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在叶芊的满腹质疑中很快过去。
星期天的晚上,苏小薇打来了电话。
“今晚真不敢过来了,”我对苏小薇说,“我过去找你吧!”
“我的意思就是让你过来的,”苏小薇呵呵一笑,“你在楼下等我!”
我放下电话,心情纳闷地来到楼下。
苏小薇早已仪态万千地站在小区门口。
“我女朋友这两天都怀疑我了,”我对苏小薇说,“那家伙就跟警犬一样!”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苏小薇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地方?”我纳闷地问。
“去了就知道了!”苏小薇娇媚一笑。
我满腹狐疑地跟着苏小薇来到了附近另外一个小区。
苏小薇在前面袅袅婷婷地走着。
我紧随其后。
我们来到一处住宅,苏小薇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是谁家?”我纳闷地问。
“咱家!”苏小薇打开门后一下子就扑在了我的怀里,“咱俩的家!”
“不明白!”我轻轻地推开苏小薇,开始在屋子里打量起来。
“我前天租的,”苏小薇高兴地说,“这两天我买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共同策划选题,然后过日子,有事了再回去,谁也不知道!”
“我怎么感觉跟做贼的一样!”我呵呵一笑。
“就是偷偷摸摸的,”苏小薇一脸哀怨地说,“我们相爱,却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我们相爱,却得不到朋友的祝福。我们不能手牵手地去公园留下愉快的瞬间,我们怕熟人擦肩而过的质疑……我们总是偷偷摸摸地在一起,生怕被别人发现,连亲吻都要观察一下附近是否有熟人,就连做那个都怕被别人捉奸……”
“犹如浮萍,”我嬉笑着说,“有根却在水上,有叶却不开花。”
“其实我的心理感受是很复杂的,”苏小薇依旧哀怨地说,“我和我老公的夫妻感情还算挺好,我现在就是婚外恋,我真的有内疚和负罪心理,有时甚至对自己的人格进行否定。一面是犯罪感,一面是身不由己地在婚外恋中挣扎,对感情难以摆脱。”
“其实我的心理感受也很复杂,”我认真地对苏小薇说,“心里这种欲爱不能、欲罢又不能的感觉真的很压抑很痛苦,因为你是有夫之妇,我这样也算介入别人合法婚姻,这是违反婚姻道德的,是不能像夫妻那样堂而皇之地随时表达爱情。”
“那你说该怎么办吗?”苏小薇娇嗔道。
“我的方法就是顺其自然,”我呵呵一笑,“我们一起策划少儿图书选题和睡觉的时候在这里,其他时间都各回各家。无论是我码字还是你绘画,其实都需要专心去做,这样等于我们白天都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休息,一起策划选题,晚上再各回各家,这样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是的,”苏小薇高兴地说,“至少在这里,我们做那个时不用担心别人来!”
我呵呵一笑,紧紧地抱住了苏小薇。
苏小薇全身酥软。
我的日子一天天在和苏小薇的快意和满足中度过。
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半年。
叶芊毫无察觉。
“再过两天,”苏小薇幽幽地说,“我老公就要回来了!”
“那你就好好在家陪你老公吧!”我微笑着对苏小薇说。
“我想和他离婚!”苏小薇一脸坚定地说。
“婚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放弃,”我语重心长地劝苏小薇,“有时,‘无情’只是一种假象,这是因为彼此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
“你不赞成我离婚,那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苏小薇星眸微嗔地问。
“因为我喜欢你!”我认真地对苏小薇说。
“是喜欢,不是爱,对吧?”苏小薇似嗔似怨地问。
“是喜欢,也是爱!”我认真地说。
“那我就离婚!”苏小薇语气坚定地说。
“婚姻真的不是儿戏,”我一本正经地说,“它真的不是一件在实验基础上就能圆满成功的社会交易。它是两个人之间坚定爱情的情感纽带,应该是终身的。所有有用的研究表明,离婚根本解决不了夫妻间的人际问题,所以我强烈地反对离婚,因为它是一种非常糟糕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那你的意思,”苏小薇猜测道,“只想永远和我做情人?”
“是的!”我肯定地说。
“我不想!”苏小薇星眸微嗔地说。
“你知道郁达夫吗?”我轻声地问苏小薇。
“知道,”苏小薇纳闷地问,“怎么呢?”
“我想对你说他的爱情故事,”我一本正经地对苏小薇讲述起来,“1927年1月14日,已有家室的大作家郁达夫结识了杭州第一大美女王映霞。1927年冬,郁达夫和原配夫人孙荃离婚,与王映霞结婚。抗战爆发后,郁达夫抗战救国,王映霞暗中与当时浙江省教育部长许绍棣同居。1938年7月5日,郁达夫在武汉《大公报》上登出寻妻启示;同年7月10日,郁达夫在《大公报》上登出向其妻道歉启示;同年冬,郁达夫与王映霞用一纸协议书约束着已经没有任何信任的婚姻。1940年3月,郁达夫同意王映霞提出离婚的要求,在一张现成的印好的离婚协议上签了名;同年6月5、6日,王映霞在重庆《中央日报》上登出了她单独一人的离婚启示,以奉告海内外的诸多亲友。之后,郁达夫在巴东又与何丽女士结婚,但他自称一刻也没有忘记王映霞;王映霞与郁达夫离婚后,嫁给了一个姓钟的男人,她自称自始自终都疯狂地爱着郁达夫。”
“你想告诉我什么?”苏小薇纳闷地问。
“离婚时一定要慎重,”我认真地说,“每个人在结婚时都对婚姻有一股诚心的梦幻:希望它无怨无悔、无争无吵、无忧无虑。然而,每当一有冲突,便会对婚姻充满失望,甚至想以‘离婚’结束这段‘错误’的情感,这种想法尤以女性为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小薇一脸纳闷。
“我们先不去讨论其中是否还有商谈的余地,”我装模作样地说,“每个人都应该想想,自己适不适合离婚?因为失婚是一段很艰辛很痛苦的历程,不见得每个人都能从重创中挣扎出来,再展欢颜。如果你的婚姻正面临抉择,别忘了考虑以下四点:怕不怕寂寞?有没有经济独立的能力?能否坦然面对离婚的事实?会不会藕断丝连?”
“你是情感专家还是汽车专家?”苏小薇呵呵一笑。
“汽车专家之前是情感专家!”我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的意思,就是死也不要离婚?”苏小薇一脸委屈地问。
“不是,”我微笑着说,“尽管离婚会带来许多的挫折,在情感、社会和经济上产生影响;尽管也有许许多多的人强烈地反对离婚,但根据婚姻咨询专家的说法,假如婚姻已‘千疮百孔’,成为无药可救的‘婚姻癌’时,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在伤害最少的情形之下双方离婚!”
“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做汽车专家吧!”苏小薇嬉笑着说,“你做情感专家是误人爱情和婚姻!”
“你真讨厌,”我呵呵一笑,“尽说实话!”
苏小薇喜笑盈腮,笑得花容灿烂。
我微笑着紧紧地抱住了苏小薇,心情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