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里头舒适地很。
栖行云从屋里出来看她,“怎么还不回屋睡?”
闻言,迟子鱼睁开一只眼睛来道,“外面凉快啊。”
栖行云无奈一笑,只得走到她跟前来。
“都这么晚了。”
迟子鱼见状,便拍拍身边的空位,“你也坐吧。”
“嗯。”
栖行云便毫不犹豫地坐进来了。
两人靠坐在藤椅里,双腿随着藤椅晃荡。
“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栖行云感觉自己坐到了什么硬东西,便伸手去拿。
“是蒲扇啦,被你坐屁股下了。”迟子鱼忍俊不禁道。
她刚刚闭着眼睛说话,也忘记提醒他这茬了。
栖行云已经把蒲扇找出来了,随意地扇了几下风。
“这藤椅感觉怎么样?”栖行云问。
“很好,很舒服。”迟子鱼美美道。
她跟只温顺的小猫似的,立马钻进了他怀里。
闭上眼,闻着他身上的澡豆清香,整个人跟着心旷神怡。
栖行云一点也不怕热地拥紧了她,“什么时候回去睡觉?”
“不想……热……”
“热啊?这热我也没办法,要不我给你扇大点风。”
栖行云的蒲扇就用大了力来扇。
“现在怎么样了?”
凉风宜人,吹散浑身燥热。
迟子鱼自然是很舒坦的。
“好凉快……”迟子鱼在这样舒适的环境里都要睡着了。
栖行云便保持着这样的力道一直扇啊扇,生怕把她热着。
迟子鱼尽情地享受着他带来的热度和凉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后来一直在考虑要不要问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方不方便。
“你今天和你爹你娘他们都说什么了?”迟子鱼问道。
迟子鱼很好奇为什么这两人前后反差这么大,总归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很想知道?”
“嗯嗯。”迟子鱼用力点头。
栖行云深深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下才道,“也不是不能说,只是……”
“你说一点点给我就是了,我不会问很多的,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
其实这些时日的相处以来,迟子鱼差不多猜到栖行云是个有故事的人了。
只是他曾经的故事可能太不堪回首,以至于他从来不会提起。
栖行云点点头,决定了心意凑到她耳边低语道,“你知道吗,我原本不姓栖。”
迟子鱼震惊地捂上了嘴:“……”
不姓栖?那不就意味着不是栖家人了?!
栖行云的目光沉沉,苦笑道,“这些秘密,我本想,一辈子都埋进肚子里。”
“那……那你亲爹娘是……”
栖行云摇摇头,一副不可说的模样。
“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现在还不方便。”
迟子鱼其实早就设想过,可能栖行云并不是真正的栖家人。
没想到,这个设想就是铁骨铮铮的事实。
那也就难怪了,为什么栖行云在整个栖家显得特别另类。
原来不是一家人,只是不知道当初怎么就进了一家门。
“我跟爹说,我以后还是一样把他们当爹娘看待,我也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栖行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