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地深了。
我和叶芊毫无睡意。
“困劲过去了，”叶芊轻声细语地说，“反倒没有瞌睡了！”
“我想睡了，”我打着哈欠说，“忙了一天，腰都直不起来了，今晚就算了吧！”
“我也很累，”叶芊娇声娇气地说，“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
“也是啊！”我说着开始在叶芊的身上摸索起来，“你一会喊叫的时候小声点，隔墙有耳呢！”
“我知道！”叶芊说着就开始撒娇卖俏起来。
缠绵过后。
我困意袭来，昏昏睡去。
半夜的时候，我忽然醒来，发现叶芊仍旧没睡。
“你醒了，”叶芊呢喃软语地说，“我刚睡了一会，也突然醒了！”
“黎蕤睡了没？”我轻声问道。
“好像没睡，”叶芊思索着说，“但好像也没动静了！”
“我们到书房看看吧！”我呵呵一笑。
我和叶芊穿上睡衣，来到书房。
黎蕤已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的胳膊下，还压着一本已经打开的书。
“她全喝完了，”叶芊摇晃着桌子上的一个红酒瓶小声地说，“都空啦！”
“可能醉了！”我微笑着说。
“把她弄到床上去吧！”叶芊小声地吩咐道。
“弄哪个床上？”我明知故问。
“次卧！”叶芊咬牙切齿地说。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臂，轻轻地抱起了黎蕤。
黎蕤似乎感觉到有人抱她，也顺势揽住了我的脖子。
我轻轻地将黎蕤抱到隔壁的屋子，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我和叶芊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没有爱情的女人，”我感慨地说，“其实挺可怜的！”
“也是眼界太高了，”叶芊微笑着说，“人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才华，收入又高……”
“这感情的事，别人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微笑着说。
“算了，”叶芊呵呵一笑，“不说这么累的话题了！”
天，渐渐地亮了。
我和叶芊起床后，黎蕤还没有醒来。
我下楼去买早餐。
叶芊开始里里外外地收拾起屋子。
等我提着早餐回来的时候，发现黎蕤已经起床，正和叶芊在书房里整理那些图书。
“你俩趁热吃早餐吧！”我微笑着说。
“昨晚我是怎么到床上去的？”黎蕤抬头问我。
“你没告诉她吗？”我问叶芊。
“我说是她自己爬进去的，”叶芊呵呵一笑，“她不信！”
“我抱你到床上去的，”我认真地说，“怕你在这着凉，在椅子上也休息不好！”
“我就觉得好像有人抱我了，”黎蕤粉腮红润地说，“但肯定不是叶芊姐，因为她抱不起来我！”
“吃早餐吧！”叶芊说着起身到了餐厅。
我和黎蕤紧随其后。
“你说你还不赶紧找个人把自己嫁了算了，”叶芊一边吃早餐，一边对黎蕤说，“女人嘛，总要走这条路的！”
“那我也不能随便找个男人将就啊！”黎蕤振振有辞。
“好男人没有现成的，”叶芊语重心长地说，“都是需要女人自己培养的！”
“那他也是你培养的吗？”黎蕤嬉笑着问。
“这毫无疑问，”我接话道，“如果没有她，我肯定不会来到北京；如果没有她，我也肯定不会去写书；如果没有她，也就没有我现在的一切……”
“男人都是有问题的，”叶芊认真地说，“把这个想开了，就不会要求那么高了！”
“他就是完美的！”黎蕤嬉笑道。
“完美的？”叶芊哈哈大笑，“你这是要把我笑死的节奏啊！他完美？来北京后，我就突然袭击过六次，就有六个女人被我堵在屋里，有五个他都承认发生过关系，你说他完美？”
“不是还有一个没有发生嘛，”黎蕤纳闷地问，“为什么还留一个？”
“那一个就是你！”叶芊恶狠狠地说，“他是没来得及，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不想过早打草惊蛇！”
“她分析得很对！”我假装一本正经地对黎蕤说，“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但我觉得他还是很怜香惜玉的！”黎蕤嘀咕道。
“拉倒吧！”叶芊撇着嘴说，“他怜香惜玉？那都是伪装！他跟我开始谈的时候，伪装得可好了，就连笑起来都很绅士地微微一笑。结果，我就上当了。有一天，我把脚崴了，躺在床上疼得要死，他就露出色狼的本来面目……”
“把你……那个了？”黎蕤试探着问。
“对！”叶芊肯定地说，“把我给糟蹋啦！”
“你记错了，”我小声地提醒道，“我跟你第一次是在送那两幅画的晚上，不是你崴脚的那天晚上！”
“我就说是那天晚上，”叶芊娇嗔满面地说，“怎么呢？那种情况下才能显出你的二来，怎么呢？”
“就当是那天晚上吧！”我呵呵一笑。
“那你那天晚上怎么不打电话报警呀？”黎蕤纳闷地问叶芊。
“对呀！”我嬉笑道，“你怎么不打电话报警呀？”
“报警电话那么复杂，”叶芊两颊带笑地说，“谁记得住呀？反正你以后别惦记他了，他上次为了你都离家出走到汉中去啦！”
“他上次离开北京是为了我呀？”黎蕤吃惊地问。
“你以为呢！”叶芊埋怨道，“看你不在屋里，把我骂得狗血喷头，还差点跟我动手！”
“这些你没告诉过她？”我纳闷地问叶芊。
“没有，”叶芊星眸微嗔地说，“我怕她知道后得意！”
“我现在就很得意，”黎蕤呵呵一笑，“洋洋得意的得意！”
“你洗碗去，”叶芊对我命令道，“还有黎蕤，你去整理书，给我都码好到书橱里！在我跟前都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这才结婚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