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对我说了那么多的计,”叶芊思索着说,“其实我对你只用了一计!”
“什么计?”我纳闷地问。
“将计就计!”叶芊微笑着说。
“解释一下!”我认真地问。
“你是不是一直很纳闷,”叶芊一脸深沉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就是我大学毕业分到你们厂的那一天,我怎么会穿得那么性感?”
“是的,”我认真地说,“我真的当时很纳闷,因为一般女大学生刚分配到单位的时候,都裹得像修女一样,但你却那么大胆!”
“我今天给你说实话吧!”叶芊声音幽幽地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劝说过我爸我妈,结果都没有成功,其实我的心里很失落,加上男朋友跳楼,我真的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我大学毕业后,没有去大城市,也没有留在西安,就是想到一个遥远偏僻的企业苟延残喘,所以书稿也半途而废了……”
“说关键的,”我呵呵一笑,“为什么会穿得那么性感?”
“我之所以想穿成那样,”叶芊继续幽幽地讲道,“就是想自暴自弃,与流氓们同流合污!”
“结果未遂?”我思索着说,“因为遇到了我?”
“是的,”叶芊认真地说,“遇到了你,我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
“请问是见面的‘见’还是犯贱的‘贱’?”我嬉笑道。
“你想不想听了?”叶芊生气地问。
“说吧!”我呵呵一笑。
“我们见面的那天晚上,”叶芊低回轻柔地说,“我回去后认真地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自暴自弃,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继续去写我的书稿。那天下班,我约你去看朱鹮,我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其实我早就见过啦!”
“我明白了,”我微笑着说,“说了半天,我一直以为是我在追你,闹了十几年,我才发现原来是你在追我!”
“是的,”叶芊娇媚一笑,“男追女,隔着千山万水,但男人愿意跋山涉水;女追男,隔着一层纸,但女人不愿意捅破这层纸。”
“其实从一开始,”我认真地对叶芊说,“我能感觉到,你真的喜欢我,要不然怎么和我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并且让我那么轻易地得到你!”
“半年多时间,才得到我的身体,算轻易吗?”叶芊一脸娇羞地问。
“已经算快的了,”我深有感触地说,“但得到你的心,我却用了十几年的时间!”
“也可以这么说,”叶芊半嗔半喜地说,“小伙子辛苦啦!”
“还小伙子什么呀!”我嬉笑着说,“都把小伙子快熬到更年期啦!”
叶芊呵呵一笑,两颊笑涡,春光荡漾。
我微微一笑,皮笑肉也笑。
“你说的我现在都热血沸腾了,”叶芊激动地说,“我们明天就走吧!”
“别急,”我呵呵一笑,“你知道马克•吐温吗?”
“马克•吐温跟我爸这事有什么关系?”叶芊纳闷地问。
“当然有了,”我微笑着说,“马克•吐温平常很爱讲笑话。有一天,一个年轻人和他打赌:‘如果你讲的笑话能让我的叔父发笑,那么,我宁愿花钱盛情款待你;如果不行,你请我客。’马克•吐温当即答应。当天夜里,马克•吐温一连对那位老人讲了好几个笑话。遗憾的是,那位老人始终没有发笑。马克•吐温只好认输,花钱请别人吃喝了一顿。原来,那位老人是个聋哑人!”
“你说想什么?”叶芊依旧纳闷地问。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认真地对叶芊说,“一个连对方是聋是哑都不了解的人,怎么可能把事办成呢?办事就像看病,只有找到病因和切入点,才能对症下药,有的放矢。”
“你的意思是想知道关于我爸的一切?”叶芊猜测道。
“是的,”我深沉无比地说,“与人办事,首先,要做到知己,要掂一掂自己的分量,对自己有个正确的评价,如果你连自己的办事能力、水平都没有个准确客观的认识,连自己的‘底’都不清楚,率性而为,盲目地瞎撞,多半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其次,要知彼,要把你所求之人或求你办事的人,弄个一清二楚,诸如地位、性格、爱好等。只有对自己所想或所做的事,以及相关的方方面面,做出个客观的分析,这样才能揣其所思,投其所好,‘需要哪口喂哪口’。否则,盲目行动的结果就是自遭失败,或事倍功半。”
“那我现在就开始给你讲吧!”叶芊迫不及待地说。
“等做完爱后再说吧!”我微笑着说。
“做完后你经常就睡着啦!”叶芊娇嗔道。
“那边做边讲吧!”我一本正经地说,“你讲你的,我做我的,一举两得,互不影响!”
“你赶紧给我下来,”叶芊似嗔似怨地说,“怎么又爬我身上了?”
“来不及了,”我呵呵一笑,“咱俩之间已经负距离啦!”
叶芊轻叹一声,开始徒劳无功地抵抗起来。
夜,静得出奇。
老鼠啃床腿的声音又从黑暗中传来:
“嘎吱……嘎吱……嘎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