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迟子鱼就疑惑地回头了,“我刚刚还见你在睡呢。”
“你一下床,我就醒了。”栖行云略有些怨妇情节地看着她道,“真是的,跑出来玩雪也不叫我,宁愿叫上小旺。”
“它自己跑出来的,我没叫它。”
“哦?是吗?”
“不然你看,那个门啊,就是小旺自己开开的,我一点都没动。”
此刻罪魁祸首小旺,正踩出一朵朵的白梅花,夹着尾巴默默走远。
“我打算堆一个雪人。”迟子鱼转而去滚自己的雪球了,“你要跟我一起吗?”
“好啊,你滚小的,我滚大的。”
“我滚大的。”迟子鱼不服气。
“那就看看谁先滚出大雪球,谁就滚大的。”
“肯定我先,我已经滚了这么多了。”
迟子鱼表示才不想这么幼稚和他比赛呢。
“那可不一定……”
栖行云边戏谑着,手里已经抓了几把雪,开始滚雪球。
雪球沾雪,越滚越大。
两个人分头行动,哪里有雪多,就往哪里滚。
“哈哈哈哈……我滚了一个超级大的!”瞧见栖行云比自己小了一茬的雪球,迟子鱼发出胜利的欢呼声,“说了我滚大的吧……”
“你耍赖。”栖行云不甘心,“你看看你的雪球,被你滚地这么脏,黑不溜秋的。”
“那是雪脏。”
“那你看我的,怎么就这么白,而且,世界最纯白之物就是雪了。”
栖行云滚的雪球白地很纯粹,没有任何杂质,哪里都好,就是没迟子鱼的雪球大。
他在滚雪球的时候比较小心,碰到那种底部较脏的雪,他会及时放弃。
而迟子鱼就不一样了,为了在最短的时候内滚出一个最大的雪球,恨不得把所有的雪都滚上去。
“再白也没用,我们比的是大小。”
“待会你堆出来的就是一个黑皮猴子,我的可是正宗的白雪人。”
“我……”
狡辩,真是狡辩。
可恶!
“大不了我再滚几圈,它立马就能白回来。”
栖行云好笑不已,“行了,赶紧把雪球堆上去吧,我准许你的黑皮猴赢了。”
“哼,我才不稀罕呢,我自己也可以滚一个大白球。”
栖行云不接话,兀自搬了自己的大雪球,稳稳地立在黑球之上。
两只雪球的颜色差异鲜明,看起来有些违和。
迟子鱼自知自家雪球太黑,特意抹了几块白雪修饰上去,雪球就稍微白了那么一点。
除此之外,迟子鱼又屁颠屁颠地跑下楼去找小石头和胡萝卜了。
石头是雪人的眼睛,胡萝卜是它红通通的长鼻子,沾了些许胭脂敷面。
迟子鱼还给雪人戴了一顶草帽子,生动又形象。
“完美!”迟子鱼看着自己完工的大雪人沾沾自喜。
不枉她两手冻地通红,眼前勤勤恳恳堆出来的雪人让她甚是满意。
不远处,栖行云又在捣鼓新的雪人,捧着一堆雪来来回回走。
别看他平时总是一本正经,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玩起雪来就跟小孩子似的,专心致志,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