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栖水沛扭头就走,媒婆赶紧上去拉她,栖水沛用力一甩,“别碰我。”
“沛儿!”王氏见状也过去拦住她,“你干啥呢,这有客人在,你动什么气啊真是的,别让人看了笑话。”
王氏一边安抚了栖水沛,又生怕李家夫妇不高兴,忙解释说,“我们家沛儿性子直了些,不过心地是好的,她其实很少闹脾气,除非是真生气了。”
李父和李母都很是尴尬。
被人甩脸子的感觉真不怎么好,但确实是他们有错在先,索性好生陪笑了。
“没事的,你们家姑娘这性子挺好的。”李母道。
现在哪里还敢说不满意啊。
栖水沛被王氏劝着劝着,就到王氏身边坐着了。
媒婆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样的场面她也没少见过,习惯了就好。
就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绝对能撮合这事的。
所以媒婆现在不针对这两个年轻人,而是对双方父母旁敲侧击了。
迟子鱼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的热闹,也看不出两家打算结亲的苗头,正好栖行云来了正屋找她,迟子鱼便和他悄悄溜出去了。
“刚刚看到他们李家人了没。”迟子鱼问道。
“光看你去了,没注意,怎么了?”栖行云回答。
迟子鱼莫名无奈,“没什么,媒婆在和你爹娘他们讨论水沛和李黑的事,我看李黑不满意水沛,水沛对李黑也说不上喜欢,这事就像二嫂说的,可能要吹。”
总之是男不欢女不爱了。
“吹便吹吧,她那性子,能有几个男的看得上她。”栖行云满不在乎道。
“不过你爹娘也都挺喜欢李黑的,不知道媒婆能不能说动李家,要是说动了,他们两个再怎么互相看不顺眼,没准就真得成为夫妻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之前娶我也是你爹娘的意思吗?”迟子鱼顺势问。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他了。
新婚夜那天问过,结果栖行云就凶了她一顿,以至于她后来都有阴影了。
栖行云咳了一声,半天没说话。
“你就说嘛。”迟子鱼撒娇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栖行云顺手把她捞进怀里,直视她道,“我要说不是呢。”
迟子鱼躲了下他灼热的目光,尽量让自己保持放松的心情道,“那就不是喽。”
过了一会儿,迟子鱼又恍然地问了句,“你该不会是那次在鱼塘里就看上我了吧。”
栖行云失笑,“还真没有。”
“……”
这人真不会说好听的话哄她。
不过想想也是,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住了这么久了,栖行云怎么可能会在那样的情况下看上她。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迟子鱼锲而不舍地问。
“我看你宁愿死都不肯嫁给那什么地主,就想着还是不要让你死了,好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
“哦,原来是怕我寻死才娶我的啊。”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真要死了得多可惜,我就想着,算了,娶就娶了吧,就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