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忙活了一整个下午才把萝卜剁完。
翌日趁着好天气,把竹子编织的垫子洗干净了,在院坝里摊开了,把萝卜碎都撒上去晒。
因为家里养了鸡鸭,时不时还要有人出来看着鸡鸭,怕它们踩了上去,弄脏了萝卜碎。
与此同时,家里还有一部分萝卜切了块,沥干净水分后,抹上盐巴,装坛,放老盐水,最后盖上碗盖,以水封坛。
小米椒也到了可以收获的时候。
青红两种朝天椒采回来,青的做成泡椒,红的剁碎了加上调味料做成辣椒酱,各自装坛封上。
这些都是可以留存许久的。
越是接近年底,腊肉烟熏肉什么的,也要开始折腾起来了。
迟家最近打算杀年猪,这事并没有通知迟子鱼,迟子鱼是在后来年猪杀完,有些人家特意去迟家买了些肉回来才得知的。
迟家杀年猪有没有告诉她已经不是特别有意义了。
按理来说,一般人家杀年猪,都会叫了自家人过去撑场子,完事了还可以得一些猪肉回去。
大概是迟真或者姜氏并不想让迟子鱼分到点什么,所以迟子鱼一直蒙在鼓里。
栖家今年也杀年猪。
猪栏里特意养了两头公猪,等王氏估摸着时候要到了,就去请了村里的刀手过来吃饭,然后商量着什么时候把年猪拖出来宰了。
大清早的,栖家就忙开了。
一群村里的汉子,连着栖家自己几个兄弟,协力把公猪从猪栏里赶出来控制住,拖上特意拆下来的门板,嚎声震天。
朦胧的晨雾也被猪嚎驱散开去。
迟子鱼在王氏的指令下早早地烧好热水,拎出来供给他们刮猪毛。
这种偏技术性的活,栖家自己人也帮不上什么忙,都是刀手在做,其他人也就站旁边打打下手,时不时地说笑几句,对躺在门板上的猪肉评头品足。
王氏今儿个格外高兴,逢人便带着笑脸。
“栖大嫂,你们今年这头公猪养的好哩,肉够肥。”正好王氏出来喂鸡,刀手便夸她。
“哪里,每年不都差不多。”王氏笑的牙不见眼。
其实心里美滋滋的,今年家里添了个人手,人手充足了,猪草打的足,猪的膘也就长起来了。
“水沛,快去叫你二叔过来提肉,他前两天还跟你爹说要来我们家剁几十斤肉回去。”王氏扬声吩咐道。
一般杀年猪的家里是吃不完这么多肉的,所以会叫了亲朋好友过来分些过去,不过照样是要给钱的。
“哦。”
栖水沛乖乖应下,从屋里出来便出去了。
那刀手今儿个还带了个歪嘴的儿子过来,杀猪的手艺也是让儿子继承的,所以刀手现在不管去哪儿,都要带着儿子来学习。
刀手的儿子小刀手长得不好,都快二十五的人了,因为面貌丑陋一直没人敢嫁他,但是他心地实诚,平时表面上大家也不会排挤他。
小刀手来之前就被刀手叮嘱过,多留意一下栖水沛的情况。
毕竟两个都是男未婚女未嫁。
小刀手瞅了栖水沛好几眼,愣是提不起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