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在门外无助了一会儿,又不好意思开口劝阻。
毕竟是儿子和儿媳妇的私房•事,他们做长辈的,怎么好明着插手呢。
“哎,走吧走吧,别听了,再听了难受。”李母叹息着离开。
李父也跟了过去。
不过片刻,屋里传出栖水沛濒临绝望的尖叫。
“爹!娘!出事了!”栖水沛慌里慌张地打开门来,一身衣衫凌乱。
李父李母脸色大变,掉头回去:“怎么了!”
……
大过年的,谁不是在家开开心心过年呢。
这样的时候,连大夫都不好请。
李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隔壁村请来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
老大夫给昏迷不醒的李黑把了脉,沉吟着说李黑这孩子纵欲过度,体虚严重,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李父李母好似听到了晴天霹雳,身子晃了晃,差点晕过去。
栖水沛一向嚣张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恐,“那大夫,不能多用点药给他治好吗?
他要死了我怎么办啊?我不想守寡。”
“治是能治,但这需要长时间的休养,不然,只会更加恶劣。这期间,一定不能再进行•房•事。”老大夫毫不避讳地叮嘱道。
说完,还特意看了眼泪眼婆娑的李父李母,示意他们记得这事。
“长时间是多久?”栖水沛不甘心地问,心里一直在懊恼自己不该胡来的。
她以为翻着白眼昏过去的李黑被她弄死了。
老大夫摇摇头,“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或者更久。”
这病症应当是拖了好些日子了,如果李家人早点过来找他,也不至于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啊?!”
所有人都震惊了。
李母再也忍不住,嗷地一声哭了出来,“我可怜的孩子啊,娘对不住你啊……”
转脸瞧见栖水沛怔怔然,她指着她的鼻子骂道,“都怪你!就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我儿子!要不是你,我儿子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要断子绝孙啊!你祸害谁不好,偏偏跑来祸害我们家,我们家上辈子欠你了!可怜我的儿啊,怎么这么命苦哇……”
栖水沛听得恼羞成怒,不耐地将李母推开,大声骂道,“我呸!你个老不死的!放屁呢!
你儿子得病又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短命他该死!
阎王爷急着拖他下地狱哪!你怨我害了他还不如去求阎王爷开开恩!让他留你儿子一条小命!”
李父本来还不打算动气,听到栖水沛这样骂他儿子是短命鬼,登时发火了,冲过去道,“胡闹!你害死我儿子就算了!还要咒他!
你这种恶妇,压根不配待在我们家!
等黑儿醒了,我立马就让他写休书!我们两家,再无任何瓜葛!”
“你们敢!”栖水沛睁着通红的双眼道,“信不信我跟你们拼命!”
李母道,“拼啊!反正我儿子要是活不成了,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个恶妇,丧门星!跟你说了多少遍,让你放过我儿子。
你不听,现在把我儿子害死了!你的心肠怎么比蝎子还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