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看见这可怕一幕的时候,她想大叫,于是拼命捂着自己的手,才保持住了镇静。
回过神来后,她缩在窗边,继续看着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虽然坐进了滚开的木桶里,光头却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他半闭着眼睛,仿佛身上的每一毛孔都舒展开了。
他人坐在木头里,下面的火盆继续燃烧着。
身旁的女人一动不动,顶灯静静地发着光,屋子里的气氛要多诡异,又多诡异。
在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张英摒住呼吸,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木桶旁边的女人侧着身子,她的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张英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小刀,光头抬着头,冲她说了一句什么后,就开始发笑,嘿嘿的声音听得张英心里发颤。
女人把刀放在光头的下巴上。
窗外的张英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那一边的光头依旧在笑。
光头开始惨叫起来。
只见他的双手用力地抓着木桶的边沿,整个身子开始像筛糠一样的颤抖,额头上不知道是水蒸气还是汗珠,大颗大颗得往下滴落,看得人是心惊胆战。
整个过程中,光头疼得哇哇大叫,但他却依旧是做在木桶中,不敢用力挣扎。
木桶里冒着热气,他的身体发光发亮。
惨叫声持续了很长时间,听得人毛骨悚然,异常难受。
光头的下巴上的伤口重新合上了。
张英=看见女人手指所及的地方,下巴上的那处伤口,正在一点点的愈合,过了一分钟左右,连刚才的那刀疤都不见了踪影。
接着,女人放下玻璃碗,伸手,在光头的额头上用力拍了一下。
光头身子一颤,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此刻的他,神色已经轻松了许多,只见他坐在木桶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女人,表情是明显地慌乱和紧张。
女人依旧是低着头,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跟他说话。
过了一会儿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叠红色的纸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光头看向那叠纸币,纸币的旁边。
光头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他的表情既复杂又难以捉摸。
顿了顿之后,他从木桶里爬了出来。
跟刚才的样子不同,他现在的身体,虚弱地就像是一只牵线木偶,每往前走一步,身子就微微颤抖一样。
站在桌子面前,他盯着那上面一叠钱。
女人回身,像是跟他说了点儿什么。
伸出手,光头再两样东西之间晃动了一下,就像是在做出选择似的。
最终,他还是将手伸向那叠红票子。
将钱塞进了衣兜后,光头最后看了一眼女人,之后就转身,一颠一颠的离开了。
光头走后,张英却并没有离开。
她依旧对着窗户上的那个小洞,关着里面的一切。
只见那个女人,她轻轻走到了木桶旁边,将手伸进去,借着里面的水,洗了手。
之后,她又重新走回了桌边。
她左右看了看后,突然撩起了头发。
也就在这一刻,张英见到了她的真容。
张英吓坏了,因为,这个女人,居然是那个帮她调配卤料汤汁的夏红。
张英没忍住,终于叫了一声。
这声音惊动了屋子里的女人,她猛地一转头,就朝窗户这边看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小的纸洞引起了夏红的注意,女人站在原地顿了一下后,便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
见她离自己越来越近,张英后退了一步。
窗户上女人的身影。
眼见她就要打开窗户,张英站起来,拔腿就跑。
后来,张英就在撞到了我,随后,我们又看见了光头,跟着他,我们走出了那个奇怪的地方。
听张英说完,我也是惊魂未定。
因为中午的时候,张英告诉我。
冥冥中,我感觉这事儿似乎在将我引向某一个深渊里。
我爸出事的时候,厕所旁边的房间里,所有的坛子被敲得七零八落,最里面的那个坛子也被敲碎了。
我爸以前开面店,生意一直不温不火。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生意就火爆了起来。
在我爸出事儿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爸做的鸡杂面味道之所以这么好。
后来坛子被打破,陈三跑了出来。
再后来,也就有了这么一出,要我两年之内,让这鸡杂面店做到日入十万的荒唐要求。
在听到张英说,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