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迟子鱼就暗暗替这兔子觉得不值。
她温柔地摸了摸兔子,栖行云既不抵触,也不说话。
迟子鱼自顾自地欣赏了一会儿,就讪讪地缩回了手。
就算是摸兔子毛也得有个度不是,毕竟摸兔子还要看主人呢。
“我……这就去洗衣服……”迟子鱼端起木盆就道。
栖行云翕了翕唇,拎着兔子掉头就进屋去了。
迟子鱼微恼。
要不要这么冷漠啊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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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河边总是蹲满了洗衣服的媳妇姑娘们,流水潺潺,欢声笑语不断。
陈香早就在河边给迟子鱼占好了洗衣服的位子,等迟子鱼一来,便把她招呼过去了。
还特意瞅了一眼她的木盆,陈香惊诧道,“我还以为老四也不准你替他洗衣服呢。”
“一开始是不让我洗,我就说他了。”
迟子鱼有点子心虚,其实她也没怎么说栖行云,总之他就是默许了。
陈香把衣裳放水里头打湿了,继续道,“弟妹你是不知道,老四他从来不准我们碰他的衣服,每次都是一个人大晚上地去挑水回来家里洗,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打算这样过了……”
“这不我嫁给了他,以后他就不用再偷偷摸摸地洗衣服了,他还要感谢我呢。”
“他那臭脾气……能对你这样例外,是好事。”陈香替迟子鱼觉得欣慰,“你也想开点,多试着和他接触着试试,说不定他哪天就开窍了……”
迟子鱼却是不抱什么希望,一个人的脾性是与生俱来的,要想改变他,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吧。
当然也不排除栖行云的性格是后天养成的。
迟子鱼手里搓着衣裳,哀叹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人都嫁过来了,我就认命吧,他要是哪天真欺负我了,我就回娘家去……”
也不指望娘家人能给自己撑腰,但是对于一个有了婆家的女人来说,娘家永远是自己最大的依靠。
陈香闻言便笑了,“说起来,你明天得回娘家,你准备的礼品够不够?不够我这里还有。
前些日子我三弟成亲,我回娘家帮忙去了,还带了不少娘家做的栗子糕回来,分了一些给家里人,剩下的现在都还没吃完。”
“够了够了,那栗子糕还是留给你家瑶瑶吃吧,她一个小姑娘,难免喜欢吃这些,我哪好意思跟她抢。”迟子鱼忙道。
回门准备礼品的事,迟子鱼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她想着今天去村口张屠夫家买几斤猪肉回来,顺便跟栖家宝要一壶他自家弄的米酒,也差不多就可以了。
这个想法她还没跟栖行云说,总觉得……跟栖行云讲话太累了,跟对空气说话似的,她说十句换不来对方一句。
“不打紧,就算不带回娘家,回头我也给你送过来尝尝味。”
……
两个人说说笑笑着,时间很快就过去。
陈香是个好脾气的,做事也干净利索。
迟子鱼本来要帮她洗衣服,陈香却让她先回家去,她自己一个人忙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