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忍受20年了,”我嬉笑着说,“难道这一次就不能再忍受一下吗?”
“那我就再忍一下,”叶芊似笑非笑地说,“我知道林语堂,也知道廖翠凤,更知道你要给我讲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我呵呵一笑。
“把婚姻当饭吃,”叶芊微笑着说,“把爱情当点心吃!”
“真聪明,”我嬉笑着说,“林语堂把婚姻和爱情拿捏得恰到好处,与发妻廖翠凤度过了恩爱的一生。但是,这并不是故事的全部,在碰到廖翠凤之前,林语堂还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和陈锦瑞的吧!”叶芊微笑着说。
“是的,”我认真得说,“林语堂在圣约翰大学读书时,认识了陈锦瑞,俩人情投意合,坠入爱河。一年暑假,林语堂特地跑到厦门陈家,去找心上人。可是,陈家是厦门数一数二的大富豪,陈父早就为女儿寻了一个大户人家。后来,陈父私下里找到林语堂,委婉地跟他说,隔壁廖家的二小姐贤惠又漂亮。”
“这就是婉言拒绝!”叶芊呵呵一笑。
“是的,”我肯定地说,“林语堂被陈父婉拒之后,心中十分不快。他在家人劝说下,有些赌气地来到廖家相亲。廖家二小姐廖翠凤对林语堂并不陌生,一直很欣赏他的才华,心里十分愿意。廖母担心林家太穷,女儿将来会受苦,但是廖翠凤坦然的说:‘贫穷算不了什么!’这话传到了林语堂耳朵里,他十分感动,答应了和廖翠凤的亲事。陈锦瑞得知后,伤心欲绝,只身一人远赴美国留学。林语堂心中愧疚,他并没有完全放下陈锦瑞,于是心中再生波澜,他立刻申请了去美国留学,与廖翠凤的婚事一拖再拖。”
“真想点评两句,”叶芊思索着说,“算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微笑着说,“林语堂经过几年努力,终于获得了留学名额,他也兴冲冲地准备出国。此时,距离林语堂和廖翠凤订婚已经过去了四年,如果林语堂再出国的话,又不知道几年后才能结婚。廖家的家长不干了,催促着林语堂在出国前办了婚事,断了他最后的念头。”
“那他的念头断了没有?”叶芊嬉笑着问。
“你是明知故问,”我呵呵一笑,“结婚当晚,林语堂拿过结婚证对新婚妻子说:‘我把它烧了,因为结婚证只有在离婚的时候才有用,我们一定用不到。’林语堂说着点燃了结婚证……”
“有个问题,”叶芊呵呵一笑,“结婚证烧了后,两个人出去一起住宿怎么办?”
“别打岔,”我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他们婚后两人去了美国,不过林语堂不再是为了追求心上人,而是一心求学。廖翠凤展现了贤妻良母的一面,把林语堂的生活照顾得十分周全,好让丈夫安心做学问。当很多文化名人抛弃旧家庭的发妻,另找时尚的知识女性时,廖翠凤也担心丈夫会喜新厌旧,林语堂安慰她说:‘凤啊,你放心,我才不要什么才女为妻,我要的是贤妻良母,你就是!’林语堂与廖翠凤相濡以沫,恩恩爱爱地度过了一辈子。”
“把婚姻当饭吃,把爱情当点心吃,”叶芊感慨地说,“林语堂充满智慧的婚姻哲学,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还是说糕点吧!”我微笑着说。
“是你把人往一边带的!”叶芊呵呵一笑。
“其实,爱情也像糕点,”我认真地说,“用心烘焙才能收获甜蜜和幸福!”
就在这时,两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嬉笑着从我们身边经过。
她们身姿婀娜,香气袭人。
“哎,”我看着两位渐去渐远的美女背影感慨地说,“要是我再老几十岁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再年轻几十岁吧!”叶芊嬉笑着说。
“不是!”我装腔作势地说,“要是我再老上几十岁,那么这些年轻的姑娘就不会使我烦恼了!”
“你再老几十岁也是这德性!”叶芊一脸嗔怒地说。
“可是这有错吗?”我嬉笑着说,“谁也无法阻止无情岁月带走青春时光和灿烂容颜,但谁都可以永远让自己的心灵年轻起来。心若老了,十七八岁的人都会把土堆看成坟堆;心若年轻,七八十岁的人都能把坟堆看成土堆。”
“保持愉快的对自己满意的心态,”叶芊认真地说,“这是永葆青春的秘诀。”
“还是说糕点吧!”我思索着说,“你是不是打算回去的时候要卖糕点?”
“不买了,”叶芊星眸微嗔地说,“晚上饭也不做了!”
“好像你做过饭似的!”我嬉笑道。
叶芊一脸嗔怒。
我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