轻笑一声,道:“这墨玉是他生母留给他唯一的物件,从未离身。如今,竟舍得给你,怕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梁羽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她真的不相信赵文瑄会用真心爱一个人。
无论是上一世的她还是梁沐儿,终究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用来连着与平阳候府。
“我能否撤离了?”梁羽沫抠着手指,低声说道。
黑曜面上的笑意越发的夸张,道:“可以,但是你要将它吞进肚中,每日这个时辰身体会如同千万只虫啃咬一般,如此你可否还满意!”
梁羽沫拿过黑曜手中的药瓶,打开放在鼻边闻了闻,并把药丸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