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回答,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开,这正好印证了所有的推测。
“果然如此!”宋将军顿时大快人心地抚掌。
万荣咬牙道,“但我真的只是失手,我没有想过我爹死!我就是问他拿钱,他不肯给我,我就动了手。
大人,您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绝对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了!”
城主冷道,“你谋杀自己亲爹,还有脸跟本官求情,你倒是问问那些姊妹们是否能原谅你!我看你就是罪不可恕!”
“我错了大人,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就是一时糊涂啊……”
“是啊大人,求求您放过我们吧……”乔氏也惊恐地跪下来。
“来人,把嫌犯都给本官抓起来!”
……
整个案子到了夜里才彻底破案。
过程很惊险刺激,结局却很令人称快。
如果不是知府带着仵作来的及时,时间越往后拖延,这无疑会成为一个十分棘手的案子。
也许在万家人的纠缠之下,大家都会劝迟子鱼和栖行云妥协,用最大的赔偿去平息整个大风浪。
风波来地快,去的也快。
城主说,明日就把整个案件的始末用告示写就,在江城各处张贴出来,让大家都敲敲警钟,时刻警醒。
城主请大家一起吃了一顿晚饭,司辰不在场,苏知府也从未提及过司辰的事。
宴会散前,宋将军却找到栖行云语重心长地说起,“这次的事,你该去谢谢你爹。”
……
司辰没有回栖家,倒是今天卤味店发生的事,都已经传到了云水村村民的耳朵里。
因为大家都不明真相,事情已经轰轰烈烈地发酵了整天了。
迟子鱼和栖行云直到深夜才回到家里。
因为白日的事实在太过让人心疲力竭,两人只简单地洗漱过后,便沉沉地睡下了。
第二天清早,栖多弟匆匆来了。
他是来问昨天的情况的,还说起司伯伯没有回来的事。
栖行云只说,“我们没事了,他也不会有事。”
迟子鱼说,“昨天知府大人也来了,案子已经查清楚了,这不是我们的过错。”
栖多弟惊奇,“怎么知府大人也来了?”
知府大人在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心里是多么神圣又遥不可及的人物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小场面里头呢。
迟子鱼道,“所以说,我和相公福泽深厚,碰到这样的事都能安然脱身。”
栖多弟便放了一百个心,“那敢情好,我和你大嫂昨晚上真是担心了一晚上。
又听说你们没回来,生怕你们出什么事了,就想着今早上也去衙门看看你们。”
说来说去,栖多弟的重心又回到了司辰身上,“司伯伯孤身一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句就走了。”
迟子鱼默。
这事,如今倒成了她和栖行云心头的疙瘩。
其实他们都知道的,苏知府来的突然,绝非巧合。
栖多弟只当她也不知道,便安慰道,“不过他这么大人了,肯定也不会有事,我们也没必要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