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舟在搜索了“苏小雨”三个字后,说我是真的碰上邪事儿了。
说着,他把手机搜索到的内容递给我的看,那是一条很多年前的新闻,里面说苏小雨我是槐花街一家餐厅的老板年。
后来因为拆迁赔偿的问题,她站在了餐馆的顶楼,用一桶汽油,将自己点燃了。
在那则新闻的最后,我也得知了一个事实。
苏小雨当年开的那家店,现在就是海兰会所。
不,确切的说,还包括他楼下的干锅店、麻辣烫,以及那家电信营业厅在内的,所有商铺。
可见,苏小雨当年确实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
她站在屋顶自焚的事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导致槐花街的拆迁,也因为这事儿暂停了。
这一停就是十几年,到现在,也在没有任何开发商再来拆迁槐花街了。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发寒。
徐杰的海兰会所,开在那边也有好多年了。
铁钉的赌场,流水的员工,为什么那么多年了,而且之前我跟我爸就在旁边开店,而也没听过谁的出事儿了。
苏小雨看来也够沉得住气的。
要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只有再问问魏新。
唐木舟把铁皮石斛递给我后,说了一句:“唐小饭,你怎么就一定确定?”
听到这里,我一愣:
“你什么意思?”
他继续说:“我们可不可以这样假设,或许邓桂花一直是清醒的,一切说不定都是她在搞怪。”
听到这样的假设,我只觉得一阵心惊。
其实,唐木舟这样的假设,一点儿都没有问题。
不过对这样的假设,我不是太确定。
邓桂花这样做,没有一点儿意义啊,如果这个故事是她编的,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这么做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吗?
我跟唐木舟说他的猜测不太可能,唐木舟没有争辩。
自从跟我去了东山,在那洞穴里遇到了那么一出后,唐木舟对一些东西,已经不再那么固执了。
这一点,是他的进步。
有的时候,人太执着于坚持自己目所能及的东西,其实往往就把自己拘泥在某一个特定的区域里,用坐进观天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跟唐木舟说起了何伯的事儿。
当着他的面,我又给何伯拨去了一个电话,这一次,他终于接通了。
他的声音很虚伪,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我问何伯发生了什么,他在那边闪烁其词。电话里,我听出他身旁似乎有很多人,声音嘈杂。
我问何伯住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
何伯一听忙说不用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电流声从听筒里传出来,我一下子把手机拉远了些,过了一会儿,等那电流声消失了,我才又轻轻贴了过去。
这时,电话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唐小饭?”
我愣了一下,轻轻说:“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何伯的女儿。”
“哦……你好。”
女人顿了一下,在那边说:“我们就住在曹家巷52号,进来的第三栋楼二单元一楼就是我们家了。”
说完,女人就挂了电话。
原本我还想再跟何伯说什么,见电话都挂了,对方身体也不适,于是也就没再拨过去。
唐木舟几天挺忙,他说已经联系上了之前在唐家当管家的人的后代,那人手里好像有我们唐家的一些东西,两人说好今天见个面。
于是,我带上了铁皮石斛,就回到了海兰会所。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
十二万块钱,这么便宜的价格,果然让我唐小饭,租到了一个凶店。
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得知事实后,还是让我心情难以平静。
我有些懊恼自己做事儿太冲动。
现在我脑子里想的是,要是当时能沉住气,再跟徐杰那只老狐狸扛一下,说不定,这铺子再便宜个五六万,我都能给拿下来。
现在后悔也晚了。
闻起来,那股腥臭味道还在。
似乎比之前还要弄了些。
她的眼睛依旧睁得很大,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站在一边,我看见邓桂花的瞪大的眼睛,变成了金黄色。
邓桂花嘴里吐出来的那股黑烟,在半空中环绕了一圈后,逐渐出现了一张骷髅妖怪的真身。
它似乎很痛苦,大张着嘴想要说什么。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一阵风,那黑色的骷髅头被吹得变成了一只蝙蝠妖的形状。
只听“duang”地一声,一旁的玻璃窗突然打开了。
那只蝙蝠妖,呼啦一下,窜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