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北京这么多年,”叶芊轻声细语地说,“做过最好的打算是什么?”
“在事业上,做跟写作有关的工作,”我认真地说,“在感情上,说服你嫁给我!”
“这你已经都实现了!”叶芊微笑着说。
“是的!”我呵呵一笑,“是北京成就了我的梦想,是你成就了我的爱情!”
“我也做过最好和最坏的打算!”叶芊微笑着说。
“快说说!”我饶有兴趣地催促道。
“最好的打算太多,”叶芊思索着说,“说说最坏的打算吧!”
“那你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我问。
“最坏的打算,”叶芊一本正经地说,“就是在看遍沧桑之后,委屈自己嫁给你!”
“这绝对是你的肺腑之言!”我肯定地说。
“既然如此了,”叶芊一脸认真地说,“那我们就努力营造一个温馨的家!”
“是的,”我呵呵一笑,“家是我们苦难的避风港!”
“家也是我们事业的加油站!”叶芊附和道。
“是的,”我动情地说,“努力地给自己营造一个温暖的家,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义务,更是一种享受!”
“家也是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银行’,”叶芊感慨地说,“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它不仅能够使我们提升个人生命的品质,而且在我们遭遇逆境时,能够给予我们最好的回应和帮助。因此,我们一定要努力地营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的家,安稳的家,快乐的家,然后天天往‘生命银行’里不断地增加爱的‘存款’。”
“我觉得现在该说那最后四句了!”我呵呵一笑。
“还是在年会后说吧!”叶芊微笑着说,“入场时间差不多了,去早点好一些!”
“好的!”我说着牵起叶芊的手。
叶芊嫣然一笑。
我们坐车朝年会的酒店赶去。
“这是我在北京参加的第一次年会,”我轻声地对叶芊说,“有很多不知道的规矩,你到时要提醒我一下啊!”
“你跟我在一起就行了,”叶芊微笑着说,“刚来公司一年,什么地方都别出风头!”
“我知道,”我呵呵一笑,“他们前几天排文艺节目时,让我参加我都没有参加!”
“你也没什么才艺可表演的,”叶芊一脸不屑地说,“不上去丢那人,也是对的!”
“你说的很对,”我一本正经地说,“在这上班,我不怕丢人,但我怕给你丢人!”
“你太有自知之明啦!”叶芊莞尔一笑。
“我就看他们总结和表演,”我嬉笑着说,“再等互动游戏完成后参加晚宴,这才是我最关心的!刚才不吃点,你倒是在减肥,我现在肚子里面已经‘咕咕’叫了!”
“你也要注意减肥,”叶芊含娇细语地说,“万一哪天我大发慈悲,允许你再穿女装玩玩,到那时你身材走样,穿不上怎么办呀?”
“很有道理!”我嬉笑道。
我们说着来到了年会的酒店。
入场后,我和叶芊坐在一起,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开场表演、总结会和文艺表演。
“节目形式还挺丰富,”我微笑着对叶芊说,“相声、小品、唱歌、跳舞和乐器等等开始轮番上阵。”
“光欣赏就行,”叶芊一脸认真地说,“别点评好与坏!”
“下面是吉他弹唱,”黎总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说,“请庞永华为大家弹唱原创的《北漂梦与爱》!”
“我没说过我要唱歌呀!”我连忙解释说,“吉他我都没有!”
“有呢!”黎总呵呵一笑,“你的表演是临时安排的,吉他准备着呢!”
“那我就试试吧!”我微笑着走上台去,“好多年没有弹吉他啦!”
叶芊一脸纳闷地看着我。
我坐定后,开始旁若无人地自弹自唱起来:
“如果爱我,请在北京/只因为你这一句深情的呼唤/我一路向北/不远千里来到你的身边/一次一次地牵起你的手/穿行在北京一处又一处的亮丽地带/你暖暖的笑脸和暖暖的手/一次一次照亮了我梦想的路/一次一次地放开你的手/独自穿行在午夜寂寞的梦境/我冷冷的手和冷冷的泪/一次一次冻结在我一本本的书里/我的寂寞有多少,我的文字就有多少/一次一次拥你入怀/心动的感觉从未消失/执著是我唯一的标签/执著地去追求爱情,执著地去追求梦想/让爱情感动北京也感动你/让北京升华爱情也升华梦想/你对我说/如果爱我,请在北京/我对你说/爱的是你,也是北京……”
掌声雷动。
我眼眶潮湿地走下了舞台。
“怎么样?”我轻声地问叶芊。
“不怎么样!”叶芊面无表情地说。
“你怎么呢?”我纳闷地问。
“回去后再跟你算帐!”叶芊星眸微嗔地说。
我心情纳闷极了。
晚宴的时候,叶芊也没有说话。
吃饱喝足之后,我和叶芊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酒店。
“你到底怎么呢?”我纳闷地问叶芊,“是我唱得不好吗?”
“黎蕤怎么知道你会弹吉他?”叶芊一脸怒气地说,“咱家没有吉他,她家也没有吉他,你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给她弹过那首歌?那歌我都没听过呢!”
“原来是为这个呀!”我恍然大悟,“她以前在杂志社当编辑,她在杂志上转载过我好多篇爱情故事,我去要稿费时给她弹唱的!”
“要稿费时在编辑部弹的?”叶芊纳闷地问。
“不是在编辑部,”我解释说,“我们约了在皇城根遗址公园见面的,然后我请她在王府井小吃街吃东西,最后我送她回她租住的蜗居,屋里有把吉他,于是我就给她弹唱了那首歌……”
“你那次要稿费的事我知道,”叶芊怒气未消地说,“去王府井小吃街,去她屋子里,这些事你可一直没告诉过我,她也一直没有告诉过我!”
“是我错了,”我认真地说,“我隐瞒了,我道歉!”
“算了,”叶芊善解人意地说,“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算啦!”
“那我们现在打车回家吧!”我微笑着说,“都喝酒了,不能开车!”
“我们今天出来时就没开车,”叶芊呵呵一笑,“我们先别急着回家!”
“那还干什么呀?”我纳闷地问。
“到西坝河边那套房子去吧!”叶芊娇媚一笑,“回去后不方便做!”
“也是,”我呵呵一笑,“现在是孩子把我们的爱情夺走了,做一次还得偷偷摸摸的!”
“是的,”叶芊感慨地说,“不少原本恩爱的夫妇,自从有了子女后,往往把情感和精力全部倾注在孩子身上了,经常忽视了对方的感情需要,造成夫妻之间感情的隔阂。对子女施爱是必要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就以牺牲对方的感情为前提。”
“你说的很对,”我意味深长地说,“如果夫妻之间对这个问题不加以重视,小心对方到别的地方寻找温暖和关心去了。”
“一定要防止孩子夺爱!”叶芊呵呵一笑。
“那走吧!”我高兴地说,“其实我刚才想到了,但没敢说!”
叶芊娇媚一笑,伸出了手。
我微笑着牵住了叶芊的手。
我们坐车来到了西坝河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