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不停蹄地回到了租住的回龙观村,开始迫不及待地做起样章来。
通宵达旦。
样章顺利完成。
我坐上公交车,满怀期待地把样章拿给了老杨。
老杨看后,很是满意。
“太好了,太好了!”老杨高兴地说,“浓缩经典小故事,再创新地加上经典点拨和感悟,太有创意了,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你过奖了!”我谦虚地说,“这本书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一本关于人生的、生命的、生活的,方式与方法的智慧书,让读者从一个又一个的小故事中,品尝人生中的丰富、厚重的感悟。让读者读后不愿放下,让读者放下之后陷入沉思,让读者沉思之后豁然开悟。《如此简单》一书,奉献的不是人生的灵丹妙药,也不是生活的机关窍门。而是面对难题应当握持的态度,解决难题应当拥有的思维方式。”
“对!对!对!”老杨高兴地说,“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我很喜欢这个选题,”我微笑着说,“我把这本书分成十二辑:第一辑,成功的门;第二辑,河上的桥;第三辑,打翻的奶;第四辑,路中的石;第五辑,灵魂的风;第六辑,紧闭的壳;第七辑,回家的路;第八辑,田里的草;第九辑,脸上的笑;第十辑,盘中的餐;第十一辑,放飞的鸽;第十二辑,伸出的手。每辑25篇左右。”
“这么多辑,每辑25篇左右,”老杨思索着说,“这样的话可以做成2本,每本六辑!”
“那就做2本吧!”我呵呵一笑。
“好!”老杨高兴地说,“等你做完后,我让李志伟绘图,每篇一幅哲理漫画!”
“这本书一定会好卖的!”我高兴地说。
“是的,”老杨认真地说,“我们做书的惯例,一般是样章做完后付三分之一稿费。考虑到你的创意和才华,也想表示我的诚心,我先支付你一半,交稿的时候再支付另一半!”
“可以!”我激动地说。
“你住在回龙观村很好,”老杨嘿嘿一笑,“我们离得近,可以随时沟通,随时喝酒聊天!”
“前天才搬过来的!”我呵呵一笑。
“走!”老杨一挥手说道,“我们先取钱,然后我把电脑和桌子给你搬过去,我们就可以开工啦!”
我微微一笑。
很快,老杨就将电脑和桌子搬到了我暂住的房子。
送走了老杨。
我开始收拾整理尚未加工完的书稿,想着把它们都还给叶芊。
叶芊在电话里听了我的打算,早早就在家里等着了。
“实在抱歉,”我开门见山地对叶芊说,“以后不能给你们加工书稿了,因为我实在想自己做书!”
“没关系,”叶芊一边无所谓地说,一边随手翻起书稿,“加工了半拉就撂挑子不干了?”
“那要不我拿回去加工完吧!”我思索着说。
“算了吧!”叶芊把嘴一撇,“我不强人所难!”
“其实我真的很想自己做书,”我认真地说,“我的最大梦想,就是出版一本属于自己的书,这个你是知道的!”
“自己做书也好,”叶芊善解人意地说,“加工书稿是给别人做嫁衣,钱挣得少,也很辛苦!”
“你理解就好!”我高兴地说。
“理解归理解,”叶芊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开始不给我们加工书稿了,我也就没必要再给你预支加工费了。以前我给你预支的费用,你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就陆续给我还了。我们公司尚未支付的你的书稿加工费,按照规定,该什么时候支付你,什么时候就会给你转到你的那张工行卡里!我说的这些,你明白了吗?”
“明白,”我认真地说,“我想现在就把你预支给我的所有费用都还了!”
“现在?”叶芊一脸纳闷地问,“你有钱?”
“有!”我微笑着说,“刚答应给别人做本书,样章过了,别人支付了一笔钱!”
“怪不得现在说话这么硬气呢!”叶芊呵呵一笑,“原来都已经找到下家啦!”
“其实这一年来,”我对叶芊解释说,“我陆续也收到了很多稿费,都是以前写在网上的,后来被报刊和图书转载,也支付了不少稿费,加上这笔做书的钱,可以全部给你还了,我还剩余不少!”
“这么说,”叶芊阴阳怪气地问,“原来你是一直在我跟前装穷?”
“是的!”我诚恳地说。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承认?”叶芊纳闷地问。
“承认了,心里会好过一些的!”我认真地说。
“今天终于明白了,”叶芊轻叹一声,幽幽地说,“明白了什么是‘从不撒谎,也不道真’的你了!”
“对不起!”我抱歉地说。
“没关系,”叶芊呵呵一笑,“还钱吧!”
“都带了,”我说着从包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1.5万元钱递给了叶芊,“这一年,你总共预支给我这么多,没错吧!”
“没错,”叶芊接过钱后微微一笑,“这下两清了,你可以走了吧!”
“那你今天有空吗?”我试探着说,“我想和你一起出去逛逛!”
“去哪?”叶芊面无表情地问。
“你决定!”我呵呵一笑。
“那就去颐和园吧!”叶芊思索着说。
“好的!”我高兴地说,“你说去哪,我就去哪!”
“我让你去死,”叶芊一边换鞋一边说,“你去吗?”
“不去!”我嬉笑着说,“你就别穿高跟鞋了,要走很多路的,脚会疼的!”
“我穿什么,你管得着吗?”叶芊把嘴一撇说道,“人家换双鞋,你都色眯眯地盯着看!”
“管不着,”我嘿嘿一笑,“我也不看了!”
忽然之间,我发现和叶芊之间似乎有了一些隔阂。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加工书稿的事。
叶芊换完衣服后,我们一前一后默默地下了楼。
外面,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我伸出手,刚一碰到叶芊的手,就被她狠狠地甩掉了。
叶芊一脸怒气。
“怎么呢?”我纳闷地问。
“手能随便牵吗?”叶芊极其厌恶地瞪了我一眼。
“你说‘牵手’这个词语从哪来的?”我没话找话,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
“牵手这个称谓是从台湾来的,”叶芊不紧不慢地说,“不少到祖国大陆探亲旅游的台胞,听到老夫老妻互称对方为爱人时,有的大惑不解,有的失声而笑,有的扪心自问:‘难道这么多老人都在谈情说爱吗?’”
“为什么不理解?”我思索着问。
“原来,”叶芊微笑着说,“在台湾,只有恋爱的男女才互称爱人,而介绍和称呼自己的丈夫或妻子时,一般喜欢用‘牵手’这一昵称。”
“有道理,”我认真地说,“同甘共苦、恩恩爱爱的夫妻,不但是心心相印,而且是手牵着手。”
“那你还随便和别人牵手?”叶芊依旧厌恶地看着我说,“你想想你和灵芸才认识多久,两个人就手拉手出入北大,你说有那么夸张吗?”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纳闷地问,“你还在意呀?”
“在生活中,”叶芊一脸认真地说,“彼此把手伸向对方,既可以给人以扶持,以力量,又可以给人以温暖、抚慰和关怀。”
“两手相牵,亦如两心相连。”我微笑着说。
“你知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什么意思吗?”叶芊呵呵一笑。
“现代成语多运用执手偕老,”我解释说,“形容爱情的永恒!”
“对呀!”叶芊一脸深沉地说,“手,真的是不能随便乱牵的!小时候,父母的手温暖有力,牵着你咿呀学语;童年时,同伴们的手真心诚意,牵着你度过无忧时光;青年时,恋人的手情深意切,牵着你花前月下;中年时,爱人的手坚定沉稳,牵着你承担生活重负;老年时,老伴的手颤颤巍巍,牵着你小心翼翼地走……”
“那以后我只牵你的手!”我信誓旦旦地说。
“在五官感受中,最原始的还是触觉,”叶芊低回轻柔地说,“因此,女人对事物的看法和感受多半从触觉开始。正在热恋中的女孩,总喜欢牵着男友的手,这就是由于为了触及到对方,在无意识之中确认他们的关系,向他传递自己对他的好感。”
“所以,”我嬉笑着说,“如果要从心理上去征服女性,用手接触她就成为必不可少的行动了。”
“这就是我不想让你牵手的原因,”叶芊似笑非笑地说,“作为女性,对待牵手这个动作,一定要极其慎重。如果牵错了手,很容易给别人产生一个错觉,浪费彼此的感情不说,也很容易酿成不必要的悲剧。”
“我以后只牵你的手!”我认真地说。
“你还是左手牵右手吧!”叶芊嬉笑着说,“你牵手太随便,有时用手捏个鸡爪吃,你说都有牵手的感觉!”
“那是开玩笑的!”我解释道。
“反正从现在开始,”叶芊一脸严肃地说,“我的手将不是你随便能牵的呢!还有,以后没事就别找我了,有事请提前两天向我预约,我看档期再决定是否见你!”
“好的!”我说着悻悻地缩回了手。
叶芊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