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撒在身上,很暖。
气温不再冰凉,唐五洲怀里的儿子唐木舟的小脸上,就像是罩着一层金黄色的柔纱。
唐木舟的眼睛是黑色的,像一颗普通。
我二婶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又伸手触碰着阳光,她惊喜地看向唐五洲:“儿子,又能见阳光了,他没事儿了!”
唐五洲抱着儿子蹲了下来。
妖怪跳上前,它用头在唐木舟的小脸上蹭来蹭去。它的黑色的毛发拨弄在皮肤上的感觉很痒,孩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妖怪又伸出舌头,开始在唐木舟的脸上一下下舔着。
小孩儿也用手,在妖怪的头上摸了几下。
这妖怪一下很兴奋。
它的整个身子充满了活力,只见它跳回了草堆里,鼻子在地上到处闻了闻,而后它选定了一个地方,伸出爪子开始刨地上的泥巴。
往后刨的时候,干裂的尘土扬在了半空中。
我二婶被这细小的颗粒呛得咳嗽了几声,枯草丛里,那妖怪的坑越刨越深。
终于,土坑中出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条链子,不太粗,比小拇指还要细。
妖怪含着那条链子跳回了唐木舟身边,又把嘴里的东西,往孩子的身上凑。
唐五洲替儿子接过那东西,放在手心端详了片刻。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金属材质,唐五洲从未见过,这东西摸起来冰冰凉凉的,质地很硬,颜色看起来就像是褪了色的白银。
而且,这链子以一种非常奇特的形式扭曲成一股。
看起来环环相扣,下方是中空的设计,就像是九连环似的,式样非常奇怪。
他还看到,这条链子上,还挂着一块坠子。
这荒郊野岭的,这么会有这种东西?
再看向这链子,它常年埋在泥土里,光泽和外形早就看不清原貌了。但唐五洲握在手里,触感是冰凉的,就像刚从冰箱里取出来。
唐五洲与那人脸对视的时候,虽然坠子上的纹饰模糊不清。他却还是感觉,那张脸正定定地注视着自己,似乎可以看透唐五洲的内心。
这种感觉,让唐五洲不寒而栗。
妖怪用鼻子拱了拱那条链子,又拱了拱唐木舟。
唐五洲明白了它的意思。
他把链子挂在了唐木舟的脖子脖子上,然后问妖怪:“我给他系上了,你安心吧。”
见唐木舟终于将那条链子挂上了,妖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它伸出舌头,在唐木舟挂着链子的地方又舔了几下。
之后,它就一步步推到了枯草堆里。
妖怪再次抬头看着唐五洲,冲它“汪汪汪”又叫了起来,唐五洲与妻子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是我二婶心明眼亮
在火锅店后厨里,告诉唐五洲。
就这么个要求,唐五洲当时听了,觉得有点儿可笑。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听了女人的话。
后面的日子里,他留心观察着儿子。
那段时间没有再用花椒泡水洗澡,儿子的身体好像也恢复了正常,不再发烧。
原本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在半个月后,病症还是出现了。
看着病情复发的儿子和哭哭啼啼的妻子。
妻子听了唐五洲的讲诉,一开始也觉得是天方夜谭,唐五洲叹了口气,只是说:“死马当活马医吧。”
看了一眼病恹恹的儿子,妻子点头说好。
结了婚的女人,都比较实际。
在她的心里,只要命在,人还活着,就什么都不怕。
见妻子同意了,唐木舟便带着他们,叫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这里。
我二婶的语气,比唐五洲要真诚许多。
我二婶继续对它说道:
眼睛里居然滚出了两颗泪珠子。
说着,我二婶碰了碰唐五洲的胳膊,示意他也说句话,
一米高的枯草抖动了几下,一切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