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
冬去春又来。
半年多的时间匆匆而逝。
楚方芳的博客成了情感名博之后,她采写的大量口述实录与出版社签定了出版合同,一套五本,每本50篇左右。此外,还有一家著名的女性杂志向她抛来了绣球,聘请她为情感编辑。
“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你了,”楚方芳在在漫天黄沙和五六级瞬间可以达到八级的“春”风里,通过杂志社的面试后认真地对我说,“他们杂志社的条件真好,不低于行业水平的薪资,足额的五险一金;好吃多样的早中晚餐,每个月提供足额餐补;法定节假日、年假、周末双休;和国内知名作家、评论家近距离交流的机会;定期的户外团建活动;热闹丰富的工会活动,舞蹈、健身、乒乓球、羽毛球等等!”
“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嬉笑着说。
“我相信你说的,”楚方芳呵呵一笑,“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是的,”我深沉地说,“一个雕刻家把一块大理石专心地雕刻成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小男孩惊讶地问雕塑家:‘你怎么知道她藏在石头里呀?’雕塑家微笑着说:‘石头里面原本什么也没有,只不过是我把心中的女人用刻刀给搬到这里来了!’方芳小姐,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楚方芳微笑着说,“其实掌握成功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心中有个完美的‘女人’就可以了!”
“是的,”我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完美的‘女人’,就是梦想!”
“有梦想才不会空想,”楚方芳脱口而出,“你说过的,我记着呢!”
“人生需要梦想,”我认真地说,“要想成功,必须走出自己的路来。跟在别人后面亦步亦趋,终生只能庸庸碌碌。只有善动脑子,结合自己的个性去设计一条成功的路线和方法,然后靠自己的才能,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到这个目标上就会有所成就。”
“我现在才知道你女朋友为什么那么喜欢你!”楚方芳若有所思地说。
“我女朋友难道不是你吗?”我装模作样地问。
“我不是你女朋友,”楚方芳呵呵一笑,“你也不是我男朋友,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别看你花心,但你对待梦想和爱情的那种执著精神,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包括我!你的心中,叶芊永远都是你的女朋友,即使她不在你的身边,但她依然会牢牢地占据着你的心,我说错了吗?”
“没错!”我呵呵一笑。
“我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了,”楚方芳装腔作势地说,“因为你就像自由、梦想和美的化身,能够给人足够的信心,让人产生一往无前的勇气,帮助人跨越一切的障碍和苦难!”
“这丫头,”我嬉笑着说,“尽说大实话!”
楚方芳莞尔一笑。
我微微一笑。
“人生需要梦想,”我思索着说,“其实爱情也是一样,需要两个人有共同的梦想。因为有了共同的志向和信念,爱情才能得以巩固和深化,这样的爱情才是幸福和甜蜜的。”
“是的,”楚方芳认真地说,“志同道合很重要!”
“有了共同的梦想,”我深沉地说,“就相当于一起构造了一个崭新的未来,然后努力地工作以实现它就可以了!”
“我越来越觉得你像一个大神,”楚方芳嬉笑着说,“常年隐居于城中村中,谈笑有三教九流,往来有黑道白道!”
“还有黄道红道你没说呢!”我一本正经地说。
楚方芳微微一笑。
我含笑不语。
两天缠绵过后。
楚方芳终于还是搬走了。
屋子里顿时显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东西早上都搬走了,”我似笑非笑地问楚方芳,“你还呆这干什么?”
“你发现没有,”楚方芳答非所问地说,“今天天晴了!”
“这两天的沙尘暴可真够大的,”我呵呵一笑,“满眼的黄土遮天蔽日,满耳的风声呼啸不停,出去几分钟都会让风沙给做层面膜!”
“今天终于看到了久违的蓝天白云!”楚方芳微笑着说。
“是不是有点舍不得我?”我一本正经地问楚方芳。
楚方芳没有吭声。
她慢慢地走到我身边,伸出欣长的手臂像吊死鬼一样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微微一笑,紧紧地将她拥抱在了怀里。
“假设一下,”楚方芳缩在我的怀里幽幽地说,“假设咱俩结婚,会怎么样?”
“一定会很幸福!”我认真地说。
“你想没想过娶我?”楚方芳呢喃软语地问。
“想过,”我呵呵一笑,“而且是不止一次地想过!这半年多的时间,我彻底改掉了黑白颠倒的生活,过得像个人一样,正常生活,正常码字!一起和你吃喝拉撒睡,我真的很满足!你这一走,我又要开始那种黑白颠倒的生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你要想我了,”楚方芳含情凝睇地说,“就给我打电话,我会过来陪你的!”
“我没那么自私,”我装模作样地说,“你要是过得好,就把我忘了吧!以后好好工作,找个靠谱的男人结婚!万一过不好了,我是说万一,你一定要想起我,我永远都会帮你渡过难关的!”
“如果没遇到你,”楚方芳含泪欲洒地说,“我可能现在还在商场里做保洁员呢!”
“说不定已经混成领班了!”我嬉笑道。
“最讨厌你这不正经的样子,”楚方芳娇嗔满面地说,“那个保洁员领班,听她说混了二十多年才当上!”
“二十多年?”我嘿嘿一笑,“我要当二十多年保洁员,估计得出好多本关于拖地和刷厕所的书了,比如《让青春感动厕所》和《爱在刷厕所的日子里》等等!”
“我不跟你说了,”楚方芳轻轻地从我的怀里挣脱开来,“一会你女朋友肯定要来,你做好准备吧!”
“她怎么可能来呢?”我心情复杂地说,“她回到北京后都没找我,我也不好意思去找她!”
“对呀!”楚方芳呵呵一笑,“你俩现在就是僵住了,谁也没有台阶下!不过,我刚才给你俩修了一个台阶!”
“什么台阶?”我纳闷地问。
“我在电话里骂了她,”楚方芳嬉笑着说,“她一会准过来找我算帐,我得闪了!你好好留住她,能不能重归于好就看你的本事了!”
“这招好,”我认真地说,“你太高明啦!那你还不赶紧走,等她过来把你的朱唇粉面给挖烂吗?”
“那我走了!”楚方芳说着向我挥了挥手,“哒、哒、哒”地朝楼下走去。
“我送你到商店门口吧!”我说着跟在楚方芳的身后下了楼。
街道上人来人往。
楚方芳朝街道边的一辆出租车走去。
“再见!美女!”我在心里对楚方芳说,“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