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还会做其他的胭脂水粉?”公主好奇道。
“略懂皮毛。”穗穗谦虚回道。
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想让穗穗给她露一手,可转念一想罢了,不能表现的太亲近她们,至少在没了解她们之前不可以。
公主看似疲倦地摆摆手,今日便作罢,吩咐她们都回去歇着,众人得令纷纷躬身退了出去。
出了公主殿,御史府小姐恶狠狠地瞪了楚云和田穗穗两眼,之后负气离开。
穗穗不甘示弱,也回瞪了她几眼,楚云和穗穗同仇敌忾,不客气地哼了一声。
回了侯府,已经时值傍晚,楚云即刻命自己的丫鬟拿出平日常备的跌打损伤药膏,给自己擦上,因为马上就要开晚膳,她不能让母亲和祖母看出她手指异样,更不能让楚雨察觉出她也被公主刁难过。
楚云上过药,手指淡淡的清凉感镇住灼痛,感激地对穗穗道:“今日多亏你,不然还不知道公主要怎么折磨人呢。”
“我这歪打正着,只以为拿出点新鲜的东西转移公主注意力,谁想到公主竟喜欢吃我这风味爆米花,你呀今后一定要小心,尤其那位御史府的小姐,我看她故意处处针对咱们,故意在公主面前说我们的坏话,给咱们使绊子。”
“哼,说起来我就来气,她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不就是御史府家的小姐,等我父亲和哥哥在朝中站稳脚跟,看我到时候怎么损她,排挤她。”楚云气鼓鼓道。
“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目前咱们留心点就对了。”穗穗提醒道。
“知道,晚膳时间到了,到时候你千万别提起这件事,免得祖母担心。”
穗穗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往食厅走去。
老太太和楚夫人早就做好等着了,楚云和穗穗向老太太行了礼,老太太含笑地看着楚云。
“给祖母说说宫里的稀罕事,叫祖母也跟着涨涨见识。”
楚云像讲故事一样,把宫里的趣事说给老太太,不过刻意隐瞒了公主和御史府小姐联合起来刁难她们的事情。还说几位官家小姐一起抚琴促进感情。
老太太高兴地追问,公主对她和穗穗的印象如何,说到这里,楚云忽然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将穗穗如何博取公主欢心,并说公主特别喜欢他们二人。
老太太欣慰的点着头,和颜悦色的笑了,这时柳姨娘和楚雨正巧走到门外,听见她们说说笑笑,又听见她们得意地说得到公主的欢心,顿时冷了脸。
老太太忽然瞥见门外的两人,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二人走进来,先向老太太行礼,之后默不作声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她们二人也没询问在宫里如何,更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晚膳过后穗穗回了自己的屋子,回着御史府小姐的脾气秉性坏,她忽然特别担忧齐丰的安危,不知道这个御史府小姐会不会联合提督小姐一起为难齐丰,毕竟今日自己和楚云惹恼了她,她会不会拿齐丰出气,幸运的事她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齐丰的娘子,否则……
想到这里,穗穗的心忽然提起来,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今日引起御史府小姐的注意,难保她不会调动人手查自己的来历,可别查出自己,然后再折磨齐丰。
不行,她不能再等了……她一定要尽快进一趟御史府,打探一下齐丰到底还在不在御史府。
一想到能救回相公,她们一起回边城一家团聚,心里又忍不住一阵酸楚,家里还有一对小宝宝等着自己,也不知道时间久了她们懂不懂想念娘亲,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现在虽然相反,但是离开孩子,穗穗仍然想念的紧,不知不觉地,穗穗眼眶溢出热泪。
胡思乱想了一会,一阵倦意袭来,穗穗再也撑不起眼皮,闭上眼睡着了。
由于白日应付公主,脑神经绷得紧,穗穗这一觉睡得很是深沉,直到莺歌喊自己起床,她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已经微微放亮。
一想到自己还要跟楚云一起进宫,穗穗就赶紧动身起床,待来到食厅,楚云已经开始用膳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她歉意道。
“不晚,是我来早了而已。”
穗穗释然地坐下来,赶紧动筷子吃起来,之后便和楚云一起去门外坐马车。
待走了一半的路,忽然道路被前面一辆马车堵住了,楚云就怕公主再动怒责备,就吩咐车夫绕过前面的马车,赶紧赶路,谁知她们的马车向左,前面的马车也向左。
她们的马车向右,前面的马车也向右,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时刻盯着她们的路线,目的就是为了堵住她们的去路,楚云怒了,冲前面的马车喊道:“喂,前面的人把路让开,不知道有句话叫好狗不挡道吗?”
楚云喊话之前,细细的打量了前面的马车,应该也是进宫的,不过不知道马车里面坐的是谁罢了,不过既然阻挡她进宫,那就该骂。
前面马车里立刻传来嚣张的叫骂声:“哼,才知道楚大小姐如此粗鲁,动辄就说骂人的话,怪不得总是惹公主生气呢,如此粗鄙的人怎么配服侍公主,为了免公主生气,你还是调转马车头,打道回府吧,公主可不是轻易得罪起的。”
“嚯,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御史家的小姐,怪不得如此嚣张,霸占管道不让别人通过呢,不过你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挡着我的去路,好让我迟到被公主责罚。不过我也不急,左右咱们一起作伴呢,大不了咱们有难同当了。”楚云不客气地回道。
“呸,谁跟你有难一起当,你还不够资格。你以为我会陪着你迟到吗?别傻了。”说完,她的马车就哒哒的跑走了。
侯府的马车刚要追上,半路忽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又挤进来一辆马车,偏巧不巧地挡在前面。
眼见自己又被堵在办理,楚云心里那个着急啊,恨不得当街骂人呢。
还是穗穗一直在马车劝着,马上要进宫了,千万别动肝火,万一脾气上好克制不住,招惹了公主就是麻烦了。
楚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被堵在半路,进宫迟到的话也要被公主责罚的。
穗穗探出脑袋,想跟前面马车里的小姐好好商量,便问道:“不知车里是哪家小姐?可否将马车赶快一点,否则咱们大家都得被责罚。”
车里传来凉凉的,不急不躁的声音:“我才不担心,御史府小姐到时候一定会为我求情,倒是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迟到了,该如何向公主解释。”
楚云气的咬牙切齿:“你!你就甘愿给御史家的当牛做马?”
“瞧这话说的,就算当牛做马也不是谁都能当上的,比如你们……这辈子只能被御史小姐打压着,在公主面前露不出来。比起你们,我不知道幸运多少呢。”
穗穗叹息地摇摇头,这小姐也够蠢的,哪天被御史府小姐给卖了,她还得感恩戴德给人家数钱。
“昨日你应该也去公主殿了吧?在公主面前孰重孰轻你应该很清楚,公主喜新厌旧的脾气秉性你也很了解,你倒是想清楚,今日公主最期待的是谁先到。”
那小姐一心巴结御史府家的,自然不会被田穗穗三言两语说动,硬不急不忙地站着官道。
感受到楚云和田穗穗在后面憋屈,她心里得意不已,“喜新厌旧那是对物不对人,御史小姐不知道碾压过多少位小姐才被公主重视,你以为就凭你一点小聪明,就能取代御史小姐在公主心里的地位?简直痴心妄想。”
“你到底快不快走?如果我到时候延迟伺候公主,我一定会告诉公主你联合御史府小姐排挤其他人的恶行。到时候我就不信公主不治罪你。”楚云干脆威胁的说道。
“哼,说再多我也不会让路,你就在后面慢慢等着吧。”那小姐闭上嘴不再说话。
这些小姐们进宫都是走的偏门,所以甬道窄小,紧紧能容下一辆马车,两辆并排绝无可能的。
穗穗和楚云气急败坏,看来今日必定迟到了,她们惴惴不安地缓慢前行。
索性甬道不长,前面的小姐走的再慢,她们也出来了,她们快步下了马车朝公主殿而去。
那落在后面的小姐看着前面着急忙慌的身影,露出一脸得逞的坏笑,这下看她们如何被公主责罚吧。
到了公主殿,门外已经候着诸位小姐,小姐们均是一脸幸灾乐祸,楚云心里咯噔一声,糟糕,看这情形,公主一定生气了。
她忙带着穗穗进去大殿,“啪!”的一声,一支茶杯朝脚边砸来。
穗穗也吃了一惊,急忙躲闪过去,只听见公主正在殿内大发雷霆。
“哼,侯府的小姐们一个个不知礼数,之前那个楚雨装腔作势,本公主看了就觉得恶心。昨日来个嫡女大小姐,谁知今日就给本公主迟到,她以为昨日得了本公主的好脸色,今日就能懒惰怠慢本公主吗?哼,本公主倒要叫他们瞧瞧本公主的厉害不成。”
楚云惶恐地拉着田穗穗进去主殿,扑通一声跪下来谢罪道:“臣女来迟,还望公主赎罪。”
正说她们,她们这就来了,公主正在气头上,见到楚云和田穗穗进来,顿时也甩着一张怒脸。
“哼,侯府的小姐果然不知礼数,本公主昨日真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