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商店门口。
房东一边搓着核桃,一边朝路口张望。
“在这瞅什么呢?”我问房东。
“给工地上找个看门的,”房东微笑着说,“约好了在商店门口面试呢!”
“有什么要求吗?”楚方芳停下脚步后饶有兴趣地问。
“要求很多,”房东装模作样地说,“思想进步,遵纪守法,作风正派,有良好的沟通能力,相貌端正,身体健康……你想去吗?”
“你看我爸怎么样?”楚方芳认真地问。
“你爸刚离开轮椅没多久吧!”房东嘿嘿一笑。
“他以前厉害着呢,”楚方芳一本正经地说,“经常上山撵兔子,一般的狗都撵不上他!”
“你就别废话了,”我对楚方芳说,“走吧!”
“我说的是真的,”楚方芳微笑着对我说,“不要求工资有多少,只要让他有点事做,他就不心慌了!”
“你原来不是开玩笑?”房东思索着说,“这个我考虑一下吧!”
“那到旁边饭馆来考虑吧!”我嬉笑着对房东说,“我们正好要吃饭,一起聊聊!”
房东微笑着点点头。
我们一行四人来到楼下的饭馆。
“你爸除了腿脚现在不灵便外,”房东思索着问楚方芳,“其他没什么毛病吧?”
“这个你放心,”楚方芳信誓旦旦地说,“其他零部件都运转正常着呢!”
“你给你爸打个电话,”我对楚方芳说,“问他现在在哪,最好面谈!”
楚方芳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拿起手机朝饭馆门口走去。
过了一会,楚方芳满脸微笑地走进了饭馆。
“已经到菜市场了,”楚方芳高兴地说,“马上就过来啦!我到门口去接他!”
“其实有点事干也好,”我思索着说,“有很多人的病都是闲出来的!”
“你们吃点什么?”老板娘这时走过来问道。
“我看水箱那好像潜伏着一只鳖?”我嘿嘿一笑。
“那鳖大,”老板娘媚笑着说,“一般人根本吃不起,所以一直没卖出去。今天要是再卖不出去,我们俩口晚上得去13号线卧轨去啦!”
“下次卧轨能不能换条线路?”我嬉笑着说,“把那老鳖先弄上,再弄条最大的草鱼,其他我们慢慢点!”
“好的!”老板娘高兴地说。
这时,门口的楚方芳也把她爸扶进了饭馆。
“你爸现在气色好多了!”我认真地说。
“前一阵是营养不良,”楚方芳嬉笑着说,“今天吃了这只老鳖后,马上就红光满面啦!”
我呵呵一笑。
我们开始一边吃喝,一边聊天。
吃完饭后。
楚方芳回到自己的房子。
我和叶芊来到了我的住处。
“打算哪天走?”我认真地问叶芊。
“后天吧!”叶芊粉腮红润地说,“明天我想和你到京都第一瀑去玩一玩,咱俩有一阵没出去玩了!”
“是的!”我呵呵一笑。
一夜缠绵悱恻。
天亮后,我和叶芊开车来到了位于北京密云县石城乡柳棵峪内京都第一瀑。
“听说这里是京郊流水量最大的瀑布!”我微笑着对叶芊说。
“是的,”叶芊认真地说,“这是由云蒙山泉水汇集而成,落差60多米,坡度80多度,是京郊流水量最大的瀑布。”
我们说着饶有兴趣地走进峡谷。
瀑布声远远传来,真是未见瀑而先闻其声。
走了一会,我们抬头看见水从悬崖直泻而下,云雾弥漫。极目远眺,如玉柱擎天,雄伟壮观;走近细看,如白雾向空中喷涌,银花飞溅。在阳光的照射下,瀑布呈现出七彩虹,旖旎如画,壮美如诗,形成班驳陆离的颜色。
飞瀑之下,潭大而奇,深不可测。
“每次一看到瀑布,”我动情地对叶芊说,“我就想到了绝境之爱!”
“你这是又要爱情感悟的节奏啊!”叶芊呵呵一笑,“请问,何为绝境之爱?”
“绝境之爱,”我一脸深沉地说,“就是一种美丽的坠落,就像眼前这落下悬崖成为瀑布的流水一样,倾尽所有的力量,深情地一路狂奔,无所谓粉身碎骨,无所谓灰飞烟灭,一切都无所谓。”
“说说跟你的联系!”叶芊莞尔一笑。
“自从辞职后开始北漂,”我认真地说,“我就像那一路狂奔的流水,用毕生的力量,在北京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爱情,即使最后粉身碎骨或灰飞烟灭,我也无怨无悔!”
“那假设一下,”叶芊嬉笑着说,“假设你最终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你会怎么做?”
“那绝境之爱就会变成绝望之爱,”我肯定地说,“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默默地承受自己选择的结果,让爱情留下的痕迹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地平复,就像瀑布下那幽深静谧的潭一样。”
“你的水的确是很深的,”叶芊嬉笑着说,“比这潭里的水还要深!”
“不过,在我的字典里没有绝望二字,”我呵呵一笑,“就像到了冬天的瀑布,我也会水凝成冰,变成冰瀑冰潭,晶莹剔透,冰肌玉骨,美丽至极……”
“那再假设一下,”叶芊微微一笑,“有一天我结婚了,但是新郎不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很简单,”我极其认真地说,“等你死老公!我就不相信他能活过我,我就像世界上生命力最强悍的植物——九死还魂草一样,怎么养也不会死!”
叶芊不再吭声。
她静静地看着我,然后仰起脸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我紧紧地将叶芊揽在怀里,深情地吻着。
“我以为你刚才会笑的,”我轻声地说,“原来我以为错了!”
“我相信你说到就能做到,”叶芊动情地说,“你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我真的很欣赏!”
“不过,我听说执著的人容易得精神病,”我装模作样地说,“我以前上班的时候有个同事,他特别喜欢一个女孩子,即使在遭到几次拒绝后依旧痴心不改。在他的眼里,做事要执著,追女孩子也不例外。他认为女孩子不理他,是在看他有没有耐心,是在考验他对爱情的‘忠诚’,结果最后他就手舞足蹈地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这种事我相信,”叶芊极其认真地说,“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你身上,因为你只能把别人折腾成精神病,绝不会把自己搞成精神病的!”
“其实说实话,”我一脸深沉地说,“执著真的是一种病,因为无情的人只会把它变成病!而有情的北漂生活,有情的北京大地,都会告诉你,执着是一种精神!”
“真拿你没办法了!”叶芊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