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身手可不弱。”苏长歌起身说道:“不能大意失荆州。我们赶紧转移,不能再在这儿呆着了。”
他们在这里悄声说话的时候,九个侦察集结在一处,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包围了上来。
苏长歌一行三人迅速转移。
那些侦察的身手虽比普通侦察要强一些,但又怎能跟苏长歌一行三人比?
待他们围拢到苏长歌等人呆过的岩石附近,苏长歌等人早溜到一百米开外的小山顶上去了。
当然,这与那些人惧怕苏长歌等人有关,要是他们全速包围上来的话,苏长歌等人也不可能一下子跑出那么远。那些侦察到达有效射程范围以后,就停了下来,上士班长布置战斗任务:“你,你,往右迂回。你,还有你,往左迂回包抄。其余四人,留在原地跟我正面进攻。”
被上士班长命令左、右两翼包抄的四名侦察担心苏长歌朝他们放冷,不敢靠的太近,摸到距离那块岩石三十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上士班长对四名属下的表现很不满,可他还是强忍下了怒气,转头对身畔的四名打了个进攻的手势。
四名跟着上士班长猫跑向苏长歌他们呆过的地方。
向前靠近了二十米,五名侦察对着那块岩石同时开火。
飞蝗般的子弹打在岩石上,溅起点点火花。
上士班长发起了攻击,左、右两翼待命的四名也朝这里冲了过来。
打光了一排弹夹,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们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士班长命令左、右两翼的四名:“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我们打死了吧?”
左、右两翼的汇合到一处,只看到地上有无数弹头,哪里有什么人影?
“班长,那个神秘人没有被打死。”往左翼迂回过去的一个汇报道:“但我们的三个兄弟可能被他打死了。”
“你看到了?”上士班长听到这里,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没看到。”那名战士道:“他们这么久没跟上来,肯定不活着了。”
“班长,”另一名战士看着上士班长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上士班长抬头看了看越升越高的太阳,指着两名说道:“你们俩回去看看那三个兄弟究竟怎么了?”
上士班长的话音刚刚落下,一块重愈几百斤的巨石从山顶上翻滚了下来。
上士班长和几个反应快的一个箭步窜到了一边。
那块巨石滚下不足一秒,又有三块岩石从山顶上滚了下来。
两个Y的动作稍慢了一步,被后面滚落下来的三块巨石当场砸死。
毋庸置疑,从山顶掀下巨石的就是苏长歌一行三人。
他们所在的山顶和无名峡谷谷底只有两百米的距离,坡度又异常陡峭,只要把石头掀下来,你想让它停下来都不可能。
半山腰的灌木很茂密,苏长歌等人躲在山顶上无法看到山下的情景。虽然听到了惨叫声,但他们不知道有没有砸死人。
“再来一波。”苏长歌掀起一个三四百斤重的石块:“希望这块石头能砸死一个敌人。”说完,三四百斤重的巨石飞一般的向谷底滚了下去。
十几秒后,谷底又传来一声惨呼。
估计又砸倒了一个。
珍妮列卡和多瓦波娜虽然身有武功,可她们毕竟是女人,力气方面终究是要稍逊一筹的,她们只能掀起一百多斤重的石块。
尽管石块稍小一些,Y被砸到以后还是非死即伤。
三人往谷底掀落几十块石头以后,苏长歌笑着道:“我们返回哨所吧,这盘残也够他们收拾一阵子了。”
“不全歼这些敌人了?”多瓦波娜不解的看着苏长歌:“之前你不是说要全歼他们的吗?”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中有句古话,不知你听过没有。”苏长歌道:“打死的没有吓死的多。有时候,有几个惧怕你的敌人往往比直接打死要有用的多。因为惧怕的情绪会传染。”
“你是打算把这些人放回去,然后让他们在y里传播恐怖情绪?”珍妮列卡猜到了苏长歌的意图。
“这样不好吗?”苏长歌反问道。
“好。”珍妮列卡想了想,笑着道:“仔细想想,Y跟中方官交手总是打败战跟他们惧怕你有很大的关系。你刚上赛拉图哨所的时候,接连对团进行了两次毁灭性的打击。自那两次惨败以后,团的战士一提起你的名字就心惊胆战。”
“恐惧这种情绪,很多时候就像瘟疫疫苗,只要有一个人产生了惧怕心理,其他人也会跟着害怕起来。”苏长歌道:“所以,留着这几个‘疫苗’大大有用。走吧,返回哨所。”
“往哪走?”多瓦波娜不知道山顶有一条路可以通向康西瓦山沟。
“从山顶返回赛拉图啊。”苏长歌笑着道:“让那些笨蛋以为我们从人间蒸发了。”
胜利是可以让一个人产生无限能量的,之前三人还累的一塌糊涂,经过这场胜利,三人反而觉得精神了很多,肚子似乎也不那么饿了。
上路前,珍妮列卡把缴获来的三盒压缩饼干拿了出来:“来,先吃点东西吧。”说着,将两盒压缩饼干分别递给了多瓦波娜和苏长歌。
“哦哟,还有这好东西啊。”苏长歌高兴的接了过去:“可惜没有水,要是能喝上口水就更美妙了。”
“这山顶上怎么可能有水啊?”珍妮列卡道:“先凑合着吃点儿吧。到了赛拉图就可以吃雪解渴了。”
压缩饼干这玩意太干燥,没水和着吞实在是难以下咽。
三人梗着脖子吃了两块压缩饼干就匆匆上路了。苏长歌一行三人兴高采烈的的返回了赛拉图,可是留在峡谷里的上士班长气得快要哭了。
因为峡谷底的地形狭窄,避无可避,除了身手敏捷的上士班长外,其余y全被苏长歌等人掀下去的石块砸中了。
塔里克博给他派了一个班的力,还没到赛拉图就死了七个,伤了四个,其中两个被砸断了腿骨,走路都走不动了。
现在就剩下他一个没受伤。
上士班长看看越升越高的太阳,又看看躺在地上呻吟的四个属下,感觉到一阵阵头大。
该怎么办?是一个人到赛拉图侦察还是先把这些伤送回阿肯德邦城?
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差不多是阿肯德邦城到赛拉图的中心点,去赛拉图的话,接近六十公里的路程,若是回阿肯德邦城,差不多是七十公里的路程,相对而言,回阿肯德邦城更加吃力。
此时已是正午十一时,无论去往哪里,都很难抵达。
“班长,要不你一个人回阿肯德邦城求援吧。”其中一名说道:“我们留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救援。”
“那怎么行?”上士班长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连自理都自理不了,要是碰上猛兽怎么办?”
“没事的,我们能照顾好自己的。”另一个说道:“你就放心去吧。”
“不行。我不放心。”上士班长正跟几个属下说着话,通向阿肯德邦城的那边山谷传来了杂沓而沉重的脚步声。
听上去还隔着一百多米。
几个伤面面相觑,神色凄惶。
破屋又逢连夜雨,烂船遭遇打头风。
上士班长和几个伤暗暗叹息,看来他们是躲不过这一劫了。那些Y侦察发现有可疑人逼近他们,腿骨被石块砸断的两名挣扎着抓过了落在一边的冲锋,另外两个还能勉强支撑着站起来的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起把冲锋口对准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什么是硬气?这就是硬气!什么是坚强?这就是坚强!
上士班长看到这一幕,鼻子有些发酸,对四名属下竖了竖大拇指,声音嘶哑的说道:“好样的,兄弟们!”
这个上士班长带来的这些侦察,的确算得上是中的精锐了。
尽管有个别怕死的,但怕死的那几个已经被石块砸死了。
剩下的这几个,的确是宁死都要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好男儿。
如果Y人人都像这几个侦察一样坚韧,坚守在赛拉图哨所的中官恐怕早就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
当然,像苏长歌这样的硬茬子不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
Y侦察的担心多余了,那些人并不是打得他们胆战心惊的苏长歌,而是他们的战友。
塔里克博知道中方官的厉害,担心连夜派出来的这批人马一去不回,又加派了一个侦察班前来接应。
此次率队的是侦察排长莫塔贝尔。
上士班长和四个伤残病员的冲锋指着峡谷口,没有看清对方之前他们也不敢乱开,因为来者的脚步声是从阿肯德邦城方向传过来的,万一是自己人,打死打伤了怎么办?
莫塔贝尔带着十一名侦察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发现了那三个被苏长歌干掉的侦察,转过一个弯,又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几具死尸。
莫塔贝尔和上士班长双方相互看到的那一刻,俱都愣了一下,侦察排长莫塔贝尔先回过神来了:“阿塔克吉,这是怎么回事?”侦察排长一脸震惊的看着地上的一排尸体和几个伤:“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上士班长阿塔克吉是侦察排长莫塔贝尔的属下。
“我们碰上了苏长歌和珍妮列卡他们。”上士班长阿塔克吉脸色灰败的说道:“我们从此经过,他们躲在灌木林里对我们实施突袭,结果就成这样了。”
侦察排长莫塔贝尔虽然没有跟苏长歌正面交过手,可他也听到过苏长歌的威名,全阿肯德邦城的都知道赛拉图哨所的苏长歌非常难对付,所以他也没有责怪这个可怜的上士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