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鱼想说点什么。
嘴轻轻一张,却连喘息都猝不及防地交给了那个人。
树木荫翳,光影淡淡,两道身影纠缠如蛇。
“……不是每天都见到嘛,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矫情了?”
良久,迟子鱼粗喘着气推开他,哑声道。
对方同样喘息声微重,节奏紊乱。
“大家都说我现在跟村里的那些老光棍没什么区别,每天独来独往。”
栖行云凝视着她晶莹欲滴的红唇,怨妇一样别扭的神情。
“哦,怎么这样说?”
“因为每天都只见到我一个人在村里。”
迟子鱼捧腹,“是谁瞎说,回头我帮你说回去。
太不像话了,你要是光棍了,那我算什么啊。”
栖行云摸摸鼻子,“大概是光棍的情妇……”
“噗——”
“你还笑。”
迟子鱼忍俊不禁:“以后我天天来找你,看那些人还敢不敢瞎说,都是些不长眼睛的。”
栖行云没接话。
“行了,气也出够了,我们早点回去吧,瑶瑶找不到我们该着急了。”
“再呆一会儿,你现在陪我的时间可是越来越少了。”他不舍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白天做生意,晚上回家是又是一堆的家务琐碎要做。
如今两人叙话的时间大打折扣。
不过一直以来两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所以各忙各的也不会显得很别扭。
“我们该请个管事来帮我们看店了,以后你也就不用天天出去了。”栖行云又说。
“恩,我都听你的。”
正好迟子鱼也有这个意思。
又是家里,又是城里,两头忙碌,她实在兼顾不过来了。
栖行云对她的顺从很满意。
噙着一抹明显的笑意,低下头。
迟子鱼吓得伸手一挡,嘟囔道:“先回家……”
柔软的唇落在她温暖的手心,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他轻轻舔了她一下,湿湿濡濡的。
迟子鱼猛地一个战栗。
想缩回手,却让他轻易地捉住了。
动弹不得。
她急得仰头:“你还想怎样……唔……”
阴影沉沉罩下,夕霞统统隐在他身后。
有些行为不需要用言语表示。
迟子鱼这回就气喘吁吁了,脸泛红光,明眸迷蒙。
连脚趾也微微卷起,酥麻微痒。
期间好像还有一片叶子轻飘飘地落在他们的鼻梁上,又幽幽坠地。
迟子鱼感觉自己像喝了烈酒,晕晕乎乎的,一直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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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鱼的唇有点肿,还分外有光泽,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本来是要亲自去给大嫂送芋圆的,最后实在怕在人前丢人,就让栖行云转交给栖多弟去了。
她给栖行云也留了芋圆。
栖行云不是喜欢吃甜食的人,不过对芋圆的评价很高。
卖相好,弹性足,配上奶汁,简直甜香。
他吃芋圆的时候,迟子鱼顺带说起了前几天和花间小月的最后一战。
其实做芋圆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加木薯粉,而不是红薯粉。
红薯粉和木薯粉性质差不多,不过煮出来的口感卖相大不如木薯粉。
迟子鱼正是利用这一点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