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在她们期刊给我开了一个爱情故事专栏。
我开始源源不断地给黎蕤提供爱情故事。
我把黎蕤整理出的书稿给了我认识的好几位出版社的编辑,当然也给了叶芊。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
终于有一天,黎蕤等不急了。
“你给我说实话吧!”黎蕤迫不及待地问,“他们给你回复了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呵呵一笑,“想先听哪个?”
“先说坏消息!”黎蕤催促道。
“你那爱情故事的书稿出版没戏了,”我直截了当地说,“他们反映情节离谱,内容无病呻吟或者有病乱呻吟!”
“我又没经历爱情,”黎蕤轻叹道,“肯定写不好!”
“那你为什么要去写你最不擅长的东西呢?”我认真地问,“你的诗歌、散文、游记都很不错,为什么不在这方面发展?扬长避短多好!”
“你说的有道理,”黎蕤呵呵一笑,“他们也都反映我诗歌和散文写得特别好!”
“那就扬长避短,在这方面发展吧!”我建议道。
“其实,”黎蕤深有感触地说,“我看了你上百篇爱情故事了,发现情节都很简单,甚至只是生活的一个小片断,但却特别感人。例如,《贴心饺子》那篇,就是写一盘饺子引发的爱情故事,就很感人;《北漂的意大利面》那篇,就是写一盘意大利面引发的爱情故事,同样很感人;还有《伤心橘子》等等,情节都特别简单,但给人的感觉就像发生在身边一样,真实而生动,温暖而感人……”
“你说对了,”我一本正经地对黎蕤说,“爱情故事,其实越简单越好。爱情,也同样是如此,应该简简单单,平平淡淡!”
“那你肯定经历过不少爱情了吧?”黎蕤饶有兴趣地问。
“不多也不少,”我装模作样地说,“主要在于我有一双善于发现爱情的慧眼!”
“你一点都不谦虚,”黎蕤呵呵一笑,笑似银铃,“对了,你刚才还说有个好消息呢,是什么呀?”
“好消息就是,”我话外有音地说,“我刚才休息时梦到你了!”
“这算好消息吗?”黎蕤纳闷地问。
“当然算好消息了,”我嬉皮笑脸地说,“当我梦到谁的时候,谁一般都开始走运了!”
“那就托你的福了,”黎蕤呵呵一笑,“都梦到我什么呢?”
“一个很美的梦,”我开心地说,“这段时间,我空闲的时候经常看你的像册,你们西双版纳的竹楼、榕树和鲜花等等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说梦,”黎蕤催促道,“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了你家那间小巧玲珑的竹楼,”我开始给黎蕤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梦见了竹楼旁那枝蘩叶茂、气根纵横的大榕树,梦见了那个以竹篱为墙,以鲜花为屏,处处长满奇花异卉的小院:我懒懒地坐在竹椅上,暖暖的阳光均匀地洒在我的身上;我面前的桌子上,堆放着一大堆成熟的飘着香味的香蕉、菠萝和椰子等等新鲜的水果;你正穿着一件蓝色的紧身内衣和你们傣家那颜色鲜艳的筒裙给我跳着婀娜多姿的孔雀舞……你,美目流盼,眼神里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火焰,让人欲火熊熊;竹篱外,椰果飘香,菠萝蜜悬吊枝头;林间道旁,俏丽的傣家少女正捧着刚刚采摘下的瓜果,踩着舞蹈般的步伐向我走来,她们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好听极了……”
我津津有味地讲着。
电话那头没了动静。
“你在听吗?”我问。
“在呢!”黎蕤呵呵一笑,“你的这个白日梦做得还不是一般的美啊!”
“还没完呢,”我意犹未尽地说,“我才讲了一个开始!”
“啊?”黎蕤吃惊地问,“后边还有什么?”
“后边好多,”我又开始滔滔不决地给黎蕤讲述起来,“我梦见你挺着高高的酥胸,露着细细的柳腰,伸着长长的玉腿,噘着红红的娇唇,睁着大大的媚眼,含情脉脉且意乱情迷地凝视着我,柔弱无骨且千娇百媚地依偎着我,用你那纤细柔软且光滑细腻的手指不甘寂寞地抚摩着我那粗糙且有点失去弹性的肌肤;你的脸颊绯红一片,上面深陷着两个圆圆的酒窝,深深的圆圆的酒窝里溢满着俯视一切臭男人的神秘笑容,比蒙娜丽莎还蒙娜丽莎;你的三围美妙绝伦,腰是腰来胸是胸,臀部是臀部,无论是哪一围都散发出阵阵类似于蒙汗药的香水味,香香的,淡淡的;让人心神不定,让人心醉神迷,让人不得不对你想入非非……”
电话那头又没了动静。
“你还在听吗?”我又问。
“你这算性骚扰,对吧?”黎蕤提高声音认真地说,“你是以梦之名,在糟蹋我!”
“是的!”我认真地说,“因为你太漂亮啦!”
“那你想不想看我跳傣族舞?”黎蕤忽然问道。
“当然想了,”我高兴地说,“难道你要给我惊喜吗?”
“那你现在在家吗?”黎蕤问。
“我用座机接的你的电话,你说我在家吗?”我反问道。
“那你女朋友在家吗?”黎蕤又问道。
“不在,”我解释说,“她只有周末才来!”
“那我现在过去看看你家好吗?”黎蕤认真地说,“顺便给你跳我们傣族舞!”
“你今天不上班吗?”我纳闷地问。
“不上,”黎蕤说,“单位事情不多,就放了几天假!”
“那你过来吧!”我高兴地说,“我在地铁口等你!”
“好的!”黎蕤呵呵一笑,挂了电话。
我心花怒放。
我收拾打扮一番后,载歌载舞地出了门。
我是在地铁口等到黎蕤的。
黎蕤坐上车后,我开车径直朝家里驶去。
“你说你大白天梦到我了,”黎蕤坐在副驾驶位对我说,“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微笑着说,“我本来还打算在梦中把你糟蹋一顿,结果电话铃声就响了,我一看是你的来电!”
“幸亏我打电话及时,”黎蕤星眸微嗔地说,“要不然我可惨了,对不对?”
“对!”我微微一笑,“下次我睡觉前肯定把电话线给拔了!”
“你经常白天睡觉?”黎蕤认真地问。
“是啊!”我说,“都养成通宵码字的习惯了,现在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了,所以我白天不是睡觉就是闲逛!”
说话间,汽车就到了小区。
我们下了车,黎蕤跟在我的身后,我们朝家里走去。
“我最想看别人的书房了!”黎蕤饶有兴趣地说。
“我最想带美女去我的书房了!”我呵呵一笑,带着黎蕤朝书房走去。
“哇!”黎蕤惊叫道,“这么漂亮!”
“上面几层都是我的书,”我介绍说,“下面几层都是她的书!”
“你女朋友的书好像都是文学类的,”黎蕤一边扫视着书橱一边说,“你的基本都是汽车类的!”
“我们两个是独立的,”我认真地说,“包括朋友圈都是独立的,她的朋友圈是她的朋友圈,我的朋友圈是我的朋友圈,我们互不干涉,重合的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心!”
“重合的不仅仅是心吧!”黎蕤莞尔一笑。
“对!”我呵呵一笑,“还有身体!”
“你女朋友可真漂亮哦!”黎蕤看着叶芊的照片说。
“我觉得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我微笑着说,“当然,前提是在没遇见你之前。自从那天见了你之后,我觉得她就太一般般了!”
“你太会奉承人了,”黎蕤嫣然一笑,“想不想看我跳傣族舞?”
“算了吧!”我说,“你穿这么多衣服,跳起来也不好看!”
“那我脱了,只穿内衣跳,好吧!”黎蕤回眸一笑。
“你老实交代,”我看着黎蕤清澈而纯净的眼睛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你肯定不是来想给我跳舞的,对吧?”
“当然不是,”黎蕤扑扇着细细长长的睫毛说,“单位这个月没有按时发工资,我又是月光族,房租那么高……”
“需要多少?”我问。
“三千元左右!”黎蕤犹犹豫豫地说。
“那给你现金还是转帐?”我问。
“都行!”黎蕤眉开眼笑地问,“你答应了?”
“是的,”我说着从书橱里拿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是个五千元的整数,都给你!”
“那我给你写个借条吧!”黎蕤微笑着说。
“算了吧!”我呵呵一笑,“你写个借条,然后跑到云南去,我还能拿着借条去西双版纳找你吗?这个虽说是借给你,但我没指望你还,你要答应我,以后别因为一点困难就委屈或糟践自己,好吧!”
“好的!”黎蕤仰起她粉红柔嫩的脸说,“那我现在好好在你书房看看!”
“你看你的,”我说着打开电脑,“我上会网!”
“天哪!”黎蕤突然在我身后喊叫道,“你的电脑桌面用的是我那张照片呀!”
“是的!”我微微一笑,“太漂亮啦!看着你的这张照片,我码再多的字都感觉不到累!”
黎蕤嫣然一笑。
我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