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郁闷的无以复加,你们姐妹俩斗嘴,干嘛殃及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小五和马洪涛不敢招惹珍妮列卡,嘴角挂着笑意没有说话,多瓦波娜端坐在岩石上,双唇紧抿,微微闭着双眸,一副所有的凡尘俗事皆与我无关的样子
珍妮列卡正看着吃瘪的苏长歌暗自得意,珍妮伊卡冷不丁的说道:“我看到你打我哥了。”
珍妮伊卡这一开口证明,差点把珍妮列卡气的吐血,怒道:“你个死丫头,你知道哪头亲吗?”
“都亲。”珍妮伊卡嘻嘻笑着道:“我要真对我哥不好,你恐怕也饶不了我吧?”珍妮列卡看着天真无邪的珍妮伊卡,暗暗叹了口气。
她知道妹妹对苏长歌的一番情意,一直都想撮合妹妹和苏长歌成为一对儿。在私下里,她跟苏长歌提过一嘴,奈何苏长歌只把珍妮伊卡当妹妹。
心地善良的珍妮伊卡知道苏长歌对珍妮列卡有好感,又忍痛舍出这份感情,竭力的去撮合姐姐和苏长歌。
姐妹俩都是一般心思,在苏长歌面前插诨打科、嬉戏打闹都是为了撮合苏长歌和自己的姐姐或自己的妹妹进入状态。
私下里,她们姐妹俩从来都不会提及自己的感情。
她们姐妹俩的心思,只有多瓦波娜知道,多瓦波娜对她们姐妹俩的感情都是一样的,从来都不偏向谁,最终谁跟苏长歌走到一起,她都会送上真心的祝福。
珍妮列卡和珍妮伊卡闹了一阵,洞里安静了下来。
苏长歌从货物堆里拿出些粮食,放到骆驼旁边,让骆驼补充体能。
喂好骆驼,又拿出一只从集市上刚买的野猪腿,笑着道:“奔波了几天,也算是小有收获。今天晚上我们把这只野猪腿烤上,好好的庆祝一下。”
跟神三童决战之后,他们从神三童那里搜来了四百英镑,折合银元相当于是一千多大洋了。
按照市价去购买货物,这些钱可以买到整个哨所四个月的口粮。
这次出行真的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珍妮列卡若有所思的看着苏长歌烧烤野猪腿,忽然说道:“对了大壮,你还记不记得?西域七杀受伤回山洞以后,好像没有听他们说起过搜身的事。”
“搜什么人的身?”苏长歌的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
“被西域七杀干掉的那些西洋鬼子啊。”珍妮列卡道。
“当然不可能搜身了,”苏长歌道:“他们刚刚杀了西洋杀手,婆罗门教的人就到了。再然后,他们被婆罗门教的人废了武功。不是……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西洋杀手身上可能会带着钱?”
苏长歌悟出珍妮列卡的含义来了。
“对,”珍妮列卡点了点头:“你想,神二童身上都有四百英镑,那些西洋杀手身上少说也得有个六七百英镑的吧?”
“我还真是疏忽了。”苏长歌兴奋的说道:“我们这就去搜搜看。说不定又能小发一笔呢。”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吃喝拉撒哪样离得了钱?
苏长歌和珍妮列卡谈起西洋杀手身上的英镑,所有人都来劲了。
小五兴奋的对马洪涛说道:“洪涛,我俩去看看,说不定真能发一笔小财也说不定呢。”
“走,”马洪涛也兴奋的站了起来:“说干就干。”
“最近不太平。”苏长歌将正在烘烤的野猪腿递给珍妮伊卡,说道:“伊卡,你来烤一下野猪腿,我跟他们去。”
多瓦波娜留在洞里陪着珍妮伊卡,苏长歌、珍妮列卡、小五、马洪涛四人带上武器出了山洞。
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积雪越来越厚,四野一片白茫茫的。
出了一片白色,几乎看不到其他的色调了。
他们去山洞时留下的脚印彻底不见了,只能是辨认着大概方向前往西域七杀干掉西洋杀手的地方。
路上,珍妮列卡忽然问苏长歌:“哎,我一直想问你,你究竟把雄鹰弄哪儿去了?”
“回内地去了。”苏长歌神秘的笑了笑:“我让它去执行一项比较重要的任务。”
“执行什么任务?”珍妮列卡问道。
小五和马洪涛也不知道雄鹰干什么去了,最近几次敌突袭都没有得到雄鹰的示警。
两人一脸求解的看着苏长歌。
“我派它去给我的老朋友送信了。”看到三人殷切的目光,苏长歌只能说了出来:“可能是没找到我的老朋友,所以耽搁了。”
对于现在的苏长歌来说,所谓的内地也就是X省的中心地域,雄鹰是他来到X省以后才开始驯养的,雄鹰送信自然也只可能送到X省的某个地方。
小五认识苏长歌在X省的所有朋友,歪着头想了一阵也没猜到苏长歌派雄鹰去内地是给谁送的信。
珍妮列卡很想问雄鹰给谁送的信,可是苏长歌不说出来他也不好再问,话又说回来,就算苏长歌说出那个人名她也未必认识。她瞟了一眼一脸深沉的苏长歌,也猜不透此时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四人辨明方向走到了西域七杀干掉西洋杀手的地方,但是十三名西洋杀手的尸体已经被积雪覆盖住了,寻找起来十分的困难。
他们将积雪刨开,一点点推进,小五第一个找到了一具无头尸。
仔细搜了一遍,身上没有半分钱。
马洪涛找到了第二具无头尸,身上还是没有半分钱。
马洪涛看着硬邦邦的尸体苦笑道:“看来钱也不是这么好赚的。”
“别灰心,这不是还有十多具尸体没找到吗?”小五笑着道:“就算找不到半分钱,就当是进行野外训练了。”
因为这些西洋鬼都是男人,珍妮列卡只负责铲雪,并不动手搜身。
凭着感觉找了一会,她发现了一具有脑袋的尸体,喊苏长歌过去搜身:“喂,你过来一下。”
苏长歌转头看去:“找到一具尸体了?”
“嗯。”珍妮列卡点了点头,指着尸体说道:“凭直觉,我觉着这个洋鬼子身上可能会有些油水。”
“好嘞,让我看看这家伙身上有油水没?”苏长歌跑过去撕开了已经冻脆了的衣服,一块金链怀表从西洋鬼子的上衣袋里掉了出来。
苏长歌将怀表捡起来,掀开表盖看了看,表针还在走,上面是英文字母,苏长歌看不懂,将怀表擦干净后递给珍妮列卡:“你留着吧。看上去质量还不错。”
珍妮列卡接过一看,眼睛都亮了起来:“哇,这可是瑞士产的Rolex劳力士啊。没想到这个家伙身上竟然会有这么名贵的东西。”
“劳力士怀表到底长啥样?”小五和马洪涛也好奇的聚了过来:“给我们看看呗?”
珍妮列卡将怀表递给小五,小五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说道:“我们在内地当土匪的时候,我也抢到过一块这样的金链怀表,当时不知道这玩意值钱,二十块大洋就把它给卖了。”
“可惜了。”珍妮列卡惋惜的摇了摇头:“像这款劳力士怀表,少说也值两千英镑。折合袁大头那该是多少啊?”
“也没啥可惜的。”苏长歌笑着说道:“要不是小五把它便宜卖了,此时也不在我们手里了。”
珍妮列卡问苏长歌是怎么回事,苏长歌将陈连长把他们生擒以后搜身的事情说了一遍,珍妮列卡唏嘘叹息:“当的比土匪还凶,真是比土匪还可恶。”
“这款劳力士为什么这么值钱呢?”苏长歌看着马洪涛正在把玩的劳力士怀表问道。
“劳力士怀表诞生于1908年,产地在瑞士,它是世界五百强之一。”珍妮列卡道:“它不易走时,稳定性能好,外表坚固不易损坏,一般高级官都喜欢这款劳力士……”
“这个家伙竟然是高级官?不是吧?我看看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苏长歌继续搜这个洋老外的衣服口袋,除了一个防风打火机和一盒抽剩的香烟外一无所获。
这里没有抽烟的,苏长歌将香烟扔掉,把防风火机揣进了怀里。
“不用遗憾了。就算只是找到这块怀表也是大赚特赚了。”马洪涛将怀表递给珍妮列卡,笑着道:“嫂子,我们老大给你的礼物。”珍妮列卡横了一眼马洪涛,道:“这个洋鬼子是我发现的好不好?怎么能算是他送我的礼物呢?”
“哎哎,嫂子息怒。”见珍妮列卡要发飙,机灵的小五赶忙劝解道:“就当是我们老大借花献佛送给你的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珍妮列卡拿出一块雪白的手绢,仔细的擦拭着精致的金链和表身,斜目瞟了一眼正忙着寻找洋鬼子尸体的苏长歌,轻声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苏长歌就像没听见,从积雪下拉起一具洋鬼子的尸体搜了起来,这个洋鬼子身上就只有一根皮带和一排弹夹。
子弹跟他们用的不匹配,但他还是把它收了起来。
那根皮带皮质和做工都不错,苏长歌认为扔掉可惜了,把它抽出来扔给马洪涛:“这个还可以,算你的。”
马洪涛也不嫌弃,谢着接了过去:“谢谢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