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鱼碎碎念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让自己气消了。
吃过饭，栖行云说要教她认字，顺便让她静心。
迟子鱼同意了。
栖行云用那本《王帖》教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认，还告诉她认字的小窍门。
迟子鱼一晚上的时间便认识了不少字。
除了认，栖行云还要她照着写。
他帮她磨墨。
迟子鱼很不习惯地按着栖行云教授的方法来执笔，蘸墨。
吸饱了墨水的毛笔在白纸上下地很是迟疑。
栖行云让她学写自己的名字。
迟子鱼。
其实栖行云已经写好了一个样本给她看。
迟子鱼再怎么不通文墨，都觉得，栖行云的字是真的很好看。
甚至肯定要比栖多才那个读书人的还要写的好。
“你别怕，尽管写吧。”栖行云在旁边鼓励她。
迟子鱼便硬着头皮写了。
第一次尝试写字，自然是歪歪扭扭，所以迟子鱼又照着再写了好几遍，还是不咋滴。
栖行云便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我教你。”
“啊？”
栖行云的右手已经握上了她的，“把笔拿好。”
他使力让她去蘸了些墨，毛笔移回白纸之上，落笔成字。
一笔一划，写的缓慢且规矩。
迟子鱼不由自主地走了神，“我觉得你要是去读书，说不定也能和三哥一样，做秀才，考举人。”
“我不过就是个种地的，身边还有个媳妇，考这些做什么。我只要我和我媳妇从今往后不愁吃穿，日子安稳，所谓的荣华富贵，不要也罢。”栖行云淡然道。
“嗯。”
迟子鱼也有自己的私心。
栖行云优秀是不假。
但她不想他走的太快，她怕自己有一天会跟不上他。
不过目前看来，他应该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吧……
“在想什么？”
栖行云的话打断了迟子鱼游走的思绪，迟子鱼猛地回过神来，忙道，“没……没什么。我们赶紧写字吧，写完了就早点睡。”
她动了动手指，栖行云却握拢了她，不让她动弹。
“你不写了吗？”迟子鱼问他。
他清明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发出一声轻笑。
“早点睡吧。”他含笑道。
迟子鱼却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我字还没洗完……唔……”
她小小的抗议并不能阻挡他的攻城略地。
他的臂力强大一如往常。
迟子鱼只觉得自己被禁锢在铜墙铁壁中，沉浮起落，无力逃脱。
她被他吻到几乎窒息，满面通红。
好不容易被他松开了，迟子鱼的脸和他几乎是紧挨着的，滚烫的呼吸交错。
气氛一时有些暧。昧。
“说好的练字呢……”她羞赧地嘀咕。
空气太安静了也不行。
“那好啊，你继续练字吧。”栖行云道，“我看着你写。”
迟子鱼脸红地要滴血，便拍了他一下，“你这人真烦啊，就是故意欺负我，我不写了，我要回去睡觉。”
说着便挣开他的怀抱起来，栖行云道，“那把我也带回去睡吧。”
迟子鱼没好气地一笑，乖乖扶了他回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