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鱼顺杆爬,两只胳膊死命勾住他的脖子。
“老……老鼠……”她挂在他腰上,欲哭无泪。
栖行云怕她摔下去,只得托住了她,哭笑不得地问道,“哪里有老鼠?”
“就……就……在柜子后面,我刚刚看到它进去了……哇……”她本来不想承认她怕老鼠这个事实,但是谁让她刚才碰见了。
所以方才她完全没有任何思考地疯狂尖叫。
她对老鼠视若仇敌,憎恶,却无可奈何。
“我去把它弄死。”栖行云说。
迟子鱼揽紧了他,“你快去,一定要安把弄死!”
不弄死她今晚上都不会安心了。
“那你先下来。”栖行云把眼睛转向她。
他俩距离很近,几乎侧脸贴着侧脸,呼吸一瞬间就紊乱了。
迟子鱼脸颊红了红,支吾了声,没舍得放下。
栖行云脸上便有了丝丝笑意:“我先把你放竹床上去。”
说着,他索性直接抱着她走向竹床,把人轻轻放下。
“你坐好。”
“嗯。”
迟子鱼乖乖地坐着不动,屋里响起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老鼠捉到了。
栖行云把被踩死的老鼠给丢出去了,回来后发现迟子鱼还有些惊魂未定。
“你快去看看我们屋里有没有老鼠窝,它要是在我们屋里生小老鼠可怎么办。”迟子鱼最怕老鼠这种生物的繁衍了。
栖行云便去检查了一遍,道:“暂时没发现。那只老鼠八成是正屋那边过来的。”
尤其是栖水沛屋里老鼠最多,他以前就常听栖水沛抱怨说老鼠在她屋里吱吱响。
老鼠不会无缘无故跑过去的,这说明栖水沛屋里吃的太多了,而且放地太明显,食物的味道把老鼠都给吸引过来了。
迟子鱼松了一口气:“你先帮我把被子给抱过来。”
她有些腿软,不敢动。
栖行云笑了笑,转而把被子都抱了出来。
迟子鱼下床来把它铺上。
竹床其实比较适合夏天睡,冬天也不是睡不得,就是比较凉,下面多铺一层被子垫着就好多了。
迟子鱼铺好后还坐上去体验了一下,发现竹床并不会有什么咯吱咯吱的响声,哪怕下面支撑她的是竹片。
被子很暖和,是昨天才晒的,有股太阳的暖香。
她躺的时候,完全忘了栖行云还有不喜欢人碰他东西的规矩。
栖行云自己也忘得差不多了,任由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在上头翻滚。
“这床真舒服……”迟子鱼抱着被子角喃喃,闭上眼睛睡了一小会儿。
栖行云便出去了。
这时栖多才刚从外面回来,是租人家驴车回来的。
栖行云发现他的步子比昨天看到他还要虚浮许多。
可想而知,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他都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栖多才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异常,一进门便喊了王氏:“娘,我回来了。”
王氏不在家,栖水沛在屋里吃橘饼,闻言赶紧放下橘饼走了出来。
一看到栖多才这副两眼发青,没有任何生机的模样,也是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