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卡维斯中一看到那张通体金黄的卡片就知道那是什么了,根本就不用接过去细看。当即挺胸、收腹、立正,再次向珍妮列卡敬了个标准的礼,诚惶诚恐的说道:“长官,属下不知道您回城,失礼之处还请长官多多担待!”
“不知者不怪。”珍妮列卡大度的摆了摆手,将特别通行证放回了衣袋里。
“长官,需要属下派车送您回情报吗?”迪卡维斯中讨好的问道。
“不用了。”珍妮列卡摇了摇头,指着多瓦波娜和苏长歌说道:“我们这次出城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任务还没有结束。不能暴露身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明白!”迪卡维斯中点头哈腰的说道:“三位长官,请进!”
珍妮列卡向多瓦波娜微微点头,大摇大摆的迈步走进城门,苏长歌和多瓦波娜紧随其后,迪卡维斯中在后面躬身相送。直到珍妮列卡一行三人走远了,迪卡维斯中才直起身来,长长的吁了口气。
“队长,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被打的那名不解的看着如释重负般的迪卡维斯中问道:“她的来头很大吗?”
“手持总统阁下亲自颁发的特别通行证,你说她的来头能不大吗?”迪卡维斯中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脑子不转圈的属下。
“原来是总统阁下的亲信。”这名摸了摸现在还感觉到疼痛的脸颊,说道:“怪不得那么嚣张。”
“是不是总统阁下的亲信不重要。”迪卡维斯中脸上浮上一丝后怕的表情:“关键是手持这种特别通行证的人权限很大。你知道我的前任队长是怎么死的吗?”
“听说是被情报的一名情报处长给毙的。”另一名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迪卡维斯中叹了口气,说道:“情报处长毛利斯特要出城,我的前任不知道他是情报处长,上前盘问,毛利斯特拿出特别通行证给前任队长看,当时前任队长不知道特别通行证是什么玩意,想要打电话向上峰请示,毛利斯特一怒之下就把我的前任给崩了。”
“太没有天理了。”被打的那个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们的上峰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个毛利斯特了?”
“还谈什么放不放过。”迪卡维斯中摇头苦笑了一下:“我们的上峰还没有来得及跟情报理论呢,毛利斯特的电话已经打到了总统阁下那里,狠狠的告了我们的峰一状,说警备司令部恶意阻碍情报执行公务,要求总统阁下将我们的警备司令撤职查办。还算总统阁下英明,我们的司令这才保住了官帽子。”
“以后我们遇到这些人还是要躲远点。”另一名害怕的说道:“搞不好哪天惹恼了他们又被他们一给崩了。”
“说得对。这群疯子我们是惹不起的。”迪卡维斯中拍了拍被打的那个的肩膀说道:“还算你聪明,知道跑进来喊我,要不然你的小命今天就挂在这里了。”
这名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被她打了两巴掌。”
“命还在就好。”迪卡维斯中苦笑着摇了摇头:“守城门是个出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我们只能是尽力而为少惹事。”
两名相视摇头苦笑,在最底层混,干什么都是出力不讨好,好干又能立功的事能轮到他们头上吗?
珍妮列卡一行三人进了城,直奔吉普赛瓦居住的德信里东区。
“你去过吉普赛瓦的府邸吗?”多瓦波娜边走边问珍妮列卡。
“去过两次。”珍妮列卡道:“但我不是很熟悉府邸的具体构造。”
“今天晚上我先潜入进去探查一下撤退路线。”苏长歌低声说道:“无论事情成与不成,都必须保证全身而退。”
他们来刺杀吉普赛瓦,是为了给赛拉图哨所省去一些麻烦事,不是来送死的,如果只是来跟吉普赛瓦同归于尽或者是被吉普赛瓦绞杀的结,他们就没必要千里迢迢的来做这件事了。
他们必须做赢家,就算不是赢家,也不能做输家。他们是赛拉图哨所的中坚力量,没了他们,赛拉图哨所有可能会被敌人全歼占领,所以,他们不能输,也输不起。昏迷不醒的阿拉卡易诺和多巴伊納耶被被苏长歌他们放下后不久就先后醒了过来。
先醒过来的是多巴伊納耶,她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从地上坐了起来,推了推阿拉卡易诺,呼唤道:“醒醒。阿拉卡易诺,醒醒。”
阿拉卡易诺在多巴伊納耶的推搡下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问多巴伊納耶:“师姐,我们这是在哪?”
“我也不知道在哪。”多巴伊納耶看着眼前的农家院落说道:“可能是多瓦波娜他们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
“她是怕我们被野狼吃掉吧。”阿拉卡易诺低头看了一眼用丝巾包扎着的大腿,说道:“还算她没有丧尽天良。”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那三个人的。”多巴伊納耶咬着银牙发狠道:“特别是那个苏长歌最可恨,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用他的肉喂狗。”
“就我现在这样子,别说跟他打架了,就是走路都成问题。”阿拉卡易诺蹙着好看的峨眉深深的吸了口气:“那个混蛋还真狠。也不知他们现在到哪去了?”
“肯定去德信里城了。”多巴伊納耶道:“吉普赛瓦想要杀掉苏长歌和珍妮列卡,苏长歌和珍妮列卡又何尝不想杀掉吉普赛瓦?他们这次来德信里,肯定就是来找吉普赛瓦的麻烦的。”
“师姐,你知道吉普赛瓦这次给了师父多少钱吗?”阿拉卡易诺压低声音问道。
“听说是两万英镑。”多巴伊納耶说道:“吉普赛瓦这次是下了决心想要苏长歌和珍妮列卡的命了。”
“可笑多瓦波娜那傻丫头,她以为随便编个谎言就可以骗过我们,我知道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呢。”阿拉卡易诺冷笑着道:“这下好了,她也要给苏长歌和珍妮列卡殉葬了。”
两女恨得苏长歌牙根痒痒,立马就想去找苏长歌等人算账,可她们经过两次被打晕以后浑身经血不畅,短时间内很难恢复体力。再说,阿拉卡易诺的大腿挨了一,子弹穿肉而过,虽没伤到骨头,但是想要独立行走还是很吃力的。
无奈之下,多巴伊納耶只能敲开这家农户的院门,在此借宿。
翌日一早,多巴伊納耶就搀着阿拉卡易诺离开了农家,向Y首都德信里城赶了过去。
珍妮列卡等人入城的时候,她们还在十公里外的树林中。
夜幕时分,两女抵近城门口。
经过白天珍妮列卡打守城一事,守城的对出入城的美女产生了心理阴影,凡是美女出入城门,都不让她们出示证件,挥挥手就放她们进出城了。
那两名看到又有两个美女走近,随便盘问了一下多巴伊納耶和阿拉卡易诺就放她们进城了。
多巴伊納耶和阿拉卡易诺倒是不怕那两名盘问,因为她们身上带着吉普赛瓦专门给她们制作的通行证。
她们携带的通行证跟珍妮列卡携带的特别通行证不同,她们的通行证上有姓名、有照片,工作单位是Y情报总,上面有Y情报的钢印。
“都说首都的城防检查很严,看来都是讹传的。”多巴伊納耶搀着阿拉卡易诺走向灯火辉煌的德信里城主城区,边走边说道:“还没有阿肯德邦城的城门防卫森严。”
她们自然不会知道城防这么松懈的原因。
“城防这么松懈,苏长歌他们应该早就混进城了。”阿拉卡易诺道:“要不,我们给吉普赛瓦打电话通知他一下吧?”
“到达旅馆以后再做决定吧。”多巴伊納耶道:“今天晚上我们不宜行动了,让他自己多加小心。”
“吉普赛瓦让我们杀掉苏长歌和珍妮列卡以后来首都给他看家护院,没想到我们会在阿肯德邦城外发现苏长歌他们的踪迹。”阿拉卡易诺道:“现在两件事并成了一件事,也省了我们不少的劲。”
“中有句古话,人算不如天算。”多巴伊納耶咬牙说道:“他们的死期到了。”
晚上十一点,两女到达吉普赛瓦早就给她们预定下的旅馆里。
吃过宵夜,已是凌晨一点,想着此时吉普赛瓦该睡下了,她们也就没有给吉普赛瓦打电话。
子夜零点,苏长歌一行三人来到了吉普赛瓦的府邸附近。
三人躲在阴暗处,观察着吉普赛瓦府邸周围的动静。
观察了近十五分钟,豪华的大宅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据我对吉普赛瓦的了解,周围是不可能没有保镖护院的,”珍妮列卡悄声说道:“那些保镖肯定是隐藏在暗处。”
“我现身把他们引开。”多瓦波娜跟珍妮列卡耳语道:“你们乘机潜到吉普赛瓦的府里去。”
“你一个人出去会不会有危险?”珍妮列卡有些担心多瓦波娜的安全:“千万要小心啊。”
“没事。”多瓦波娜道:“我已经熟悉了这里的地形,想要甩开几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还是尽量小心。”苏长歌也叮嘱道:“干不成这件事没关系,你不能有任何闪失。”
“知道了。”多瓦波娜从怀里拿出一把装有消声器的M9贝雷特,反方向跑开,然后又大摇大摆的走到路灯下晃荡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